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是不是每个月都会去寺庙祈福,其实她是被浪荡世家公子给哄骗了,后来几次都是去私会的。”
“在人家的哄骗怂恿下,她一步步掉入了人家的陷阱而不自知。”
“那世家公子用她从来没听过的甜言蜜语哄着她,告诉她那样才是心里有她,告诉她那样才是好,让她甘愿成为对方的玩物……”
这种方法,在二十一世纪有个专有词汇,叫“pua”。
单纯又好奇心极强的司小姐,被人家不露痕迹的pua了,一点点做出离经叛道的事情来,将规矩伦常都丢在了脑后。
这种事情在二十一世纪很是常见,大家经常能在网上看到报道。
而这个时代,这种事情也不少。
不过是世家大族为了声誉,根本不会允许这种丑闻传出去。
于是动辄有世家大族的小姐“暴毙、病死”的消息传出……
屋里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一阵,窦夫人才回过神来:“那我的女儿呢?她如今……”还活着吗?
肖洛依缓缓摇头:“司小姐被鬼魂夺舍的时间太长,早已经魂魄离体。我能做的就是为她超度。”
将她四散的魂魄归拢送入地府。
“那她身上这个是……”
“这是乌培兰的鬼魂。”肖洛依说着,眸光看向被定住的司家小姐的身子。
“你的时间不多了,若是想要个公道,不妨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想必司大人会为你想办法的。”
司大人怒道:“她害了我的女儿,我还为她想办法?!”
肖洛依正色道:“司小姐已经是一具死尸,却怨气极重,你和你夫人已经被死气和怨气浸染。”
“若是她再不入土为安,你们也命不长久。”
司大人:“肖宗主不能将她的魂魄打散,再让我女儿入土为安吗?”
肖洛依斩钉截铁:“不能!”
不是能力不足,而是这违反了肖洛依一贯的处事原则。
关乎自己的生死,司大人果然冷静了些许,看向女儿的尸体:“你且说说。”
乌培兰说起了自己这些日子总结和观察来的结论。
之前送兰花去的那户人家,人称向大人,他们府中的管事也是人称向管事。
乌培兰那日本来就是给向管事送的花,寻常也是向管事给她结账的。
那位公子,她听下人称呼他为公子,似乎很熟悉的样子,应该就是府里的。
而另外几个,一个被叫大头,一个被叫安祖,还有一个被叫胖子。
其中最有辨识度的,是那个身形微胖,叫胖子的,那人的右手小拇指天生残疾,短了一截。
他为了让小拇指跟寻常手指一样长短,那个手指就留了很长的指甲。
而哄骗司家小姐的,是大头。
司大人在乌培兰说起几人特征的时候,就已经想起来了这几个人分别是谁。
脑海中浮现出那几个人的信息和他们爹的职务时,司大人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从前这几个纨绔的名声就不大好,外界说他们喜欢招惹良家女子,时常有人找上门去讨要说法。
可因为都是寻常百姓,一旦闹起来,只需要胡萝卜加大棒,给点银子再恐吓一下,对方基本就偃旗息鼓了。
当时司大人还只是摇头鄙夷:这等祸害一般的二世祖草包,也亏得他们的爹在金銮殿上还能挺直腰板。
好在事不关己,他也懒得多说什么。
谁曾想,他们居然霍霍了自家闺女!
这帮禽兽!
司大人拔腿就要走,却被窦夫人一把拽住了袍子:“老爷,你倒是想想法子,给女儿超度啊……”
司大人顿住脚步,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床边直挺挺坐着的女儿尸身,想起她和那纨绔子弟的过往。
居然与人私会!
简直丢人现眼!
厌恶占据了上风,司大人没好气地道:“都是你这些年把孩子管坏了!我这就叫人送一口薄棺过来,把这孽障发送了……”
未出嫁的女儿,就算要发丧也只能悄悄的,所以眼下最重要的,反而是把司家小姐和乌培兰的鬼魂给超度了。
肖洛依吩咐窦夫人准备了各种东西,将乌培兰的鬼魂超度去了地府。
接下来又让专门做白事生意的婆子和棺材铺伙计帮忙,将尸身换好了衣裳,安置在了棺椁中。
简单的超度之后,一口薄棺,被悄然拉去葬了。
目送棺椁出门,肖洛依接过了窦夫人递过来的小红封,这才告辞离开。
此时已经过了大半日。
肖洛依回到家,才觉得饿得厉害:“还有吃的没有?我要吃东西。”
若是没有,自己就从空间中拿吃的了。
婆子闻言,立刻就送上炖得软烂的土豆焖鸡和二米饭。
肖洛依端了碗刚要吃饭,陈怀瑾回来了。
高大俊朗的汉子长腿一伸,就坐在了肖洛依身旁:“我也还没吃饱,一起。”
说话间陈怀现也进来了。
婆子赶忙又从厨房送来几个菜和两碗饭,陈怀瑾陈怀现这才风卷残云地吃了起来。
等三个人都吃饱了,这才有空坐下喝茶聊天。
肖洛依说起了今日的所见所闻。
陈怀现则一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