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巧玉还说:她和陈彦峰隐忍多年,原本打算隐忍到死的。
若早知平西王没死还能当储君,他们不会将娘亲和自己三兄弟赶出家门,还会捏着鼻子认了自己三个野种!
毕竟威远侯府的前途最重要。
可威远侯府没了,平西王又成了储君,陈彦峰又进了牢房,她和陈静雪的名声也没了,陈怀璋傻了……
她已经一无所有!
侯巧玉不甘心只有她痛苦,她希望陈怀现三兄弟能够清楚事情的始末,未来能将杨承厚拉下马来!
为他们自己报仇的同时,也算是为威远侯府报仇了!
陈怀现脑子有些乱,好在赵稚足够理智,很快帮他理清了思路。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陈怀现摇头:“我还没想清楚。”
“要不你亲自去问问杨承厚吧?”赵稚建议。
陈怀现又一次摇头:“不行。”
“他如今贵为储君,这种丑事若是宣扬开来,只怕他这储君之位都不安稳,他不会希望事情被人知道的。”
说不定自己兄弟几个包括赵稚都会有杀身之祸。
赵稚想了想,点头:“那你就准备这样糊涂着?”
陈怀现再次摇头:“那自然是不会。我要先想想。”
不能乱说,更不能乱动。
赵稚点点头:“你心里有章程就好,反正我是不支持你一个人在心里憋着。”
“事情没查清楚之前就下定论,是对你们的不公平,也是对你娘的不敬。”
这话说进了陈怀现的心坎,他低头在赵稚头顶亲了亲,岔开了话题:“说我的事情你头头是道,说说你自己?你既然如此在意我,为何不肯嫁给我?”
若是往常,陈怀现这样问,赵稚直接就推开他了。
可今日顾忌着他心里难受,赵稚还是软了心肠:“你刚刚不还说,怕连累我?这会儿又问我这个。”
陈怀现不放弃:“若是我能查问清楚,解除危险,你能否嫁给我?”
赵稚:“……”抿紧嘴唇不吭声。
陈怀现就开始作乱:“你一点念想不给我,叫我如何有精神和动力去查问?”
赵稚试图躲开他作乱的满脸胡茬和大手,却躲不掉,一时间气喘吁吁。
“明明是为了你自己去做的事情,干嘛拉扯上我?”赵稚不想投降被绕进去。
陈怀现却软了嗓子,一副很委屈的模样:“我不敢告诉怀瑾他们,更不敢告诉怀瑜,我只跟你说了。”
“你若是不给我点甜头,叫我有勇气去查,我不如假装不知道这事,憋死自己算了!反正侯巧玉也不敢对外说。”
侯巧玉只要还想活,就该知道不能说。
同理,陈怀现若是想活得长久,最好也别去碰这件事。
若事情是真的,储君若有一天想认他们三兄弟,自然会主动找他们。
事情若是假的,自然也不会有后续。
陈怀现若是胡乱言语,很可能会惹火烧身,害死自己!
赵稚被缠得没了法子,眼看着在火塘旁边就要被他得了手,一着急,稀里糊涂就答应了:“成!我答应你!”
陈怀现心头一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答应我什么?”
“若是……若是你查问清楚了,没了危险,我就……就嫁给你……”
话音刚落,某人就得了手!
陈怀现激动万分,将人紧紧扣在怀中,一声声确认:“你答应了我的!你不许反悔!听到没?不然我弄死你!”
声音又狠又透着祈求和脆弱,让赵稚再一次软了心肠,推拒的手也变成了攀附……
火塘中火光灼灼,如同陈怀现此时心中的汹涌澎湃!
他想要烧穿天际!烧透层层迷雾!
可现实却提醒他,不能急!不能乱!
一定要克制!隐忍!
要有条不紊,要一步一步,每一步都筹谋清楚!
自己如今是有人牵挂的人了,要保重自己!绝对不能莽撞……
翌日下午,陈怀现和赵稚回来,带回来半筐草药和两只野羊一只兔子。
而此时的鸿元道长也回来了,院子里气氛诡异。
陈怀现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鸿元道长对面的海光道长。
鸿元道长笑眯眯,看着像只老狐狸。
海光道长明明比他高出一个头,此时瞧着却像是个受惊的小兔子:“您是说,您是我爷爷的师弟?”
“对。所以你要叫我什么?”鸿元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