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峰挑出三根六号的钢筋,量好尺寸,用大口的扁铲把这些钢筋掐断,然后全部弯成弓的形状,并把这三个弓形钢筋让叶涛和张洪广以及自己一人拿了一根,摆成一个三脚架的形状。
“徐叔!看到没有,中间用钢筋围成两個圆环就按照我们摆的这个样式焊接上,这就是个最简单的脸盆架!”
徐秀这回看懂了,原来脸盆架还可以这么做。
“这其中的两条腿长点留着,向上一尺多高,中间分上下拉两根钢筋,一个起固定作用,上面这根横梁海可以搭毛巾,下面这根横梁再焊个小铁盒上去,还能放肥皂香皂。”
徐秀点点头:“这想法非常不错。”
“脸盆架放一边,下面咱再研究衣服架。”
白峰拿起那两根将近两米长,手腕粗细的铁管,把他立起来。
“这根铁管下面呈三角形焊三条腿就可以直立起来,上面再焊几根弯曲的铁筋,这就是一个简单的衣服架,立到门后挂个衣服什么的。”
这两样东西都比较简单,徐秀几乎一听就会了,但折叠椅这个东西就比较麻烦了。
白峰要做的这种折叠椅就是最简单的那种金属折叠椅,几十年后电商卖几十块钱的那种。
它的原理和马扎有异曲同工之处,由交错的前撑脚和后撑脚构成,中间用螺栓进行连接。
白峰把钢筋进行了一番搭配,左比划右比划了半天,总算让徐秀弄明白它是怎么制作的了。
弄明白了,也就不复杂了。
“你是怎么琢磨出这些东西的?你回来这几个月,我竟然学会了以前三十多年都没学过的东西。”
“那是我闲着没事儿老琢磨,而且会把它进行实践,你们闲着没事儿就像猪一样睡觉,它怎么能发现新的东西。”
“没大没小的,我才不是猪呢!”
“衣服架和脸盆架一样两个,折叠椅是八个,这两个家伙一人一半儿,做好了你就管他们要钱就行了。”
白峰回头对叶涛和张洪广。
“你们俩去买些砂纸,等徐师傅焊好了,你们就拿砂纸把这些铁打磨亮,然后喷上油漆,你们不是自己有喷枪吗!喷上油漆就不锈了。”
“用粗沙磨不也一样吗?还省钱。”叶涛不蔫不语地捅出一句。
“你用舌头舔都没人管,反正是你们自己用,又不是我用,你们俩若是闲着没事儿就来给徐师傅帮忙打下手,我的任务是完成了,我得回去卸木料了。”
白峰回到服装厂找来几个人,开着拖拉机来到了老房。
在老房正屋北间地面放了几根干木头,然后这些木板就垛在木头上。
木杆因为长的缘故,屋里是摆不开的,就在破厦子地面也搪了几根木头,这些木杆就垛在上面。
等白峰把拖拉机开回家的时候,韩东的拖拉机也回来了,而且在白沙小店卸完了货,正要往他家去卸他家小店的货。
白峰挥挥手示意他继续前进,不必停留。
然后他就往徐秀的修理部走去,在走到沟口的时候,他的鼻子里闻到了一股香气。
侯长喜家离沟口隔着三户人家,距离有三十米远,他家梨的香味这么远都能飘近某人的鼻子。
这不是诱人犯罪吗?
侯长喜家这棵梨树,在方圆几十里都没有第二棵,也不知道当初它是怎么在这里落地生根的。
本来老子都忘记你的存在了,你竟然敢用香味来勾引老子!
不吃你不是显得咱们胆子小吗!
某人立刻想起前几年千方百计偷梨的经过,那时和侯长喜斗智斗勇的故事。
当然现在,侯长喜就是让他去偷他也不会去偷,他可以光明正大地买。
反正他家的梨最后也都是卖的。
这棵梨树一年能给侯长喜家买五六十元,能卖两毛钱一斤。
侯长喜家梨树的梨外形不是那么规矩,反而还有点赖赖巴巴的,有点像当地一种癞瓜。
和白峰后世吃过的一种叫玉露香梨的梨模样差不多。
别看模样不咋地,但那味道简单让人过口难忘。
等明年小楼盖好,坚决在院子里栽几棵。
不管是种植还是嫁接,只要能活就行。
本来白峰没准备到侯长喜家,但是两条腿竟然不经过大脑,自动就拐进侯长喜家院子。
侯长喜正在他家厦子里用个刨子在刨木板。
“长喜叔!忙呢?”
“小子!又干啥来了?”
“嘿嘿!我是闻着味儿...不对!我是来看看您老人家。”
“夜猫子进宅,准没好事儿。”
“长喜叔!您这么说话这多伤感情,我就是好长时间没来了,过来看看您,真的!不骗您!你这是做什么?”
“给叶老大做写字台。”
“估计多长时间能做出来?”
“如果就我一个人忙活,这张写字台够我干半个月到二十天。”
“那手工多少钱?”
“才二十块钱。”
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