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很好!”
张忠义抱着昏厥不醒的张阳,不用神识查看就知道,阳源已碎,此生是个废人了。
“木公公,你就看着这小畜生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不管吗?我大宋还有……”
张忠勇怒声道。
“嗤!要讲法理公道,你张家还真不配!再说了,你张家人多,废一两个不碍事!”
吴明哂笑不已,好似不嫌事大,继续刺激道。
“很好,吴明,我本想看在义父和义弟的份上保你一生荣华富贵,安享余生。
看来,你是真的想与我张家不死不休!“
张忠义面色阴冷道。
“你前半句是我听到的最大的笑话,后半句嘛,嘿,看你有几个儿子够我杀!”
吴明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下衣衫,彬彬有礼的微微颔首,好似面对的不是先天强者的威胁,而话家常!
但所有人都被那从容优雅的动作吸引,不由自主的想到若自己做来,是否也能有如此气度?
答案是否定的!
“那就看你有几条命够死的!不要以为,他可以护得住你!”
张忠义彻底撕下伪装,毫不掩饰杀机的扫过吴明和吴福。
“够了,吴将军还是不要在此停留了,此间之事,我会禀明圣上处置!”
木春生怕刺激到吴福,赶紧道。
“木公公此言差矣!”
就在此时,两道强大气息降临,几乎在同时落到场中。
只见一高一瘦两名老者,目光森冷的盯着吴明,看向吴福时除了凝重外还有一丝忌惮。
“三叔祖,七叔!”
王庆森赶紧上前见礼。
“二位久不问世事,何必因小辈之事扰了清修?”
看到两人,木春大感头疼。
因为,高大老者名叫王椿,瘦削两者名叫王棆,乃是王家仅存的嫡系四大先天强者之二。
“木公公,我们这些老家伙若再不出面,王家就要成为京城乃至大宋笑柄了!”
王椿微微颔首,毫不掩饰来意道。
“不错,我王家怎么说也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若被人将小辈儿弄的生不如死都不敢出声,如何还有颜面在京城立足?”
王棆淡淡道。
“木公公,不是我王家不讲理,而是这小畜生欺人太甚,手段太过狠毒!
您也看到了,他连义兄都敢加害,不认长辈,枉顾人伦。
这样的人若继续放纵下去,必然是我大宋祸害!”
王庆森大义凛然道。
“木公公请看,这是巡捕房秘术搜查出来的证据,其行径实在是令人发指,堪比妖蛮!
若不严加惩处,朝廷脸面何在?法理何在?人族大义何在?”
王传风上前几步,双手捧着一枚玉册,满面愤然。
“木公公,我们兄弟奉命驻守吴王府,自问对府中之人秋毫无犯,并未逾矩。
就连吴老身染重病,末将也曾奉上宝参以表心意,可换来的却是这畜生残忍加害。
不仅杀死我四弟,夺走我等为公主诞辰准备的至宝真龙丹,更将我儿致残,还请木公公主持公道,还我大宋朗朗乾坤!”
张家兄弟互视一眼,目中狠厉一闪,齐齐上前。
面对四大先天的咄咄言辞,就算是木春也有些顶不住了,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尤其是一颗真龙丹被吴福生生夺走,让他也颇感心疼!
可更让他头疼的是,当事人好似不怕事大,反倒好整以暇的拍掌叫好!
啪啪!
吴明从容不迫,好像在观看表演,而掌声就是认可!
“小畜生,你很狂妄啊!”
王椿脸色一沉,目中寒芒迸射。
若非吴福在侧,他早就一掌拍上去了。
“老狗,人不轻狂枉少年啊!”
吴明倒背双手,朗声道。
“噗嗤!”
几个小家伙再也忍不住,目露崇拜,恨不得自己就是吴明。
试问有几人以舞勺之龄,面对四大先天威迫,还能侃侃而谈?
“小畜生找死!”
王棆厉声怒喝,抖手拍向吴明。
“大胆!”
袁步山大踏步而行,一身暴虐如火山爆发的气息轰然涌动,毫不客气的一掌反拍了回去。
轰隆!
气劲轰鸣狂啸,压的众人脸色一白,好在几名先天强者极有分寸,各自散出真气威压,护住了身边人。
只见王棆老脸微白,蹬蹬连退数步,袁步山身形只不过微晃而已,高下立判!
木春赶紧站到中间,以免众强再出手。
“袁老,我们四家在荒域互为援引,守望相助,你难道要为了一个残忍如妖蛮的小畜生,破坏联盟吗?”
张忠义质问道。
袁步山面色微变,不由回头看了眼吴福,转而沉声道:“四家联盟,乃是自老王爷在时便定下的规矩,你若不想维持下去,张家可以退出义武镇!”
“袁老儿,义武镇是我张家三代无数儿郎拼命得来的边镇,岂是你说退出就退出的?”
张忠勇勃然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