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景海悄无声息地昏迷了过去。
随着嘴角的白沫一点点往外流淌,郑明月吓得手脚冰凉,这次,她终于感受到了恐惧。
“老爷,老爷我错了,你别吓我……”
郑明月眼泪汪汪,在一旁手足无措。
赵稚一如既往地冷静:“肖老爷脑风发作,若是救治不及时,会一命呜呼。”
“那你就救啊!还等什么?”
赵稚闻言,扭头看向郑明月,不说不动。
郑明月对上赵稚的眼睛,茫然催促:“你倒是快救人啊!看着我干什么?”
赵稚:“我是大夫,你是病患的家属,你对我是这个态度?”
郑明月被怼得都愣住了:这个时候了,谁还在意态度?!
还是郑明月身旁的婆子眼疾手快地送上一锭银子。
“这位大夫,我家夫人心里急,才有所冒犯,还请原谅则个,先救人要紧。”
赵稚又看向肖洛依:你爹,你说救不救?
肖洛依点点头:救。
赵稚这才点点头,从随身挎包中拿出了一个针包打开,又要人点了油灯准备扎针。
这边厢赵稚将肖景海扎成了刺猬脑袋,那边厢却又有人来了,竟是肖家鬼主肖淮。
肖淮一进屋,看到肖景海的模样,就跌足长叹:“还是来晚了。”
随后肖淮鬼主就将目光落在了肖洛依身上,语气急切。
“二妹,你明知道爹今日会有此劫,怎么不想办法为他挡一挡?”
郑明月闻言大怒:“什么?你早就知道你爹今日会有此劫?那你为何不救他?”
“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肖洛依神色淡然地先看向肖淮鬼主:“我本事不如鬼主,并不知道爹会有此一劫。”
然后,肖洛依又将目光看向郑明月:“你自己摸着良心说,刚才赵大夫没劝过你吗?”
“赵大夫说他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容易猝死,你怎么说的?”
郑明月被噎住,顿了顿才讪讪道:“我那不是……不知道么……”
“既然如此,你又怎么好意思张口就问我安的什么心?”
“我倒是好奇,你明知道他受不得刺激,还那样大吵大闹,你安的什么心?”
郑明月的面色变了:这顶帽子太大,她接不住!
“我……我怎么可能想害老爷?他和我结发为夫妻,几十年生儿育女……”
肖洛依不耐烦听她长篇大论的怨妇言辞,转而看向肖淮鬼主,言语直白。
“今日之事,你觉得怎么处理比较好?”
肖淮鬼主也被肖洛依淡定的语气说得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语气不对,不该那样说话。
“对不住,二妹,我刚才情急……”
肖洛依摆摆手表示不在意,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还能怎么处理?
自然是先治病,等治病完了,再决定如何处理。
说到底,这是长辈们的事情,决定权在肖家家主肖景海手中。
当然,若是肖景海好不起来,就这么瘫痪了或者死了,肖家家主就必定要易主,那也就一切成空了。
只是眼下,肖景海自然是不能再挪动了。
郑明月也不肯走,肖淮怕郑明月闹事,也不敢走。
这下好了,没那么多的主子房。
柴更忠战战兢兢来找肖洛依:“东家,您看这房间怎么安排?”
肖洛依秒懂柴更忠的纠结,露齿一笑:“肖家家主住主屋,旁边那个住我娘,另一边住郑夫人……”
“剩下一间住肖家鬼主和他们的长随,方便就近随时照顾。”
“我和我相公住后院……”
娘倒是可以不住那里,可若是如此,郑明月更该觉得娘亲是个软蛋,可以随意拿捏了。
三下五除二,就将最重要的人都安排妥当了。
柴更忠得了东家的吩咐,总算松了一口气,一溜烟跑去安排了。
可郑明月却不乐意了,又要闹:“我和老爷为何不能一个屋?我要和老爷一个屋!”
“否则那个贱……那个女人半夜进他屋里怎么办?”
肖洛依闻言,只冷冷地走到郑明月面前说了一句:“你若是想让他早点死,你就跟他一个屋去住。”
“毕竟,你这张嘴这么会说话,你离得近点,多说点,他死得快一点。”
郑明月被气得眼睛都瞪大了:“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肖洛依嗤笑一声,转头就走。
“他房间只安排了他一个人和贴身长随照料,你若是非要一起去住,你也可以住进去,没人会拦着你。”
郑明月到底不敢再纠缠了:她恍惚也知道自己这张嘴的威力。
等郑明月回了房,肖淮鬼主悄悄来找肖洛依。
肖洛依对他也没有好脸色:“你来找我干什么?”
肖淮鬼主反手就送了一波礼物:一盒子玉佩。
肖洛依淡淡地推开:“我有。这次去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