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您让阿青去做什么了?”
“买地!”
“买地?”
紫儿蹙眉不解,夫人买地作甚,她还没问呢,李清婉见那边周氏已经要闹着走人了,也知道她的时机到了。
她则立刻看向紫儿,“走,我们去劝架。”
紫儿:“……”
“大伯娘息怒,您这是做什么啊?”
那周氏看到李清婉来了,也是鬼火冒,“你娘怀疑我们对司马家不忠,这事儿不会这么算了,哼,你们也不看看,若不是老太婆偏心二子,这宅院现在就是我们的!”
“够了周氏,你在这里撒什么泼?”
司马老夫人没想到周氏竟然提起以前分家的事,那是她公公偏袒她男人,关周氏什么事?
“哼,难道我说的不对,我家男人才是老大,才是司马家堂堂正正的继承人,他理应得到所有财产,你们得了便宜还在这里怀疑我们,司马家既不仁,那我们也不义!”
“你想干什么,难道你们真想分家自立门户?”
“没错,跟你们这样的人做亲戚,我做够了,凭什么什么好处都是你们占了?”
“哼!”
司马老夫人可是很得意,“凭什么,凭我们有孙子,后继有人,你生了三个姑娘,你要什么家产?”
“好你个……”
“大伯娘您息怒,母亲,您也少说两句,家和万事兴!”
“谁和她万事兴,李清婉,你少在这装好人,你们才是一家人,我们都是外人,好啊,今日我就把话撂这了,日后我们两家断绝来往,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走着瞧!”
“大伯娘,大……”
周氏把这些年的怨气随意发泄一通便大步离开,而李清婉则故意想去追,“大伯娘息怒……”
“别送了,日后本夫人再也不来这里!”
李清婉见周氏气匆匆带人走了,这才停下了步子,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闹吧闹吧,你们一起闹才热闹呢。
“夫人,老夫人晕过去了。”
暮色低垂。
烛火摇曳之下,司马老夫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奶奶你怎么了,你别吓唬润儿!”
润儿早就来了,坐在了老太婆床边喊她,而看到孙子,老太婆也立刻来了精神,可她觉得头疼得很。
“你娘呢?”
“我娘……”
润儿有些分不清她问哪个娘,“奶奶,您问亲娘还是那个女人啊?”
“傻孩子,自然是李清婉,她也是你的娘!”
一提起李清婉,润儿就很不喜欢,哪怕现在李清婉不逼他读书了,但他还是不喜欢她,因为有一次他偷偷跑去见他娘,发现她娘在被李清婉呵斥干活。
李清婉欺负他娘,让她们母子无法相见骨肉分离,他恨透了那个女人!
“奶奶,那个女人去送大夫了。”
“你这孩子,什么叫那个女人,日后记住,她是你娘,你要叫她,知不知道?”
“可是她不是啊……”
“你还想不想让庄夫子当你老师了?”
润儿自然想啊,他知道庄夫子的学生日后都是状元郎,他也想做状元郎!
“想!”
“既然想,那就要好好哄着李清婉,只有她才能让你当状元郎,知道吗?”
这番话自然被外面的李清婉听到了耳朵里,她只觉得可笑,这祖孙还在盘算她?
“润儿!”
“娘亲……”
润儿则立刻转头想朝她奔去撒娇求抱抱,可却被李清婉直接无视,她快步走到了床榻边,故意装作心疼的样子。
“好些了吗?”
“好多了,那些亲戚……”
“您放心,都回去了,只是……”
“怎么了?”
“大伯和大伯娘很生气,说日后要和我们分家,各做各的生意。”
“分家?”
得知周氏果然要分家了,这让她很是恼怒,差点又气地背过去了,“都是那个疯妇挑拨,大哥他怎么能和我们分家?”
司马家若是慢慢被分掉了,日后他们就会被孤立,再出事,就没人站出来帮忙了,而且,她知道团结才能壮大家族,若分了家,那日后不就是一盘散沙?
“您别生气,大伯现在气头上我也不敢多说,不如这样,等他气消了,我带点礼物亲自上门去劝劝大伯,您意下如何?”
当然她肯定不会去,这就是她所谋划的,怎么可能让他们再有团结的机会?
不可能!
这些世家族的亲戚们,一旦有裂痕,那就会越来越大!
“清婉啊,你真是娘的好媳妇。”
老太婆轻轻伸手想握她的手,可李清婉一想到前世她害死自己,自然是不愿意的,当即便站了起身,“张嬷嬷,好好照顾老夫人,知道吗?”
张嬷嬷看了她一眼,还是小心点了点头,“夫人放心,老夫人吉人天相,她会长命百岁的。”
这话似乎就是故意说给李清婉听的,李清婉自然知张嬷嬷是老太婆心腹,不过没关系,她一个个收拾!
“李氏如何了?”
老太婆突然问到李氏,李清婉则顺水推舟,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认罪书,“您请过目!”
“什么东西?”
当老太婆看完后,更是要被气死了,直接把认罪书捏成了团,“真没想到,李氏会是如此小人。”
“她是您给媳妇的,您看如何处置?”
她就是想让老太婆亲自处置她的人,看她日后还敢不敢随便在她身边安插眼线,来一个她灭一个。
来一双杀一双!‘
老太婆不舍,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无奈道,“她手脚不干净,那就按规矩办。”
“媳妇明白。”
“阿越呢?”
老太婆想问问她儿子在干什么,怎都不来看她一眼?
“阿越出去了,听说是去请庄夫子。”
“请夫子去了?”
老太婆觉得难,阿越在京城也没几个有关系的人,让他去一定会吃闭门羹。
果然,外面司马越一走进来人就焉了,他立刻走到了床榻边蹲下,想看看娘如何了,他是爱自己母亲,可这爱不多。
“娘您好些了吗?”
老太婆则坐了起身,她大概猜到儿子吃瘪了,“没请到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