第122章 品酒

遗憾的是，周文密提供的几种方案，经司马耀反复推敲，仍觉难以奏效，心烦意乱的他只得在平乐街头漫无目的地游荡。

“这位小哥，瞧着面熟得很哪！”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位年逾五旬、身穿黑衣、身材瘦削却精神矍铄的老人忽然拦住司马耀去路，面带微笑，双手背在身后，似乎握着某物。

若是平时，司马耀或许会与之攀谈几句，但今日实在无此心情，见有人挡道，未予理会，径直绕行，欲继续散步回宫。

“小哥，莫急着走嘛，你我有缘，何不一同去楼上喝几杯？”未料那老人竟紧随其后，再度挡在司马耀面前，手指不远处一座酒楼。

司马耀被逗乐了，没想到竟遇到酒楼拉客的，而且还是这样一位大叔，愈发提不起兴趣。

“大叔，今日我实在无心饮酒，这两枚碎银给你，你自己去喝吧。”司马耀掏出两枚碎银递与黑衣老人，对方毫不客气地接下。司马耀再次试图绕过老人，不料老人第三次挡住他。

“小哥既赠银两，邀老汉喝酒，这份情谊老汉自当回报。此店的汾酒堪称一绝，小哥若不品尝，实属可惜。”黑衣老汉第三次拦在司马耀面前，纵使司马耀修养再好，也忍无可忍，厉声道：

“不去就是不去，今日心烦得很，你自个儿去喝吧。”司马耀瞪了老人一眼，警告他若再拦，定不会轻易放过。

然而，老汉仍旧笑眯眯地看着司马耀，并未离去。司马耀无奈，散步的兴致全被破坏，没走几步，便长叹一声，转身看向老人。

果然，老人并未离开，依然站在原地，笑眯眯地注视着司马耀。

“罢了，走吧，大叔，就去品品你说的汾酒。”司马耀妥协道。

黑衣老汉似乎早已预料到司马耀会回头，开心地拽着他步入酒楼。酒楼内并无多少顾客，二人径直上到二楼，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老汉将手中包裹严实的物品放下，看上去像是两根裹在破布中的铁棍，具体为何物，因包裹得太紧，一时难以辨认。

见他放下那物件，司马耀调侃道：“原来大叔还是个江湖中人。”

老汉接过话茬，笑着回应：“年轻时倒是想过闯荡江湖，后来家中琐事繁多，便放弃了。”

他接着指向桌上的包裹，感慨道：“这是位朋友留给我的，已多年未动，也该物归原主了。”

言语间流露出对故友的深深怀念。

司马耀虽无类似经历，但也期待品尝一下老人口中所说的美酒。

“酒来啦！”店小二托着一坛大酒走上楼来，给两人各自斟满一碗，随后匆匆下楼。

司马耀暗自腹诽，这酒楼生意如此惨淡，看来并非没有原因，小二的服务态度实在堪忧。

不过，只要酒好，其他倒也无妨。司马耀举碗对老汉道：“大叔，那就尝尝你口中的好酒吧。”

说罢，一饮而尽。黑衣老汉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默然不语。

“呸！呸！呸！这是什么酒？这么酸！不会是醋吧？”司马耀惊呼。

“哈哈哈，笑死我了！”老汉瞧着司马耀那副狼狈模样，乐得前俯后仰，仿佛捉弄司马耀成了他此刻最大的乐趣，这爽朗笑声与他苍老面容形成鲜明对比，倒像是个顽皮的少年郎。

司马耀心里苦不堪言，他虽酒量惊人，却并非味觉失灵，那满满一碗酒入口，简直如同饮下百年陈醋，酸得他直皱眉头。

见老汉笑得如此欢畅，司马耀满肚子火气：“老伯，您这也太不厚道了吧！这就是您说的好酒？咱们萍水相逢，您为何偏要捉弄我？”

老汉笑够了，又给司马耀斟满一碗，一脸诚恳道：“老汉哪敢骗你，这可是上等汾酒，不信你再尝尝，小口慢品。”

他语气真诚，仿佛刚才的捉弄纯属误会，但司马耀已不再轻易相信。他挑眉道：“您先喝一口。”

老汉依言举碗轻抿一口，安然无恙。司马耀半信半疑地接过碗，小心翼翼尝了一口。

依旧酸得要命！又被耍了！

看着司马耀瞬间扭曲的脸庞，老汉竟也跟着喷出口中的酒，一副被酸到的样子。

“你！”司马耀气得拍桌，欲破口大骂，却又意识到自己再次中计，只能哑口无言。

这次老汉并未放声大笑，只是微笑着注视司马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小鸿啊，你儿子可比你精明多了。”老汉心中暗叹，同时品味着口中残留的酸意。

经过这番戏弄，司马耀虽吃了亏，却也消解了不少心中的郁结。他细细品味，发现这酸涩至极的汾酒竟蕴含一丝独特韵味，于是又坐下来，一小口一小口地品饮起来。

老汉见司马耀眉宇间仍带愁绪，关切地询问：“年轻人，有什么烦心事吗？不妨跟老汉说说，家里那点鸡毛蒜皮的事，老汉我可是处理得井井有条。”

司马耀本不想再搭理这位爱捉弄人的老者，但耐不住对方的热情，只好长叹一声：“唉，家事而已。”

“是老婆不听话，还是儿子不听话？”老汉自顾自分析起来，“老婆不听话没关系，男人嘛，忍一忍就过去了，只要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