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彩静的解释,也算是有理有据。
可村民们也不傻。
这会儿,他们也慢慢回过神来,明白自己算是被闻彩静给算计了。
其实闻彩静早就知道夏瑶房间里睡了个男人。
只是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就是聂向松,也太心急想让夏瑶身败名裂,在没有彻底求证的情况下,赶紧把大家给找了过来。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愿意被人耍。
也没有谁愿意当被设计了的出头鸟。
村民们很是生气。
不用夏瑶出手,这些村民们就先张嘴怒喷闻彩静。
“向松是你表姐的男人,他惦记着你表姐,连夜从省城赶回来,你有什么好惊讶的?”
“还梦见你表姐身体不舒服呢,你可真一点儿都不盼你表姐好。”
“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就是个恶心人的搅家精!”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怒怼闻彩静。
也怼得闻彩静,脸是一阵青,一阵白。
支书老婆本来就怀疑闻彩静对夏瑶有点过度关心。
虽然她现在仍旧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她也不傻,慢慢从每个人的反应里,捕捉到了事情的真相。
说真的。
闻彩静的这个手段,真的不高明。
但怎么说呢,即使大家都看破了闻彩静的企图,可对于闻彩静却没有太大的影响,看看大家对闻彩静的反应就知道了。
说归说。
但没有一人直白戳破,闻彩静道德败坏,想要撬墙角,抢走自己的表姐夫,毕竟闻彩静也只是太过“关心”自己的表姐。
只是这样轻轻放过闻彩静,支书老婆实在替夏瑶咽不下这口气,也替她跟村民们被闻彩静给耍得团团转而咽不下这口气。
于是,支书老婆笑盈盈走向闻彩静,当着大家的面夸赞说道:“可真是好孩子,你表姐有你这样的表妹,可真是你表姐的福气。”
旁边的村民们瞪眼。
这支书老婆怎么回事?
虽然她可能还不知道事情始末,但也不至于这么笨,看不出大家对闻彩静的排斥。
有村民正打算给支书老婆使眼色的时候,支书老婆紧接着再对闻彩静说道:“从昨天你挑粪的麻利动作来看,你就是个非常适合干活的料子,你表姐都比不上你十分之一。昨天大队已经把大家的粪肥都给收集好了,今天就得要沤粪肥,现在就跟着我去干活吧。”
挑粪又脏又辛苦。
沤粪肥更脏,也更辛苦,几乎得要站在粑粑堆里,拿着铁锹把泥土混合进来,然后来回搅拌。
全大队的屎尿收集起来,差不多有一吨多。
一天干下来,别说女人得要累趴下来,男人也会累得够呛。
身上呢,也更会沾上屎尿的味道。
干得越久,屎尿味道就越浓,几天之内都会残留在身上,怎么清洗都清洗不掉。
村民们不由在心里,默默给支书老婆竖起大拇指。
他们也跟着支书老婆一起,各种花式夸赞闻彩静。
夸得闻彩静都没有办法拒绝。
还有俩个老嫂子,直接一边一个架着闻彩静离开,“你这样的小姑娘,我最喜欢了!不像我家那个媳妇,肩不能挑,手不能提。”
“你可得好好干,做出榜样来,我就指望你好好教训教训我家那个懒媳妇呢!”
胡主任住得比较远。
等她听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两位老嫂子架着闻彩静往沤粪肥的地方走去。
打听了下,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始末,她笑了笑,说道:“夏瑶这个表妹的确是个能干的,我们大队的妇女们得要好好向人家学习,今天大家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全都到村后面去,好好看看人家都是怎么干活的,我们也能够跟着好好学学。”
说是学,把闻彩静当榜样一样观摩,其实就是监督。
而且是全大队妇女们的监督。
这样一来的话,闻彩静想偷懒都偷懒不了。
大家都陆陆续续离开以后,夏瑶家的院子总算恢复了平时的清净。
支书老婆拉着夏瑶的手,心有余悸地说道:“可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是真的身体不舒服呢。”
夏瑶解释说道:“其实在我表妹偷偷摸摸凑近我房间的时候,我就已经醒来了,只是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索性将计就计,但我没有想到,她会误以为我房间里藏了个野男人,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在没有求证的情况下,直接着急地把大家伙儿都给喊了过来。”
支书老婆冷笑,“这说明,她有多么急着上位,不过……”
看了眼不远处正在跟聂支书说今天维修打谷机事情的聂向松,支书老婆再问着夏瑶,“向松对你表妹是怎么看的?当时他怎么也没有出声?应该没有因为你表妹,从此对你娘家有什么看法吧。”
其实聂向松比夏瑶醒来得更早。
也不是说醒,只是警惕性比较高,在闻彩静开门去上厕所的时候,听到声音的聂向松立马就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