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司马家的罪人!”
这句罪人可把司马古灵给吓得不轻,她第一次从伯娘眼中看到了弑杀的神色,这让她心里咯噔一声,伯娘竟是一个狠人?
“伯娘您别生气,灵儿发誓便是!”
老太婆皮笑肉不笑的,那双阴沉的眸子中不知又在盘算什么阴谋,“这才乖,你要记住了,身为司马家的女儿,要为司马家族的荣耀做贡献,切忌因小失大!”
“是,灵儿明白。”
这一刻,司马古灵发现这伯娘好可怕啊,从前就因为她是个和蔼可亲的长辈,可今日她才明白她有多让人惧怕。
怪不得她会算计李清婉做垫脚石,直到现在那蠢女人还被蒙在鼓里。
“还不发誓?”
司马古灵不敢惹怒老太婆生气,便发了誓言,可她想知道伯娘这么做,日后该如何对付李清婉?
“伯娘,灵儿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老太婆本来头疼不已,所以也没什么耐心,“你有什么话就直接,无需客套!”
司马古灵咳嗽一声,这才小声询问,“伯娘,等李清婉没用了,您打算如何处置她?”
“李氏……”
后院池子旁,李清婉正心满意足在喂鱼,阿青则是凑到她身边,“夫人,老夫人让您教那孽种,您怎同意了?”
而李清婉却是慢慢放下了喂鱼的小盘子,她心情不错,“为何不同意,这正是我的意思!”
什么?
阿青瞪大眼眸,很快便也恍然了,“可您这么做,不怕被老夫人和公子发现?”
“他们能发现什么,我都和老太婆说得很清楚,这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那孽障学不好功课怎么能怪到我的头上?”
好人难办,所以她从来不主动提出教导孽种,这次她故意让老太婆提出来,日后哪怕孽子成了大废物,老太婆也只能闭嘴!
阿青:“……”
“阿青明白了,夫人这一招可真是高明!”
“阿青,我要你替我办一件事。”
“夫人请吩咐?”
李清婉正想吩咐,身后便传来了司马越的声音,“清婉,清婉!”
渣夫来了。
“糟糕,司马越来了。”
阿青也叫司马越,在他心里他的主子只有李清婉一人,是她把自己从乞丐窝里面救出,李清婉是他唯一的主子,至于这司马府中的母子,他们都是周扒皮,想利用主子为她们做牛做马,这等蛇蝎母子不足以让他尊敬!
“阿青,你好像很讨厌司马越?”
“夫人,您不知道,他今日送了那个女人好大一支金镯子,那个女人好像就冷静下来了。”
“金镯子?”
这让李清婉脸色一沉,司马越哪来的银子去买金镯子,莫非是老太婆的意思?
这一家子对她哭穷抠门抠到了家,可对那小三儿还真是舍得,她如何能忍?
“夫人,您想做什么?”
李清婉却是邪笑一声,“放心吧,那女人什么好处都捞不到,你先去办土地的事,稍后我再告诉你怎么做。”
等阿青走后,那司马越则是喜笑颜开走来了,他听母亲说李清婉要带他去拜见她的舅舅,看来,他的仕途有着落了。
“清婉!”
“阿越来了。”
对于渣夫她还是表面客套,可背地里却是恨死了他,可她把这种恨伪装得很好,丝毫都没让司马越发觉。
“清婉,娘没事吧?”
“好得很,你怎么来了?”
“清婉,你真不知道?”
司马越见李清婉似乎不操心他的仕途一事,这让他有些着急,“清婉,我想和你商议一件事,既然我不是做生意的料,那我还不如走点后门,找一门差使做,你意下如何?”
“阿越,你怎么能妄自菲薄,谁说你不是做生意的料?”
“别提了!”
一提到此事司马越就觉得委屈,“清婉,我让你帮忙说服慕老板收购生丝一事,你也没有办到,现在他的生丝都便宜卖了,你也无需在和慕神隐做戏,日后离他远一些。”
什么?
李清婉没想到司马越却突然改变了想法,就因为她没有帮他的朋友说服慕神隐收购生丝,他就放弃了,如今,想着走另外一条官路。
有趣!
“可是此事我已经和慕神隐提过了,他说会考虑的!”
“什么,你提了?”
李清婉的话让司马越很是懊悔,“哎呀,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害得我白白损失了银子!”
若他早知道李清婉已经提了此事,怎会劝朋友别等这里了,有合适的就卖了,如今,他是一文钱都没捞到还把朋友也得罪了。
李清婉见司马越吃瘪的样子,心中自然很是解气,而司马越也没想到她会算计他。
“我这几日太忙了,真是对不住,那你朋友已经卖掉了?”
“卖了,便宜出的,哎呀,真是错过了一笔横财!”
李清婉见司马越不停懊悔,她却是假意安抚他,“没关系,若有下次我们再试试,毕竟这银子是赚不完的,阿越觉得呢?”
司马越虽生气,可现在还能有什么法子。
“你说得对,事情都过了只能朝前看,清婉,李大人回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去拜访他老人家,顺便说说我的事儿?”
李清婉看够了他这副骗人的嘴脸,司马越是一点都不老实,还想骗她去给他谋个一官半职,好啊,她就让他尝尝处处碰壁是什么滋味!
“你娘已经交代了,我正在筹集礼物,你也知道我和舅舅虽是亲戚,可到底是两家人,这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的,司马家这几月月月亏损,账目上也没什么银子余留,送去的礼物还要好好挑选一番,如此才体面。”
“那是,你准备送些什么礼物?”
司马越想打听要送些什么,他也想法子准备,毕竟这是为他谋福利,而李清婉则是咳嗽一声,“舅舅就送上一些名贵补品便是,至于舅妈……”
“舅妈还要送?”
司马越觉得这舅妈就不必了吧,而李清婉却是笑了笑,“你有所不知,舅妈才是一家之母,舅舅是个耙耳朵,在外面他是李大人,在家里他就是怕老婆的软耳朵,讨好了舅妈,还愁你的事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