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洛依拔腿就跑:“我想起我还要找相公说点事,你们先聊。”
离开屋里的时候,肖洛依还体贴地给他们俩关上门。最好俩人是能聊明白,否则以后再想让赵稚打开心门,就难了。肖洛依兴致勃勃跑去找陈怀瑾,还拉了陈怀瑾回屋八卦。陈怀瑾莫名其妙:“你怎么了?”肖洛依兴奋地眯起了眼睛:“我跟你说啊,你哥跟赵稚……”话还没说完,隔壁赵稚的房门打开,又“嘭”地一声被甩上了。赵稚丢下一句:“我去采药!”竟然拎着个背篓和药锄,拔腿就跑!所有人目瞪口呆:这两个人还没两句话就吵起来了?赵稚还离家出走?!陈怀瑾和肖洛依也从屋里出来了,看到陈怀现一脸呆滞的傻样子,肖洛依忍不住提醒一句:“你倒是去追啊!”陈怀现恍然大悟,拔腿就要追。陈怀瑾又道:“你带些吃的啊!”陈怀现跟毛头小伙子似的,又忙忙地答应一声,去了灶房。葛娘子贴心地将刚烙的饼都给他装包袱皮里,陈怀瑾将柴刀、匕首、弓箭……打猎必备的物件一股脑儿递给陈怀现。陈怀现大步流星追了出去。小白狗一看,汪汪叫着往外冲,却被鸿元道长一把捞了回来:“你去凑什么热闹?”也不怕长针眼!小白狗:“呜呜呜……”肖洛依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小声问陈怀瑾:“那要不要跟三嫂说一声,让她先别叫她娘家外甥女过来?”陈怀瑾点头:“你去说一声吧。”陈怀现不远不近地追着赵稚走,刚开始赵稚还很生气,回头从陈怀现发脾气:“你什么意思?你再追着我跑,我就……我就……”说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加上天都要黑了,赵稚一跺脚,又往山里面冲去。陈怀现被吓得不敢跟得太近,只好离得更远一些。可就是这样,跟了不到三里地,前面的脚步声就不见了!凝神细听,确实没听到赵稚的脚步声和动静,陈怀现急了,飞奔着去找。大山里一片漆黑,只有天空的黯淡星光,能见度实在不高,哪里看得见?陈怀现喊了起来:“赵稚?稚稚?稚儿?”没人回应。心头突突地跳,陈怀现突然开始后悔:若是自己刚刚说话不那么孟浪,她是不是就不会负气跑出来?眼前的地方就这么大,她就是在这一片不见的,还能去哪儿呢?正在急得团团转的时候,陈怀现一个不留神,一脚踩空,掉进了一丛荆棘掩映的土坑里。脚下似乎踩到了一团柔软,像是肉?!陈怀现下意识伸手去捞,捞到一个摔晕了的赵稚。活着吗?还有呼吸,活着的。再一摸,没有骨折,只前额有一个包,他就放心了一半:应该是脑袋撞在了树蔸上,昏迷过去了。拥有丰富受伤经验的陈怀现一下子就不急了:前额撞伤,只这点高度,不怕。抬头看向荆棘缝隙中的天空,天空黑压压一片,只有星光在闪烁。 罢了,就这么将就一夜吧。陈怀现小心地将赵稚搂在怀中,解开自己的衣袍裹住,不敢再动。天色微明的时候,赵稚醒了,一动弹,陈怀现也醒了。“怎么样?可有哪里不舒服?”陈怀现低沉的声音响起,赵稚彻底清醒过来。身下的温热和弹性让她意识到:自己正坐在陈怀现怀中。赵稚傻了眼,忙挣扎着要起身。陈怀现眼疾手快地给她禁锢住:“你先别动!头顶有刺藤!”刺藤?赵稚抬头才发现,昨夜两个人在荆棘丛下的土坑里蜷缩了一夜。陈怀现额头上被荆棘划伤,有两道刺目的血痕。记忆涌上脑中,赵稚有瞬间的感动:“你……”陈怀现伸手触了一下她额头肿起来的地方:“除了疼,可还有想吐?头晕的反应?”医术上赵稚比陈怀现更懂,闻言动了动身子,确定除了额头撞了一下,没有别的,这才告诉陈怀现:“没有,都挺好的。”“那就好。”陈怀现点点头,举目四顾:“我把这里清一下,不然一会儿不好出去。”头顶都是荆棘,昨晚天黑,陈怀现怕伤了赵稚,不敢动弹,现在天亮了,可以动手了。陈怀现动作很快,不多时就将荆棘的根都砍断了,将底下的刺藤都别到上方的刺藤中去,荆棘丛瞬间成了中间空旷的帐篷顶!陈怀现放下了柴刀,看了一眼抱着腿的赵稚又问:“饿不饿?这里有饼,我再去打两只兔子?”赵稚摇摇头:“我们出去吧。”出去?出去干什么?再让她负气跑了?陈怀现下意识觉得这样不行。他一把拉住了赵稚:“稚稚,我们谈谈。”赵稚紧张起来,警惕地看着陈怀现:谈什么?陈怀现苦笑:“昨日我说的,都是认真的,若是你愿意嫁给我,我以后不会再纳妾,只对你一个人好。”赵稚嗤之以鼻:“这种话,男子都会说,可一旦女子嫁给他,成了他内宅里的人,他立刻就将说过的话丢在脑后了。”比如我娘。陈怀现:“……”时间能证明一切,可若是你不给机会,我如何证明?“我感觉得到:你对我并非毫无感觉。”陈怀现郁闷。赵稚耸肩,一脸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