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瑜一嗤笑一声:“盈盈,摁住他。”
吕盈盈一下子来劲了:“好嘞!”
话音一落,吕盈盈伸手戳在了掌柜的身上。
掌柜的瞬间半边身子都麻了,手脚仿佛都不听使唤了似的,根本动弹不得。
陈怀瑜领着吕盈盈和肖洛依拔腿就走。
里面两位公子见状,对视一眼,赶忙追了上去。
“这位兄台,两位娘子,请稍等片刻……”
陈怀瑜三人在外面站住了脚步,对视一眼:这两个人倒是一直释放善意,叫住自己干什么?
两位公子冲出来,一边行礼一边解释:“我看三位也是性情中人,想和这位公子交个朋友,不知方便不方便换个地方喝两杯?”
陈怀瑜闻言看向肖洛依。
肖洛依知道陈怀瑜的意思:初到京城,他也想了解一下京城的情况,他想通过这两个人了解情况。
于是肖洛依颔首。
陈怀瑜也点点头:“好啊!不知二位可有合适的地方。”
地方自然是有,可二人身上已经不成样子,哪里能就这样去?
好在他们都有随行的奴仆,车上也有衣裳,很快就换了一身衣裳,换了个酒楼坐下,边吃边聊了起来。
原来这二人是京城世家的庶子,一个叫金宜林,一个叫骆宏章。
二人容貌清秀、家境富庶,寻常也不用努力上进当官,只管玩得高兴,不给家里惹事就成。
今日肖洛依言出法随的本事惊住了他们,他们好奇,想要深入了解一下肖洛依三人的来历和本事。
陈怀瑜听了二人的话,笑着解释:“我家二嫂擅长堪舆八卦,风水玄学。如今是……玄天门的宗主。”
玄天门宗主?
金宜林和骆宏章对视一眼,都有些茫然: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可到底在哪儿听过呢?他们又想不起来。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算命看相。
金宜林立刻探头看向肖洛依:“这位是叫肖娘子是吧?能否帮我看看,我到底适合做些什么?”
肖洛依不答反问:“你为何这样问?”
金宜林就叹气:“我娘是府中姨娘,平时总让我讨好我爹,可我是庶子,我对读书又没有兴趣,习武又怕苦……”
“就我这样,我能怎么讨好我爹?我娘就见天抹眼泪……”
金宜林这样一说,骆宏章也哐哐点头。
“对对对,就是这样。”
“我娘倒是不催着我讨好我爹,可最近总让我去找我嫡母,让嫡母给我物色定亲。”
“可我是庶子,既不能继承家中的家业,也不能入朝为官,寻常世家的嫡女谁愿意嫁给一个一事无成的庶子?”
“然后我娘就见天抹泪……”
肖洛依:“……”
这就是所谓的“躺不平又卷不动”?
咳嗽两声,肖洛依仔细看了看二人的面相,又问了他们的生辰八字,然后就笑了。
“你们的婚事倒是不急,但若是想做事……机会倒是来了!”
金宜林和骆宏章闻言都是一喜:“什么机会?在哪里?”
肖洛依笑着指了指陈怀瑜:“你们可以与他合作。”
这话一说,在座几人都将信将疑地看向肖洛依:你是认真的?
肖洛依笑着解释起来:“我们本是永州府过来的,这是我小叔子,准备在京城开个酒楼,我小叔子看上了刚才那个醉仙楼……”
肖洛依将情形解释一番后,金宜林和骆宏章也听懂了:“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合作,一起将酒楼盘下来,一起做生意?”
肖洛依含笑点头:“你们八字相合,且能互补,若能一起做事,是极其旺财的格局。”
金宜林和骆宏章闻言,对视一眼,都有些不敢相信。
金宜林开口:“肖娘子,若是想让这位陈三爷跟我们合作,也不是不行,但这样一个酒楼,三家合伙,能赚多少银子?”
到时候别银子没赚几个,倒是让家里人看了笑话。
骆宏章也有自己的为难:“我们日常在家中领些份例银子,没有多余的银子投进来做生意。”
肖洛依和陈怀瑜对视一眼,陈怀瑜主动开口。
“这酒楼我们若是要合伙,不必二位投钱,二位只需多邀请各大世家公子来照顾生意就是。”
“至于酒楼的日常管理和经营,我派人做就好。”
这下金宜林和骆宏章听懂了:“你们的意思是,让我们做酒楼的保护伞?”
陈怀瑜笑了笑,含混道:“也可以这样说。”
若说保护伞,京城还有外祖一家呢,哪里就要两个庶子保护了。
不过外祖一家的年轻小辈是想要努力上进的,估摸着对经营酒楼这等事情不感兴趣。
金宜林和骆宏章对视一眼:这倒是可行,只是……
“那我们拿多少干股?”
若只是仨瓜俩枣,他们可不愿意背着这样一个名声,怕回头家里责罚。
陈怀瑜笑道:“我给二位每人一成干股,每人一年不下百两银子。”
“两位寻常什么都不必操心,只需多叫人来照顾生意,世家公子们多多联络感情就是。”
这下二人彻底心动了:一年至少能有百两银子?他们一年的份例也不过百来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