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天对他眼泪汪汪的模样,没有半点怜惜之情。
甚至怀疑自己或许打得太轻。
脸都没打肿。
林昭揉着自己的面颊,咬牙切齿,道:“也不怪我这么说啊,从前公主勾搭你一下,你都是要生大气的,得感到饱受羞辱好几天。”
“可是刚刚我问你,公主是不是又勾搭你了,你的反应,只有尴尬和脸色燥红。那股子厌恶和憎恨全部消失了!”
“我自然是理所当然地以为,你对公主改观了!”
谢瑾天:“……”
不可否认,他确实是对叶笑笑改观了许多,这得益于父亲近日天天在家里,表达对这个未来小儿媳妇的满意。
加上今日看着叶笑笑那模样……
他实在是讨厌不起来。
谁能讨厌一个看自己的眼神,半点不含轻辱冒犯之意,且事事为自己考虑的美貌女人?
但轻微的改观,绝不意味事情已经发展到了林昭胡扯的程度!
他盯着林昭,冷声道:“有功夫办点正事,不要蒙头胡扯!抓不到誉王父子,你我会一起倒霉!”
说完,他冷酷地转身,抓人去了。
林昭想想也是。
自个儿是这个案子的协理,找不到人自己也没好果子吃,可不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让谢瑾天去献身的吗?
罢了,罢了,还是好好工作,自己不能总是想着卖兄弟屁股走捷径。
……
王佑安从昏迷中醒来,天已经大亮。
仆人道:“公子,昨夜禁卫军的人把您送回来之后,府医看过了,说您只是晕倒,睡一觉就好了,便没有强行弄醒您。”
“对了,夫人已经遣人去给您告假了,您今日可以不必去上朝。”
王佑安闻言大怒:“你们知不知道,没弄醒我,会误了多大的事?”
仆人:“……”
那确实不知道。
因为平常您醒着,也没见您能成多大的事儿,还总是惹出麻烦让相爷给您擦屁股。
可这话他也不敢直言啊。
而这会儿,管家进来了:“公子,陛下召您立刻进宫!”
王佑安闻言起床,骂骂咧咧地穿衣服:“是不是公主昨夜不听我的劝告,非要出门,在外头出事了?”
“我就知道,这个京城没我不行!”
“那长安公主不听我劝,果有此劫!”
管家:“……”
公子,其实京城没您挺行的,昨晚您在家躺了一夜,行刺公主的刺客和幕后真凶,已经都被查出来了。
但他只敢说:“长安公主没事,是她今日进宫,面见了陛下告了御状……”
王佑安气得瞪大眼:“什么?她还敢告我?真是岂有此理!”
愤怒之下,他都来不及听管家的后话,就气呼呼地跑出门了。
管家:“哎?公子……”
但也来不及了。
王佑安进了上朝所用的朝阳殿,便见着了站在前头的叶笑笑,他恼怒地上前。
先是跪下给陛下见礼。
然后就开始出言道:“陛下,请您切勿听公主胡言乱语!昨夜公主为了私会外男,偏要去京郊!”
“末将为了公主的安全,苦苦阻拦!但公主丝毫不领情,今日还来告末将的御状,简直是全无天理!”
“末将以为,以公主的所作所为,陛下应当让她去跪太庙,好好反省才是。”
他本以为自己指出了叶笑笑的荒唐。
便会有诸多大人,站出来帮自己说话,尤其是御史台的人,他们以前不是总是建议陛下让叶笑笑去跪太庙吗?
这么好的机会,他们该帮着自己说话了吧?
可未曾想。
他说完之后鸦雀无声。
倒是他的丞相父亲,羞愧地跪下:“陛下,老臣教子无方,还请陛下将老臣一并治罪!”
王佑安听完生气极了。
扭头对着父亲道:“父亲,为什么不管出了什么事,您总是不分青红皂白,就觉得是我错了?”
王丞相咬牙道:“逆子!昨夜公主协同谢瑾天一起在京郊,抓住了射伤公主的向禇,还有幕后之人指使过去灭口的黑衣人。”
“现在他们都已经招供了,说是誉王一家,图谋皇位,想要借长安公主挑拨陛下和世家大族的关系,使得众人转而支持誉王。”
“昨夜公主若是真的被你拦住了,说不定还误了事……”
王佑安懵逼了:“啊?可是……公主不是去私会外男的吗?”
叶笑笑冷笑了一声,道:“是谁告诉你,本宫是去私会外男的?王统领,凡事要讲证据,你空口无凭,便造谣本宫的闺誉,是谁给你的胆子?”
众人:“……”
倒也是!虽然以长安公主从前的作为,她早就没什么闺誉了。
但是她自己没有是一回事,也不代表别人就可以胡说,让她本就并不富裕的闺誉,更加贫瘠啊!
永阳帝也阴测测地盯着王佑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