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盈盈被拍得缩脖子,只好乖乖带着大家练功。
早饭果然有炖得香喷喷的羊汤。吃完后,陈怀瑜和陈怀现连带着隔壁的三哥三嫂一起,继续处理那头百来斤的大公羊。羊肉贵,但是放不久,自家留一些吃两顿,剩下的卖掉,再买猪肉更合算。肖洛依和陈怀瑾却被安排了新的工作:去镇上把多的羊肉卖了,确认新房子用的家具做好了没有,跟人左庆顺约好送货的日子。肖洛依算是看出来了:陈家三兄弟有意识不让自己做粗活,就总安排自己去采买,既能让自己觉得有价值,又能轻松。真有心!心存感激之下,肖洛依也投桃报李:自己赚的银子不就是拿来花的吗?晚点儿给他们一人再买一双布鞋。天凉了,新棉被要有,新床也要有……心中开始拉清单,肖洛依坐在板车上心情愉悦,眼角眉梢也带着微微的笑意。陈怀瑜就喜欢看她笑,见她神色轻松,不由得就想让她更高兴些:“今日有集市,一会儿去了镇上,你有什么想吃的、想买的,都买上一些。我有银子。”肖洛依笑道:“好呀……”话音未落,前方突然窜出来几个黑衣人,后面也突然窜出了几个人,手里都拿着刀。陈怀瑾从板车缝里抽出一把刀,一把将肖洛依拽在自己身后,警惕地看着这些人提醒:“你们是什么人?可是认错了人?”“这样漂亮的小娘子,能认错?”一个黑衣人阴笑一声。“废什么话?上!”另一个黑衣人呵斥一声,大刀一摆,就往前冲。卧槽!要杀人了!现场上大刀片子的那种!肖洛依吓成了鹌鹑,缩成一团躲在陈怀瑾身后。感受到娘子的惊恐,陈怀瑾下手格外利落,比起当初杀野猪利落了不少!不过几个来回,地上竟然躺倒了四个!剩下的四个傻了眼:这猎户也太厉害了,下手也贼狠,这还怎么打?“撤!”其中一个招呼一声,没受伤的扶起受伤的就要跑。可有三个伤势比较轻的,跑得快,成功跑掉。还有一个瘸了的,需要同伴拖,跑得慢,落在了后面。陈怀瑾追着落后的那只拖水鸭砍。眼看着再不撒手,自己也要搭进去,没受伤的将伤势最重的那个丢下,跑了。伤势最重的急得打摆子:“唉!救我啊……”等这些人跑远了,陈怀瑾看着地上哼哼唧唧的倒霉蛋,上前拽下蒙面巾:果然,不认识。“是谁派你们来的?”陈怀瑾沉声问。倒霉蛋面露狠色:“废什么话?不怕死的话,你就杀了我!”陈怀瑾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还有这种要求?”一刀子照着大腿就捅了进去!“嗷!”那人惨叫一声,硬骨头秒变泥娃娃,“别!别杀我……我说!”血流如注下,那人哆哆嗦嗦说出了自己的来历:这些人竟是司家的护院。想来也是第一次遇上陈怀瑾这样的硬茬,八个人对付一个汉子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婆娘,竟然伤了四个,而对方却毫发无伤。 陈怀瑾忍不住四下里看了看,嘿嘿怪笑道:“如果我放了你,你会不会被灭口?”那人满脸冷汗,很是笃定:“不会。”司家再财大气粗,也不至于为了个猎户和一个算命的就轻易杀了费心费力养活的护院。他不认为陈怀瑾和肖洛依有这么值钱。陈怀瑾摆摆手:“那成,你走吧!”还真放了自己?护院惊恐起身,简单扯个布条捆住伤口止血之后,跑了。等人都走得没了影子,另一边草丛中出来了一个瘸腿的中年汉子,冲着陈怀瑾吊儿郎当问:“瑾哥儿,追不追?”陈怀瑾点点头:“麻烦达叔跟上去看看,看他们到底是谁家的人。”杀手的话,轻易不能信,可院子却不是随随便便能进的,只看他们进了哪个院子,就能知道背后到底是谁的人。那达叔答应一声,转身去了。瞧着那瘸腿甩出去的速度,肖洛依震惊万分:“他腿残了,是怎么跑这么快的?”陈怀瑾眸光沉沉:“达叔功夫很厉害的。”只可惜,在战场上伤了腿,只能解甲归田。战场上少了一员悍将,雷公村外那座荒芜小院多了个沉默的瘸腿汉子……“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肖洛依有些紧张地看着陈怀瑾,眼底是残存的恐惧。陈怀瑾将她揽进怀中,在她头顶发旋处亲了亲:“放心,他们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的。有我在呢。”肖洛依的心安定了些许:“好。”夫妻二人重新出发,往新陶镇而去。新鲜的野羊肉,镇上的酒楼格外喜欢,陈怀瑾直接从后厨送进了新陶镇最大的酒楼里,就算卖完了。拿着新鲜到手的银子,陈怀瑾问:“娘子要买些什么吗?”肖洛依点头:“我想去成衣铺子。”那里不仅卖衣裳,也卖鞋子。陈怀瑾毫不犹豫地就领着肖洛依往成衣铺子走去。问了陈怀瑾三兄弟的尺码后,肖洛依给他们三兄弟一人买了一双布鞋。陈怀瑾表示不需要:“我们平日都不穿鞋,上山下地穿的都是草鞋。”只有进城才穿布鞋。“可是天冷了,你们这样光着脚跑,如今不显,等天长日久年纪大了,容易风湿腿痛,到时候我可伺候不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