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殿荣负责掌舵,白峰三人的手就像穿花蝴蝶一样从网上往下下鱼。
十多分钟就把网里的鱼下个干净。
“你靠边!你这抛网技术不行,你看我的!”
张洪广觉得他的抛网技术比较过关,抢过网就抛进了水里。
从抛网的姿势和网抛出去的形状看,他确实比白峰的技术完美的不是一点半点。
但这没什么卵用,姿势好看不一定就实用。
待三人把张洪广这一网鱼拖上来,鱼获连白峰那网的一半儿都没有。
“这就是你的技术?你这技术也不怎么样啊!顶天也就峰哥那网一半儿的量,我觉得我往海里吹口气,吹死的鱼都比你这一网多。”叶涛挖苦道。
事实证明,人与人之间最单纯的情感就是互相看不上眼。
“这意思你的嘴比老娘们那裤腰还松呗?”
叶涛被噎得翻白眼。
张洪广也纳闷:“不应该啊!怎么说我这一网也不应该比峰哥那一网少。”
“草!人家给龙王烧香了,你烧啥了?”
“和这个有关系吗?”
“怎么没有关系?”
“那峰哥你再来一网,我还就不信这個劲儿。”
有些事情真的是有玄幻因素存在的,当白峰把网抛进海里,再次起网的时候,张洪广傻眼了。
又是一网银光闪烁。
甚至比白峰头一网的鱼获还多。
你说这气不气人?
“不行!我再来一下!”
“还来!都几点了还来?起网!该回去了。”
不知不觉这都快两点了,起网还得起一会儿,走道在磨蹭一下,到家估计就得四五点钟。
把手抛网收起来,四个人就开始收网。
当网开始出水的时候,整个网里银光闪耀,无数的鱼儿挣扎跳跃。
对于渔民来说,这是最激动人心的时刻。
四个人脸红脖子粗,嘴里喊着口号,费了好大劲儿才把网拖上船。
“这一网这是拖了多少鱼上来?我手都用过劲了,现在怕是拿根烟都拿不动。”叶涛靠在船帮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张洪广也是这样,两只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四个大小伙子一网鱼费了这么大劲儿弄上船,六七百斤不成问题。
“返航!侯殿荣掌舵,咱们把网上的鱼收拾收拾。”
侯殿荣掌舵返航,白峰三人就在船舱里一边取鱼一边收拾网,等能看到海岸的时候,他们也把鱼收拾干净了。
侯殿荣把船停靠在六仗沟村码头上,白峰就当先跳下船,一溜烟跑到停在码头处的收购车前。
今天的水产公司收购车已经收了不少海货,已经准备往回走了。
“我们上了一船鱼,把鱼筐给我们用用,得个六七个筐吧。”
一个鱼筐能装个百八十斤鱼,最低也得六七个筐。
收购车的人一听也来了精神,他们下来收货也是有指标的,超额完成任务也是有奖金的,虽然一个月只有三块五块的,但也是能买不少东西的。
刘艳也加入了拿筐的队伍,很快七个筐就来到船边。
鲳鱼收购也是分等的,条重三两到半斤以下的为三等,收购价格可是差了一毛多钱,三毛八;二等就是半斤到七两,收购价五毛,你看这差距多大!
七两以上的是一等,收购价五毛七。
这就是瞎定价了,三等和二等的差一毛二,凭啥一等和二等只七分钱?
还有个等外,就是三两以下的,两毛二分。
返航时船上收拾渔网的时候,白峰三人已经把鱼都分好了等级,一个船舱一样。
刘艳在检查过后,就开始装筐。
拿来的七个鱼筐竟然没装下。
四人心头一喜,不止七百斤!
叶涛反应敏捷,身体灵活,脚下像踩着弹簧一样地跑到收购车那里又搬来两个鱼筐。
这回总算把船舱里的鱼装得差不多了。
船舱里还剩了有个三十五十条的。
这些鱼就不准备卖了,拿回家炖炖留着自己吃。
白峰拿来一个小鱼筐,数了一下收购车上的人头数。
收购车连司机在内是五个人。
“你们赶海赶到的这些螃蟹蚬子还要不要了?”
“你问这干啥?”
“这个收购车以后看来会长期在咱们这里收货,这些你们若是不要就给他们一些,以后收货他们就不会压咱们等了,扣咱们秤了,说不定还能捡到便宜。”
“好像也是,不要了,都给他们吧,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在咱们眼里不值钱,但在城里人眼里可是好东西。”
白峰把小筐装满了虾兵蟹将,然后在鱼筐上面摆了十条大个鲳鱼。
要送人当然要挑好的送,乱七八糟的送人人家也未必当回事儿。
对方五个人一人两条鲳鱼,其它的就让他们自己分吧。
“刘姐!这一小筐是我们赶得海货,赶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