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野猪虽受了重创,可李项安依旧不敢掉以轻心,野猪的可怕不仅仅是冲撞,这东西发起火来咬人也是相当恐怖,那尖锐的獠牙平时都用来当做挖掘的器具,可打起架来同样也是最恐怖的武器!
果不其然,这种伤势还无法将野猪击败,它哆嗦几下便爬起身来怒视着李项安,而李项安也毫不畏惧的与其对峙着,这一人一兽此时都是身受重伤,究竟鹿死谁手还尚且未知。
说时迟那时快,野猪后蹄一蹬,浑身的刚毛就跟铁刷似的将旁边的树皮都蹭掉了大片,那身躯仿佛战车一般朝着李项安冲撞而来!
距离太近来不及躲闪,但李项安依旧是手疾眼快,伸手死死捏住了那两颗獠牙!
野猪依旧向前推进着,可獠牙被抓的它却下意识的甩起了脑袋,李项安眼神一凝,身躯顺势往地上一趟,脚下顶着野猪的肚皮借力狠狠往上一掀!
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体重将近半吨的野猪愣是被扔上了半空,惨叫着身躯翻转着重重砸在了地上!
可就是如此那野猪竟依旧能爬起身来,只是步伐虚浮了些,李项安此时也站起身来,伸手从地上再度捡起一块石头,而那野猪见势不妙却依然萌生了退意,哼哧两声竟转身要逃!
李项安早有预料,趁着它转身的功夫他猛地向前一扑,伸手一把扯住了野猪的后腿,而野猪见自己被抓也展开了激烈的挣扎,甚至转过脑袋朝着李项安狠狠咬来!
李项安没有丝毫停手的打算,见野猪咬来他竟一把松开了手,突如其来的一下让野猪难以维持平衡,身形朝着一侧栽倒了过去。
而李项安趁机欺身而上,双臂交叉死死勒住野猪粗壮的脖颈,野猪也在剧烈的挣扎着,李项安的背此时已经让地面的木屑碎石磨得鲜血淋漓,可他依旧没有松开的打算,他大声吼道。
“老九!!快他妈动手啊!!!”
此时陈九不从何处出现,手里捏着锋利的木刺对准野猪柔软的腹部狠狠刺下!霎时间鲜血四溅,洒了陈九满脸都是,但他依旧不肯停手,抓着木刺发了疯似的往野猪的肚子上捅!一连通了十几下,直到野猪没了动静李项安这才喊道。
“行了!住手吧老九...”
二人瘫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忽然二人笑了起来,笑的声音越来越大,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要笑,可就是忍不住想笑,或许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亦或许是狩猎如此怪物的成就感。
短暂的歇息后二人脱掉上衣拧成绳子系在野猪的脚上,哥俩拖着这头野猪一路回到营地,樊虎看到后不由吹了个口哨,笑呵呵的说道。
“不错嘛,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了,这么大的野猪居然真的被你们打到了。”
哥俩一屁股坐在地上,李项安大口喘息道。
“过程有些艰辛,不过总归是完成任务了...”
老九也瘫在地上死狗般的说道。
“二大哥啊...这活儿咱下回能不干了嘛...太惊险了...”
樊虎呵呵一笑,站起身来弹飞烟头。
“江湖路可比打个野猪凶险一万倍,稍有不慎就会落得万劫不复的境地,不过既然已经走上了这条路就别抱怨了,你俩歇着吧,我来料理料理它。”
哥俩用湿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污垢血迹,看着樊虎剥皮切肉行云流水,没一会一头野猪便被肢解完毕,可不少的肉却都被扔掉了。
“你们俩还是太嫩,血都没放干净,野猪肉本就膻腥,血不放干净根本没法吃。”
李项安无奈摊手。
“二叔啊,我们又不是屠夫,能打到就不错了...”
樊虎摇头失笑没再说话,只见他大展厨艺,煎炒膨胀样样精通,没多久便飘出阵阵香气,惹得哥俩腹中饥叫,口齿生津。
这顿饭吃的是油花满面,疲惫无比的二人抱着肉啃得狼吞虎咽,神奇的是这肉下了肚身上的疼痛竟隐隐减轻,吃饱喝足后身上的伤口竟隐隐有愈合的痕迹。
李项安很是诧异,就听樊虎这般说道。
“知道为什么修行都要去深山老林吗?”
李项安摇了摇头。
“山林中树木居多,氧气浓度也相对较高,对伤口愈合很有帮助,再加上你们的身体逐渐适应了这里,在经过捕猎搏杀之后又及时补充营养,所以身体细胞分裂的速度也会大大增加,换句话说你们的身体正在成长。”
李项安恍然大悟,难怪二叔要把自己带到这里来,原来是这般用意...
“那二叔,我们之后都要在这里修行吗?”
怎料樊虎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想什么呢你,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鬼才待,就这一回了,明天一早咱就进城。”
李项安嘴角一抽,有些无语道。
“那您说的修行...”
樊虎咧嘴一笑,乐呵呵的说道。
“当然是打架啊,只有不断的实战才会变强!这也是最快捷的方法,所以你就好好期待吧,我会给你找很多好对手的。”
听闻此言李项安的心中不由有些兴奋,流淌在血液中的暴力因子让他对于之后即将发生的战斗十分期待,可更令他期待的却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他抬起头看了樊虎一眼,神情有些默然,而樊虎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嗤笑一声道。
“怎么地?安耐不住了已经?”
李项安缓缓站起身,活动着肩膀眼神炽热地望着二叔。
“二叔,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所以我想知道我跟你之间究竟差了多少...”
陈九嘴里的肉都掉了,他张大嘴巴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李项安。
“会会会...会长,你...该不会是想跟二大哥...”
李项安深吸一口气,盯着樊虎满眼兴奋的说道。
“二叔,您能陪我任性一次吗?”
樊虎咧嘴一笑,伸手脱掉了身上的外套,露出了那对充斥着肌肉的强劲臂膀,那布满茧子与伤疤的拳头缓缓抬起,轻轻捏动仿佛就蕴含着无可匹敌的力量。
“既然你都开口了,那当叔叔的又怎么会拒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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