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东里确实有很多石灰岩,但具体有多少含量还得请专人来勘探。
“你说,为什么就没人打这匹山的主意呢?”这点商泽有点没想明白,会不会是这山有问题。
“应该不是。”谷云措否认了这种猜测。在她看来,之所以没有人来采石,主要就是因为交通问题。
要想富,先修路。
“也就是说,我们要承包这片石头山,还得修路哦?”
“是啊,至少要让骡马走起来方便。”
“骡马?不行吧。那石灰石这么重,骡马根本背不动。”
“那就把烧制石灰的窑炉也建在山里,我们只运送石灰,而不运送石头。”
呃。
商泽傻了。
他原想着只是承包一匹石山,现在看来不仅得修路还得建个厂。
这投资可大了去了。
“你有钱?”商泽可是知道肖川的存在。
“没有啊。”谷云措一摊手。
“那?”
“那就继续薅羊毛咯。”
商泽一愣,又找大冤种?上次空手换了两匹蜀锦回来,这次又准备换啥?
两人一路前行,话题也渐渐从石山转到了一些日常。
咦?
有小溪?
谷云措眼睛都亮了,爬了一下午的山,身上早就脏了。
“走,去洗洗!”
“小心点,别滑了。”
“滑不了,这不有你在嘛。”
谷云措的笑声犹如银铃般脆响,她的双手划过水面,留下一道道水晕。
清水湿透面颊,独留细腻粉腮。
朱唇轻启,明眸动人。
这哪像一个已婚妇女?
商泽都看呆了。
突然,谷云措拨拉溪水朝他泼去,看到商泽错愕且恼怒的样子,谷云措笑个不停。
商泽一愣,那水滴顺着他鬓角滑过脸颊,再汇聚到下巴。阳光一射,水珠发出闪耀的光芒!
这?
谷云措仿佛回到了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也是河边,他的宽肩窄腰。
哗啦……
商泽学会了反击,不过他力度掌握非常好,只有一点点水,足够让谷云措清醒。
“好哇!”谷云措大喊,“你完了!”
她是兴奋的!
商泽什么性子她最清楚,禁欲小老头。
但现在他竟主动和自己戏水玩笑,这滔天的富贵,谷云措怎么也得接住。
她佯装要进攻商泽,结果故意脚滑要跌进水中。
商泽连忙去抓,哗啦一声,溅起水花无数。
哈哈哈……
看到两人湿透的样子,谷云措很是得意。
这段时间忘了撩拨他,今天说什么也得再看看他的宽肩窄腰!
再次湿身,商泽脸都绿了,“又哭又闹”的要往岸边爬,谷云措则惊慌失措的扒拉着商泽的衣服,嘴里还喊着“救命”。
幸好商泽拼死反抗,衣衫未褪,但是谷云措却过够了手瘾。
啧啧!
那胸肌,真的很不错!
……
再次上路,相较于刚才的嬉闹,这次略显沉寂。
那女人是故意的吧?
溪水还没膝盖深,喊什么救命?
感觉到了商泽的有意沉默,谷云措也有点心虚,表现得是有点过了哈?
他会不会有所察觉?
不过圣人说过,不好色的女人都容易衰老。
为了永葆青春,我们就该听圣人的!
两人四足,心怀各异。
突然,一群人从林子窜出。他们个个凶神恶煞,嘴里还骂骂咧咧。
谷云措吓一跳,还以为遇到抢劫呢,不曾想对方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便各自离去。
“咋了?”
见商泽站着没动,谷云措问道。
“树林里还有人!”
商泽侧着耳朵听了一下,确定自己听到了哎哟声。
难道,刚刚那伙人行了凶?
谷商两人朝树林跑去,远远就看到一个人影斜靠在大树下。
商泽脸色一变,龙洋!
当初谷云措张贴招聘启事时,商泽身边不是有两人吗?
一个是杨帆,一个就是龙洋。
杨帆已经被招进了马帮,而龙洋则继续养蚕种地。
自从谷云措的浴蚕新术推广开来,养蚕户们每隔两三天就得买一次石灰。
可是石灰是论担卖,一次性根本用不了那么多。
存在家里吧?
天气潮湿或者沾点水就得被毁。
于是,各村便出现了一个新的职业。
有人专门进城买石灰,然后在分给村里的居民,他们只收一点脚力钱。
而龙洋,干得正是这活。
“怎么回事?”
“李娃子的人。”
闻言,商泽一下子就懂了。
敢情这是冲着他来的。
“也不怪你,今天他又涨价了,我说了两句。”看出商泽的自责,龙洋赶紧补了两句。
但这并未让商泽好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