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峰把对方拖到客运站后面犄角旮旯处。
白峰很不理解,崖城也是个有三四十万城市人口,方圆也是上百平方公里地盘的城市,这货怎么就认准客运站了!
不错!客运站这里确实客流较大,容易得手。
但你天天在这里转悠,就不怕出事儿?常在河边走,哪能不崴脚。
“我说你以后能不能把眼睛好好用尿布擦擦?怎么老跟我较劲儿怎么回事儿?”
“大哥!放手!再不放手手脖子断了!我也没记住是你呀!”
一共见过两回,还是同一天见的,他怎么可能记住。
他一天在客运站见过的人老鼻子了,要是都能记住,派出所还要档案干什么,把他请去不就完了。
“断了!那是老子做好事儿了,没了手省的你一天到晚的掏包,来!你把我的挎包割个口子怎么算?我可告诉你,这個包可是我当兵的时候,立三等功时候获得的,它可是有相当的纪念价值,对我而言是无价之宝,现在我好好个包你给我割个口子,你要是不拿出我满意的筹码,我就直接把你拧派出所去,让你在里面蹲到明年!”
又到了有骡子不出驴阶段了,为了能多要到赔偿,自然是要夸大其词的,也就是说谎话了。
“大哥!我身上就十块钱!”
“你特么在这里掏了半天就掏到十块钱?”
“原本不止十块钱,中午在饭店下馆子花了几块。”
“把你兜掏出来我看看,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白峰才不会去掏对方的兜,别被他赖着。
小偷战战兢兢地从兜里掏出一把钱,什么面值的都有。
其中还有一张工农兵的票子。
“把钱放我挎包里,动作快点,最后别和我耍滑头,小心我掰断你的手指。”
小偷把那你一把钱放进白峰的挎包里。
“把头转过去贴着墙,数三百个数再回头,听见没有?下次招子放亮点,看着哥赶紧滚粗!”
“听!听见了!”
小偷起先老实地面壁而立。
大约一二分钟后,小偷以为白峰走了,就回过头...
就看到白峰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小偷刷地回过头。
“给我重新数数!再不数到三百回头,我就把你送进去。”
这回小偷安心数数了,直到三百个数数完才回头...
这个时候白峰已经剪票上车了,不过车还没发。
那个被小偷刀片划了一道口子的挎包白峰没一点心疼的,本身就是在商店里买的块八毛钱的东西。
回家让媳妇用缝纫机跑跑就行了。
他现在想知道的是小偷那一把钱到底有多少,绝对不止十块钱。
班车启动后,白峰就开始慢慢地数钱,最后数出了十九块三毛钱。
不少了,算是一小笔额外收入吧。
车到雾岛公社车站,白峰下车。
到农机站推自己的自行车。
“你今天急急忙忙地忙啥呢?现在才回来,我还以为你丢了呢!”
“去县城办证。”
“办证?结婚证?不对呀,你孩子不都俩了吗?”
“你脑袋里装啥了能想到结婚证上去?”
“除了结婚要办证,还有啥需要办证的?就是办结婚证也不用去城里,民政不就办了吗!”
好像也对。
八三年除了结婚要办证外,还真没啥东西要办证的,至于身份证,那还是明年的事情。
“我要开个小店,办理工商营业执照。”
“开小店?你在哪儿开小店?”
“就在我们村头,下公路往我们村拐那个拐角。”
“在村外面呀?你不怕晚上有人抢劫?”
“敢抢莪?我觉得方圆五十里敢抢我的人还没出生,不和你闲扯了,我要回去了。”
“赶明个我过去看看你的小店。”赵海在后面喊。
白峰骑着自行车歪嘴子吹灯,一溜邪风地回到了六仗沟。
他的小店地基已经完成了装基,地基装完因为有水泥的缘故,需要凝固。
因此此时的小店这里已经没有人,但临时用砖搭了个简易窝棚。
整得像个厕所似的,上面几根木杆子搪了块破炕席。
这要是下雨,这块炕席有作用吗?
晚上这是有人打更,看着这点破破烂烂别被人偷去。
这肯定是老子的主意,这气量也太小了,就这么几块砖,三十五十的至于吗!
晚上,白峰吃完晚饭,当闲溜达来到了房场,意外地发现老子准备在这里看着这堆破烂。
“爸!这些破烂不用看着,谁会闲的蛋疼来偷这几块石头和红砖,不至于!”
“当然至于!这不还有水泥吗?”
“就是水泥算上也不到一百块钱。”
“一百块钱不是钱呀!你家有矿吗?”白河山火了,百八十就不当回事儿,败家玩意儿。
“好好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