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峰心里也火刺棱的。
这不是无赖吗,年轻轻的跟谁学的。
无赖是最遭人恨的玩意儿,也最让人头疼,特么的还不如混子呢。
再说你耍无赖竟然还耍到老子面前来了,是不是以为老子是灌孩子的人?
“握草!我本来准备息事宁人,你们还倒来劲儿了,你们脑袋里装的是大粪吗?好赖香臭都不分了?信不信我报告派出所把你们抓起来?你们岛上有派出所没有?”
“有派出所!离咱们这儿就二里地远。”侯殿荣另一个叫何家水的表弟说道。
“少拿派出所吓唬人,派出所咋地?”张继远还不服气。
“还嘴硬!不知道现在严打吗?这几天你们岛上有没有人被抓走,为什么被抓走你们心里没点笔数吗?我要是报案,你们就得进去!”
“进去怕什么?我们就是偷个渔网,顶多拘留几天,它还能把我们怎么样?”
张继远的口气貌似没刚才那么嚣张了。
今天是真的遇到奇葩了,这不是二笔吗!自己承认偷渔网了。
偷渔网?你说偷渔网管用吗?
“偷渔网?这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是偷吗?而且被我们抓了现行竟然还想倒打一耙,你们这是明抢,就是抢劫!我说你们抢劫你们就是抢劫!”
“别血口喷人好不好?”
“我不跟你们辩解是不是血口喷人,你们去跟警察说吧,知道抢劫判多长时间吗?你们三個人这还是团伙作案,罪加一等!起步就是十年,主犯最低二十年,你怕不?”
张继远三人这回气焰登时就小了不少,眨巴着眼睛不说话了。
他们压根就不知道抢劫会判多久,但十年这两个字无疑让他们害怕,二十年就更不用想了。
真要在里面蹲二十年,出来直接就养老了。
白峰自然看出对方蔫了。
对方蔫了,就要乘胜追击,趁他病,要他命!
“把网给我抬回去,原来在哪里放着就给我抬到哪里,然后向我赔礼道歉,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快点!”
三个小比样奶黄子,拿自己当大爷了,你们算个六啊!
还收拾不了你们了,吓也吓死你们,老子就不信你们不怕蹲笆篱子。
张继远三个人彻底没了刚才的气势,老老实实地把拖网抬了回去。
但却没有向白峰赔礼道歉,而是准备这样就走。
“我让你们走了吗?连句对不起都不会说吗?用不用我一个字一个字地教你们?”
“对...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说得磕磕巴巴,显然不常说。
“你们可以走了!”
张继远三人上到台顶上,很快就消失无踪。
待那三个刺头走了以后,白峰上船仔细查看了一下网的状况,重新进行了固定。
“网没事儿吧?”何家潮伸过脑袋问。
“没事儿!”
“潮哥!吃饭了!”一个小姑娘站在台上对着海边喊到。
“白哥!回去吃饭了!要不要留个人在这里看着?”
“他们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没有他们也许还有别人,还是留个人看着好。”
何家潮就留了个何家半大小子在这里看着,代价是他给了对方两块钱。
白峰回到何家,何家饭菜已经准备完毕,安了两桌。
侯殿荣的姥爷姥姥,大舅小舅,姨夫以及白峰和侯殿荣七个人坐一桌。
侯殿荣的大小舅妈,二姨,和何家潮还有两个小姑娘坐一桌。
宾主落座以后,就开始吃饭了。
侯殿荣的大舅先说了一句祝母亲生日快乐。
侯殿荣二舅也说了句祝母亲健康。
侯殿荣姨夫也说了句祝福的词。
接着就是侯殿荣了。
侯殿荣端着酒杯:“祝姥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说完一饮而尽。
这小子搁哪学的?行啊!
白峰是外人,按理说他是不用说什么祝福的话的。
但桌上的人都说了,他当然也得说两句。
“老人家!我和您外孙是从小到大一起玩的朋友,我就跟着他叫您姥姥了!姥姥祝你笑口常开,合家顺意,身体康健,长命百岁!”
侯殿荣的姥姥乐得合不拢嘴。
接下来就是吃饭喝酒。
侯殿荣的大舅小舅姨夫对白峰不喝酒表示疑惑。
“大舅小舅还有姨夫!他真不喝酒,以前喝的,老能喝了,自打从里面回来后,烟酒全戒了。”
“烟酒全戒了?厉害呀!酒我不喝觉得还行,但是烟是真戒不住,太难了!”
侯殿荣姨夫不蔫不语整出一句:“净瞎扯!戒烟有什么难的?我都戒十好几次了!”
反应过来的人就哈哈一笑。
“小白!你能把烟酒一下都戒了,真的让人佩服。”
“也没啥!谁搁到那种环境,都能把烟酒戒了,因为根本捞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