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雪见主子生气了,自然不敢多言,立刻跪了下来,“主子息怒,奴婢知错。”
“我和李清婉之间的事情,无需你来提醒我该怎么做,若再有下次,你就滚回冷宫去伺候那些疯妃!”
“公子息怒,奴婢不敢了。”
春雪对他求饶,慕神隐这才饶了她,“刚刚要对付李清婉的人,可都抓住了?”
晨曦微露。
当李清婉出去院子后,就看到马夫和紫儿他们都在等她,太好了,他们都没事。
“夫人你去哪了啊,奴婢担心极了。”
“我没事,你们没受伤吧?”
“没有,夫人,是谁救了我们啊?”
紫儿很好奇是谁救了他们,李清婉则有些尴尬,捂嘴咳嗽一声,“还能是谁,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个本事。”
“您说的他是……”
“行了,别问了,昨晚对付我们的人是苏云山的人,阿青,你去查查这个苏云山到底怎么了?”
她不过是劝舅舅不要和苏云山合作,苏云山的人就找上门来对付她,这不应该的,除非出了她不知道的事。
“夫人放心,回去小的就查。”
“先回司马府。”
已经天亮了,她得赶紧赶回去,收拾收拾去工坊,在回去的路上,她还买了老太婆最爱的小笼包,可她这做法却让紫儿不解,“夫人,老夫人那么对待您,您怎么还要讨好她?”
“这不是讨好,这是……”
李清婉笑了笑,“这是毒药。”
“毒药?”
紫儿瞪大眼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是毒药啊,这明明是买的包子啊。
李清婉见紫儿不懂,她也不想多说什么,一晚上没回去,想必司马家母子俩已经知道了,所以,多少得遮掩一些。
这不,马车刚刚回到司马府门口,那管家则是匆匆而来,一脸着急的样子,“夫人您可回来了,老夫人可等了您一宿。”
提到老太婆等了她一宿,她就知道老太婆一定知道她出去的事情,不过她也不慌张,“我这就去看看老夫人,早膳吃了吗?”
“还没呢,老夫人在生您的气。”
“生气呢。”
李清婉也没多言什么,来不及先去看虎儿,她则朝着司马老夫人住的宅院而去,刚刚走到宅院门口,那张嬷嬷就端了一盆子水,噗嗤一声就倒了出来,顿时,紫儿大喊一声,“你干什么,没长眼睛啊,夫人身上都湿了……”
“哟,是夫人来了,夫人息怒,奴才没看见。”
张嬷嬷一看就在公报私仇,报复李清婉让人责打她五十板子的仇,而李清婉的裙子湿了一些,却是不急不躁,也不生气,反而还安慰张嬷嬷,“没关系,反正我也要换衣裳,嬷嬷,夫人今日可好些了?”
张嬷嬷:“……”
怎么李清婉不上当啊,她本想李清婉会责备她,然后她在装可怜倒打一耙的,可这……
怎么回事?
“启禀夫人,老夫人她好多了,公子请的神医已经在给老夫人诊治了,她很快就能站起来!”
这话似乎故意说给李清婉听的,而李清婉也没想到司马越这么快就找到了所谓的神医,她倒想见识见识,看看这个神医是何许人也?
“本夫人也相信母亲一定会再站起来。”
“夫人果真如此想?”
“张嬷嬷你这话什么意思啊,老夫人也是夫人的婆婆,自然希望老夫人好起来啊,你看,夫人还为老夫人买了她最爱吃的小笼包。”
张嬷嬷却不相信李清婉有这好心,在她看来,夫人会偏瘫躺在床上,八成和司马古灵没关系,或许,司马古灵被李清婉当棋子利用了。
而老夫人也在怀疑此事,只是没有让李清婉察觉罢了。
若查出真是她干的,她这个当家主母就做到头了。
“老夫人这几日想吃一些清淡的食物,如此油腻之物,大夫说了,不利于她排便。”
“是吗?”
李清婉邪笑一声,无人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吃不吃,你说了可不算,好歹这是我作为媳妇的一点孝心,婆婆会喜欢的。”
“就是,张嬷嬷,你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
“你……”
“好了紫儿,别和张嬷嬷斗嘴了,进去看看老夫人。”
等李清婉走后,张嬷嬷却是气得跺脚,让你嘚瑟,等老夫人查到你勾引男人背叛司马家,你就死定了。
“张嬷嬷,你在嘀嘀咕咕什么?”
“公子来了。”
张嬷嬷对司马越很是宠溺,公子可是她看着长大了,“公子,夫人回来了。”
身后的阿福则小声道,“公子,小的怎么说来着,夫人她真的……”
“闭嘴!”
司马越这次很是生气,但是他没有立刻发作,他还是不相信李清婉会背叛她,所以……
“先进去看看娘。”
等司马越进去的时候,却是看到了让他震惊的一幕,只见他想收拾的李清婉,此时正蹲在地上给母亲洗脚,而大夫则在一旁夸耀李清婉,“老夫人,您可真是有福气的人啊,媳妇如此孝顺,您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多谢林神医,那老身的病就麻烦您了。”
“客气。”
“林神医,是每日都要泡三次热水吗?”
李清婉则站了起身想问问林神医如何养护老太婆的残废腿,而神医对她印象不错,一进来就亲自给老夫人换被褥和鞋袜,还给老夫人洗脚,作为媳妇这已经很难得了。
“夫人,每日两次足矣。”
“不,既然泡脚能让母亲的病更快好起来,那每日四次,我日后亲自来为母亲泡脚。”
“哈哈,夫人若有这心,那也是可以的,不碍事。”
等送走了林神医,那司马越这才大步走了进来,“清婉!”
“娘,您感觉好些了吗?”
李清婉做足了贤惠媳妇的戏码,而这也让老太婆有些看不透她,不过,她可不会因为李清婉给她洗脚就对她放心下来,相反,她越发觉得李清婉的野心更加膨胀,她得出手制止,无法掌控垫脚石,这对她而言是件很危险的事。
“好些了,清婉,你一大早去哪了?”
司马老夫人这话看似关切,实则是在质疑她这些日子早出晚归到底在干什么,而老夫人这话刚落,外面那司马越也走了进来,他压制住内心的愤怒,努力让自己变得平静下来,这次看李清婉还能如何诡辩?
“清婉,你一宿未归去见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