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带着两个大袋子,回去的时候手也没空着。
那两个大袋子又装的满满的。
这些东西花了一百多块。
那個蹬三轮的很忠诚地在商店外面等他们,最后把白峰两口子送到客运站。
这家伙今天就在白峰两口子身上就赚走了四块钱。
改开最显著的成果应该就在客运上。
两个月前,白峰刚释放的时候,六仗沟门前还不通班车。
随后有了一班班车,但下午从城里发车是两点半,到六仗沟得三点十多分。
到今天,两个月的时间,已经有个体的小客十二点就往下发车了,就是贵点。
公家的大客车是七八毛钱一张票,而小客车就一块五。
很多人图省钱都会等公家大客车。
但白峰两口子是省时间,也就多花点钱坐小客车回来了。
老远就看到小店门前聚集了不少人,都是等着买东西的。
“你们俩口子这一上午干啥去了?”
“哈哈!我们到城里照张结婚照。”白峰信口胡柴。
“呸!孩子都俩了,还照啥结婚照,快点开门,我这烟瘾犯了半天了。”
白峰掏钥匙打开门:“大队供销社也不远,不会去那里先买盒抽着。”
“往你这小店走顺腿了,不愿意再往别地方去。”
“那我要是今天不回来,你这烟不就戒了吗!”
“戒个屁呀!”
说话的功夫,白峰打开门进了小店。
买烟的买酱油大料的,前后忙活了十分钟,总算把这些人都打发了。
“我去接孩子。”
白峰骑自行车到叶涛家,把两个孩子接了回来。
“你们俩上哪来?”白朵朵显然对消失半天的老子老娘有怨言。
“我和你妈去办事儿。”
“那怎么不带着我和我哥?”
“带你们干啥?带你们出去捣乱呀?等你们长大了,自然就带你们了。”
两个孩子的怨言很快就烟消云散了,因为有新衣服在向他们招手。
白航行是男孩子,对于穿戴的注重程度差点。
但白朵朵就不同,穿上新的裙子就不想脱下来。
对于两套裙子不知道该如何取舍,一时间陷入了幸福的烦恼中。
徐铎和他同伴的两台拖拉机突突突突地从门前经过,车上各拉了一车沙子。
白峰就跳上拖拉机。
“今天拉了多少沙子了?”
“上午一共拉了六车,这是第七车和第八车,一天能拉十车没有问题。”
一车两方半,十车就是二十五方,昨天他们还拉了十五方。
明天一上午五十方沙子就拉完了。
这干活速度也没谁了。
生产队院子里的积水已经被排出,沙子左一堆右一堆地卸在院子的四个角落,到时候用来垫院子。
“你这院子就这么干点沙子也垫不住呀,雨水大和扫院子时候越弄越少,最后还是土院子。”
“这只是暂时的权宜之计,说不定秋天的时候就全部水泥硬化了。”
生产队西边主屋窗户前,两个小工正在按照比例把石子沙子和水泥搅合在一起,然后就从窗户往屋里甩,屋里的瓦匠就负责摊平。
已经弄好近一半儿了。
因为有石子的缘故,地面肯定不会平整如镜的,等这遍地硬了以后,后期还是要抹一次平面的。
“侯老三!晚上到我家看电视吧,我家人少,我都是躺在炕上看的,真舒服!你尝试过躺着看电视的滋味吗?”
屋子里传来老子得意洋洋的声音。
白峰突然发现自己老子原来也有凡尔赛精神,这不是赤裸裸地炫富吗!
不对!是显摆!不加掩饰的显摆!
“嗯?头儿!你家什么时候买电视了?今晚我去看看,你家老二小店那里人太多了,有时候光能听声看不到影儿。”
“昨天下午才买回来,我家老二给弄回来的,晚上到我家来看。”
“白头儿!想不到你家老二在里面蹲了两年,出来竟然改头换面了,看来蹲笆篱子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吗!”
这个说话的人角度就别致了,这都是怎么联想的?
“刘二!那你也进去蹲两年呗,说不定你出来也是个人物。”有人打趣。
“我就是在外面当崴泥,也不进去蹲笆篱子。”
“你是怕你老婆找拉帮套的?还是怕你老婆饿死?没事儿,你放心地进去吧,我会照顾嫂子和孩子的。”
屋子响起哈哈的笑声。
白峰也露出了笑容,他没有进屋,而是转头跟着卸完车的徐铎回到小店。
回到小店后,把活动房模具又重新填充了一回。
现在活动房的房梁,和门窗已经都够用了,现在还差立柱和门板。
明天再来一天就够了,后天就可以支活动房了。
活动房摆弄完了,就开始弄土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