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一众文武官员虎视眈眈的目光,陈怀瑜莫名菊花一紧:怎么感觉这些人要吃了自己!?
陈怀现赶忙打招呼:“三弟!二弟妹!三弟妹……”
众人一听,又是一阵失望:最小的陈怀瑜也成亲了?!
再看肖洛依和吕盈盈,他们更郁闷了:不仅成亲了,这娘子的容貌还都挺好看!
不是说他们被威远侯赶出去以后,日子过得很不好吗?
怎么除了胡子拉碴的陈怀现,另外两个好看的一点儿都没耽误成亲生子?!
摆脱了一干文臣武将,一大群人正要走,却突然被人叫住了:“怀现!怀瑾!怀瑜?”
陈怀现等人站住,一扭头就对上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正是太傅穆成松,他们的外祖父。
“见过外祖父。”一行五人齐齐行礼。
常勇等人也纷纷行礼。
穆成松亲眼见证了三个外孙子都有了光明的前程,老怀大慰:“走,回家!跟外祖父和你们舅舅喝两杯!”
“是。”三兄弟不能推脱,纷纷跟上了穆成松的马车。
常勇等人很有眼力见,立刻带着其余人等去了客栈。
马车回到穆府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分。
今日上朝时间这么长,也是大大出乎穆家人意料的,寻常穆太傅早就回来了。
估摸着朝中发生了大事,一家子都等得心焦,结果好不容易穆太傅回来了,居然带回来陈家三兄弟!
陈怀现和陈怀瑾还穿着军中的铠甲,风尘仆仆地并未换洗就进了宫,多少带了些狼狈。
穆家众人大惊!
穆婉雯几个小辈下意识就认为陈怀现三兄弟是进京来投奔他们了,一个个瘪着嘴,面露轻蔑。
穆成松指使两个儿媳妇:“丹霞,给他们安排院子。”
“毓秀,你叫人准备衣裳鞋袜,带几位表少爷和表少奶奶去换洗一下,让后厨多加几个菜,今日大喜!”
下仆和两个儿媳妇闻言,立刻领着人下去了。
穆成松这才坐下,眼神有些愣愣的,还没回过神来:今天的冲击,太大了!
储君多年未成亲生子,却心系自家那个亡故的闺女。
外孙子成了储君的义子,且一个成了从一品的侯爷,一个成了从三品的副将。
未来只要无大错,这三个外孙子定然是一步登天!
一步登天啊!
“祖父,您怎么了?”
穆继春摇晃着穆成松的胳膊,将他叫得回过神来。
他看着一脸天真的穆继春,笑了笑:“祖父没事,就是太高兴了。”
今日穆家人并未出门,见穆成松神色不对,穆家夫人也担心:“老爷您今日神思不属的,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
“我能有什么为难事?”穆成松展颜笑了。
“祖父您就别遮掩了,是不是陈家三兄弟来了,提出了什么要求,让您为难了?”穆婉琼一脸理所应当。
这是她刚才跟穆婉雯讨论后得出的结论。
穆婉雯也点头附和:“祖父,若是为难,您就只管推脱掉就是了。”
“您也说了,穆家不比从前,人情用一分就少一分,用在他们身上,以后我们若是有什么事情,就不好办事了……”
回京这几个月,穆家众人深有体会。
因为离京太久,许多曾经热络的往来关系,都冷淡下来。
想要重新捡起这些关系,却发现竟然连人家的回礼都拿不出。
原来穆家被流放,铺子充公后多年不曾经营,管事老仆也都四散而去,就算发还了家产,也并无积蓄。
多亏了当初陈家三兄弟给了一些银子,他们还能勉强支应下来。
只是家中女眷公子们寻常却不敢出门应酬。
实在是应酬太花钱了。
穆成松一开始还想说出三兄弟得了泼天富贵这件事,可听着家中小辈们的嘟囔,他却默默地闭嘴了。
或许,是该让小辈们受些教训了。
穆成松沉了脸不说话,穆婉雯和穆婉琼就真以为自己说对了。
二人嘀嘀咕咕地说着,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就连穆继春也加入了进来。
“他们三兄弟不过仗着肖洛依会些算命看相的本事,赚了点银子做暴发户罢了,上不得台面。”
“祖父可千万别听了他们的话,把肖洛依介绍给各大世家。”
“就是,免得回头算得不对,丢人的是我们家。”
“我看陈家两位表哥穿的铠甲?他们莫非是从军了?”
“祖父在军中的根基本就不深,若是说不上话,可别硬来,回头再叫祖父为难……”
“够了!”穆成松终于忍不下去,呵斥了一声。
三个孙辈顿时闭嘴。
穆成松沉着脸看向三个孙辈和他们的父亲。
刚才三个小的嘟囔的时候,两个大的都没制止,想来他们心中也是有些认同的吧?
“你们今日没出门,不知道情况,这不怪你们。”
“我只是心寒:这些日子请了夫子给你们讲授为人处世之道,你们就学了些这个?”
“背后说人是非,本就不对。”
“不了解情况,就先入为主,还瞧不起人,是谁给你们的底气……”
穆成松凶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