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被男人踹了两脚后,并没有讨饶,只是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打他的男人。
白峰看不下去了,这大人欺负小孩算怎么回事儿?
他从驾驶室跳了下来。
“这位大哥!行了!他还是个孩子!”
那男人一脸怒气地看了白峰一眼:“关你几毛事儿?没你事儿就滚一边去!”
这货是不是老婆给他戴绿色帽子了,肝火这么旺盛!
“大哥!消消气,和一个小孩子过不去,只能显得咱没气量。”
“你这個人有意思,我有没有气量和你有关吗?这个小要饭的咬死了我的鹅,你让我有气量?合着不是你家鹅了,你最好闭嘴,否则我连你一起打!”
“大哥!这打来打去的有意思吗?不就一只鹅吗?你开口这鹅多少钱,我买了!”
“你要买?十块!”
十块钱在市场上能买三只鹅,这王八还真敢要。
“十块就十块!”白峰掏出十块钱。
男人收了十块钱,似乎还不解恨,指着小孩骂道:“再在这里晃悠,就打死你!”
说完拎着鹅就要走。
“大哥!现在这只鹅是我的,你应该放下才对!”
“这鹅不是你赔我的吗?”
“你听清楚了,是我买的,买和赔不是一个概念。”
“那我不卖了!”
“呵呵!大哥!市场上一只鹅多少钱,你心里应该有数,你不卖了留着吃?你可说准了!你把钱退给我,你就可以留着了。”
他是傻逼呀他会自己留着吃?
那男人想了想把鹅往地上一扔,转头走了。
白峰把那只大鹅拎起来扔给侯殿荣。
晚上回去把毛秃噜秃噜,用土豆、萝卜,如果能买到豆腐再放几块豆腐一炖,味道好极了。
把大鹅扔车斗后面,白峰转向小孩。
“你多大了?”
小孩的嘴角因为咬鹅脖子的原因,还有斑斑血迹,但是没有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依然不说话。
“你家在哪里?离这里远不远?我送你回家吧!”
小孩的表情一瞬间出现了一丝变化,表情很复杂,但以悲伤的成份居多。
“我没家!”
“没家?你父母呢?”
“没有父母!”说完小孩转身就走,只是步履有些踉跄。
没有父母?属孙悟空的?
这应该是个流浪儿。
“别走!”
小孩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白峰。
白峰掏出五块钱给了小孩:“去买点东西吃吧。”
他看到了,刚才他和黑狗冲突的时候,左手攥着一根骨头。
显然他在和狗争食。
在垃圾堆边和狗争食,明显是没饭吃。
白峰准备给钱让他自己买点吃的,但也没给小孩太多钱,给他太多他也守不住。
这五块钱若是他精打细算,也可以吃好几顿饱饭了。
小孩似乎有些反应迟钝,看看白峰手里的钱,看看白峰。
既没说话,也没接钱。
白峰没在小孩的破衣服上看到有兜,就把钱塞到小孩手里。
“好好活着!”
说完就转身跨过道路,到饭店里吃饭。
如果小孩没走,等吃完饭再给他买份饭菜。
就小孩身上的穿戴,把他叫到饭店里吃饭,老板肯定不让。
但可惜的是,等他们吃完饭出来,小孩已经没了踪影。
一点没耽误时间,上车就赶路往回返,下午一点半到了家。
这些货物到家后暂时就在拖拉机车斗上放着,因为今天装不了船。
得明天上午装船,然后趁着退潮的时候他们才能离开。
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他们要的两张球桌还没安装。
叶涛他们得把两张球桌分成两部分安装,安装完估计就天黑了。
叶涛三人是下午两点多钟坐客车回来的,他们回来后直接来到服装厂找白峰。
“你们回来可挺晚的。”
“那五张球桌我们安装到十二点半才安装完。”
“账都清了?”
“都清了,两千五!这一百块钱是给你的车费钱。”
这个白峰就不客气了,他的拖拉机出去烧油磨损,那也是费钱的。
何家也给了一百了,他今天这趟车出的很合算,挣了二百元。
五张球桌,这三个家伙差十八块钱就能赚一千五,这样一人还能分四百六十块钱。
“你们把你舅他们要的两张桌安装一下吧,整张桌船怕是不好拉,把底座和台面分别装上,然后教给何家潮回去怎么安装,怎么找平。”
叶涛三人就去组装他们剩下的最后两张球桌。
前前后后,他们在草云山木器厂做了二十张球桌,想不到还都卖出去了。
这还得去再做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