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商泽走后,邱武那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
爱钱之人好拿捏,但同样也是隐患,别等孩子下了地,他张口就是几百万,那谁受得了。
商泽这样挺好。
让他和小姐多接触接触,说不定就水到渠成。
到时候再给他灌壶酒,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哦,对了,这人酒量咋样?酒后会不会性情大变?
不行,这事马虎不得。
……
两个时辰以后,商泽晕乎乎地回到了房间。
这邱叔也太热情了,说是给他接风,结果饭没吃几口,酒倒是喝了不少。
躺在邱叔准备的卧室里,商泽只觉得天旋地转,好困,好想睡。
“公子!”迷迷糊糊中,一张美丽的脸蛋凑近商泽耳边,那声音甜得发腻。
谁呀?
商泽心里鬼烦。这女人怎么还乱摸呢?
呀呀呀……
脱我衣服干嘛?
不行,那是裤头,别给我解了。
商泽死命抓住自己的裤腰带,眼中也渐渐恢复清明。
“公子。累了吧,奴家来伺候你歇息。”那莲藕般的手腕攀上商泽的肩头,另一只手的指尖还划过他的胸膛。
商泽一个激灵,“滚!”
这邱叔搞什么,怎么给他找了个女人?
被拒绝的女子似乎并不甘心,她直接扑到商泽怀里,口中还带着娇喘,“公子,你不要这么凶嘛。”
嗲声嗲气,商泽浑身不自在,“来来来……”他起身拉起小妹,开门,往外一推,“公子不需要,那边有个老子你看行不行!”
砰!
房门一关,倒头就睡,谁也别来烦我!
而这边,邱武敲开了谷云措的房门:“小姐,试探过了,那小子喝了酒确实不行!”
谷云措无语,这邱叔也太胡来了,竟然给商泽来了个酒醉测试。一灌还灌那么多,搞得商泽第一天开工就迟到了。
而此时的商泽却拉长个脸,灌酒他可以理解,但安排个女人是怎么回事?这是邱叔的意思还是这谷夫人的想法?
难道还惦记着借种?
可昨天那女人也不是谷绵绵啊。
邱武生怕商泽产生误会而坏了谷云措的计划,只好故作强硬地解释道:“你毕竟是个男人,我只是想试探一下酒醉后的你会不会乱性,也是为了我们小姐的安全着想。”
嗯?
算是说得过去。
而谷云措此时却紧盯着商泽,目光从他脸蛋往下移,脖子、胸膛、腰腹……
最后落到某个地方,这男人不行?
暴殄天物啊!
良久,她叹了一口气,问商泽:“不喝酒行不行?”
商泽以为这女人也担心他酒后乱性,直接拍胸脯。
“行!”
……
谷云措带着商泽出去逛了。
他不仅是自己挑中的播种人,也是她花银子请回来的马锅头。
现在不跑马,但工钱不能白付。
一两银子不是钱啊?
“马上就到夏蚕的收获季节了,我们还有好些村子没拿下,这段时间你得多跑跑。”
经过前期谷云措对桑枝白条的大力宣传,周边乡镇确实多了不少种桑人。
种桑的多了,养蚕的自然就多了。
谷云措可不想自己忽悠了半天,最后蚕茧落到外地商人手里。
生意人只信白纸黑字。
只有和养蚕户们签订了蚕茧收购契约方可放心。
骑龙村还好说,大家都签了。可是那些人生地不熟的乡镇却困难重重。
村民们担心会被合约束缚,到时候错过更高的收购价。
“好的,夫人。这段时间我认识了好几个走村的货郎,相信有他们的引荐,我更容易获取信任。”
谷云措自认为对商泽很是坦诚。
除了自己的名字不对,身份不对,婚姻状况不对,年龄不对,家庭住址及成员不对,还有她招募对方的目的和动机不对以外,她没有任何隐瞒。
所以,商泽也知道那30万枚蚕茧的事。
可让谷云措诧异的是,他和其他人的表现不同。邱武等人得知谷云措欠了刘鑫海30万枚蚕茧,愁的鼻子眉毛皱在了一起。但商泽不一样,他喜欢这种挑战,就像谷云措一样。
为了几千两银子的事去承受上万倍的痛苦,真乃“千薪万苦。”
“绵绵来了?”
“是啊,我来看看你们的稻田改造如何了。”
现在的谷云措在大家眼里就是财神爷,村民们也乐得和她亲近。
其实大家本没那么熟。甚至很多人以为她真名就叫“谷绵绵”,至于她是小姐还是夫人,更是不清楚。
谷云措也从不解释,这样挺好,免得商泽知道了自己的确切信息。
所谓的稻田改造也是谷云措传授给村民们的新知识。
南方都是水田,水不深,可以养点鱼。鱼吃稻花,自带清香。然后这田垄上种桑,桑叶用来养蚕,蚕的排泄物用来喂鱼,而鱼塘中的淤泥又可以当肥料滋养桑树。
完美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