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担心夫人会伤害秀珠,所以让她别靠近秀珠,可这话明显让李清婉很不爽,抬眸冷冷瞥了一眼宝珠,“怎么了,难不成我会伤害她不成?”
“自然不是,夫人,小师父身上有病气,奴婢是怕传染给了夫人,夫人可是司马家主母,不能出任何事!”
这话却让李清婉觉得恶心,不得不说,老太婆身边的人确实很聪明,训练有素。
“本夫人也略懂岐黄之术,可以帮她瞧瞧。”
什么?
宝珠没想到她会这么好心,还会给秀珠看病,若李清婉知道这个不是什么小尼姑,是她丈夫外面找的小妾,她还会这么好心?
李清婉快速给秀珠检查了身子,发现她只是得了风寒罢了,死不了!不过,这也是她的目的,秀珠经过这次后,自然会对母子两人恨之入骨,日后,她就有好戏看了!
“夫人,小师父如何了?”
李清婉正想说什么,外面却传来了司马越焦急的声音,“清婉,清婉!”
渣夫来了!
当司马越得知她来看秀珠了,却是很紧张,生怕秀珠醒来一怒之下把真相告诉了李清婉,所以,他是来阻止她的!
“清婉!”
“阿越?”
李清婉见渣夫这么紧张,自然猜到了他在害怕,她则缓缓站了起身,一脸无辜的样子,“阿越你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
司马越则和宝珠对了对眼神,宝珠让他放心人还没醒来,他这才松口气,忙笑了笑想去拉李清婉的袖子,“清婉,你怎么跑这来了?”
李清婉则是巧妙躲开了渣夫的咸猪手,自然地去给秀珠盖好了被子,“我闲来无事,想看看小师父如何了,没想到她这么想不开。”
“清婉,你都听说什么了?”
很明显,司马越担心她听到了什么,而李清婉自然不会让他怀疑自己,她摇了摇头,“我只听说小师父是一时想不开跳了湖,可我想不明白,她来司马府祈福,我们也没有亏待她,为何她会做出这等自杀举动?阿越,你知道吗?”
“我?”
司马越的脸色有些奇怪,却是一脸无辜的样子,“我怎么会知道?清婉,你还是离她远一些,别把病气过给你了。”
李清婉:“……”
说什么远离,这不就是怕秀珠醒来会忍不住揭了他们老底吗?
“我还有事先走了,该去看润儿了!”
“来人,送夫人。”
“不必了!”
李清婉满意离开后,司马越却是冷冷瞪了一眼宝珠,“你这死丫头怎么办事的,你怎么能让她来这里?”
这个她自然说的是李清婉!
宝珠很委屈,“公子息怒,是夫人突然来的,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她可说什么了?”
“这……”
“怎么?”
“公子息怒,夫人什么都没说,还好心给秀珠把脉了。”
“你说什么,她给秀珠把脉?”
李清婉还会医术?
这点可是他从来不知道的,他以前只知道李清婉是将门之后,可惜是个恋爱脑,就因为自己当年救过她一命,她就死心塌地要嫁给她,可当时的他根本就不屑一顾,觉得李清婉虽然长得好看,可没味道,所以,他才想出了死在外面的谎话,靠着她赚钱养了他们多年,若非她关闭了河西铺子,他现在都不会回司马府!
也不会面临这些头疼的事情。
“夫人是这么说的,说略懂岐黄之术!”
这让司马越有些警惕了,既然李清婉会看病,可为何她不给母亲看病?
“润儿,润儿……”
忽然间,床榻上的秀珠迷迷糊糊醒来了,她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找儿子,而司马越则是快速上前抓住了她的手,眼中都是担忧之色。
“秀珠别怕,夫君在呢!”
“阿越……”
当看到司马越在她身边,这一刻,秀珠眼中都是怨恨,她委屈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哭得稀里哗啦的,她一把推开了司马越。
“你来做什么,你走!”
她就不想看到司马越,便立刻转头别过去,那样子很明显在生他的气,而司马越看到她生气,自然想着哄她。
“秀珠,你转过头来瞧瞧我,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司马越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金手镯,蹲在了床边,一副讨好的样子,“秀珠,转过身来瞧瞧,我买了你一直想要的手镯,你不试试?”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秀珠这次铁了心不想和司马越之间有什么联系了,既然她得不到一个结果,那她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被这家人当猴子耍吗?
想到自己进门来遭遇的一切惨事,她现在委屈得恨不得再去跳一次湖!
“司马越,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我现在只想一件事,我要离开这里,离你们远远的!”
“秀珠你怎么说胡话了?你若离开润儿想娘亲怎么办,你难道不想当司马家主母了?”
“润儿……”
提到孩子,果然,孩子是秀珠的软肋,哪怕她再委屈,可提到润儿,她就无法再克制自己的感情。
“我的孩子,我要把他一起带走,我不让他当什么状元郎了,我哪怕砸锅卖铁也能养活他,不需要你们司马家!”
秀珠说完想起身,可发现自己根本就起不来,她再一次绝望了,“老天爷啊,你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我,为什么啊?”
“秀珠你冷静一些,你听我说,你的机会很快到了!”
司马越这话一听就是在骗鬼的,而秀珠显然不相信,“机会,什么机会,你娘都把压箱底的好东西给她了,这说明你娘心里承认的媳妇就是李清婉,而我秀珠……”
秀珠自嘲一笑,“我算得了什么东西?”
“不,秀珠,话不能这么说,你是我此生唯一爱过的女人,我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润儿,你难道舍得孩子吗?”
一提到孩子,秀珠就满脸泪水,她咬紧了唇,眼中都是不舍之色,她怔怔看着眼前的司马越,眼中更是复杂,“孩子……”
“没错,孩子,你舍得离开我们的儿子吗,况且,你的苦日子要熬出头了,你舍得现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