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瑶能忍受把葱当成调料,用它来提味、去腥,但不能忍受直接拿来食用,特别是把葱给切得细细碎碎的,跟食物互相融合在一起。
这种是夏瑶最讨厌的,让人想挑都不好挑。
可能怀孕以后,嗅觉、味觉方面比平时更加敏感了。
一想到等下聂向松会往肉粥里放葱,夏瑶还没尝到葱的味道,她的胃部就已经开始有了不适感觉。
夏瑶就没离开厨房,双眼一直紧盯着聂向松。
聂向松却觉得挑食很不好,如果早年他像她这么挑食,估计都没命活下来。
何况,吃葱对人的身体有着不少好处。
夏瑶现在怀着孕,更应该要吃。
聂向松看了眼旁边盯梢的夏瑶,语气随意地说道:“厨房里油烟重,你先回房休息,等肉粥烧好了,我再叫你。”
夏瑶轻哼。
什么油烟重不重,不过是想借此支开她,好肆意往肉粥里撒葱!
她才不上当!
夏瑶:“我不走,你这么辛苦为我烧肉粥,我怎么能够抛下你?我要陪着你。”
虽然聂向松心里非常清楚,夏瑶说得这些话主要是为了能够继续盯着他,不让他往肉粥里撒葱,但听着夏瑶甜甜软软,好似糯米糍一样黏人的撒娇声音,聂向松仍旧非常受用,跟夏瑶说话时候,语气也不自觉变柔,“行,不走就不走吧。”
不过,聂向松是个非常有原则的人。
他不会因为夏瑶的撒娇就放任她的挑食。
米粒在沸腾的水里上下翻滚。
聂向松拿着汤勺在锅里来回搅和了下,直到煮得米粒彻底爆开,熬出粥油来,这才把白粥从锅里给舀出来。
夏瑶主动帮聂向松拿碗,“舀这里,这口碗大。”
聂向松瞥了眼夏瑶,没有拒绝。
锅里的白粥都给盛进夏瑶拿来的大碗里后,聂向松清洗了下铁锅,再用抹布擦干锅里的水渍,开始翻炒早就已经切好的肉末。
夏瑶站在旁边,忙碌地给聂向松打下手。
递油、递盐、递酱油等等。
聂向松也没有阻止。
夏瑶给他什么,他就往锅里放什么。
清洗好的小葱就放在砧板旁边,夏瑶抬头观察了下聂向松,他正全神贯注地翻炒肉末。
趁着这个机会,夏瑶眼疾手快地拿起小葱。
身上衣服没兜,藏不了小葱,也不好拿着葱直接往外跑,夏瑶就眼疾手快地把葱放在里灶的铁锅里。
一般农家土灶都有俩个灶眼,分外里灶和外灶。
聂向松现在用得是外灶。
放好以后,夏瑶再不动声色地用锅盖盖住里灶。
随后,她继续给聂向松打下手,给他递烧肉粥时候需要用到的各种调料,时不时地还催促几下,“肉粥可以出锅了吧,我饿了。”
聂向松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夏瑶。
刚才夏瑶的那些小动作,他怎么可能会没有看见?
不过,他没有吱声,非常有耐心地回道:“快好了,等……”
可能刚才拿葱的时候,夏瑶抓得太过用力,她总觉得手心里残留着浓浓的小葱味道。
闻了闻手心。
果然有。
也特别刺鼻,夏瑶忍不住干呕了下。
这一呕,夏瑶觉得手心里残留着的小葱味道更加浓厚了,不断地往她鼻子里钻。
夏瑶忍受不了,暂时没有了盯梢的心情,赶紧跑到院子里的手压井旁边,用井水来回冲洗着双手,再用肥皂来回搓洗。
聂向松耳聪目明。
即使厨房离院子的手压井有段距离,但他仍旧清晰听见夏瑶微弱的干呕声音。
抬眸扫了眼里灶。
聂向松的嘴角微抿了下,但最终没有伸手去揭开夏瑶故意盖上去的锅盖。
“夏瑶,你好了没有?可以吃饭了。”聂向松在厨房里高声喊夏瑶。
经过五六遍的冲洗,手心上残留的小葱味道终于清洗干净了。
夏瑶也不干呕了,中气十足地回道:“好了!”
话音刚落,想到没有自己的盯梢,聂向松兴许已经往肉粥里撒了葱,她赶忙跑回厨房,追问聂向松:“你有没有往肉粥里撒葱?”
“葱?”聂向松淡淡回道:“哦,我忘记了。”
夏瑶一喜,“忘记了?忘记了好呀!”
高兴得喜上眉梢。
刚才她没有白忙着给聂向松打下手。
这不,习惯了她在旁边给他递东西,聂向松就自然而然想不起要给肉粥里撒葱。
聂向松提醒夏瑶,“挑食很不好,下次我就不会忘记。”
夏瑶:“那就下次再说呗。”
反正她这次已经如愿以偿地吃上了没有葱的新鲜肉粥。
也不得不说,聂向松的厨艺是真的很好。
夏瑶一口气吃了两大碗。
聂向松:“锅里还有一点,你还要吗?”
夏瑶拍了拍吃得圆滚滚的肚子,说道:“我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