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妃一噎:“你的银子呢?这才几天,十几万两银子就花完了?”
宁赫之:“刚刚赎回小乖的时候,都给公主了。”
宁王妃难以置信:“公主要了这么多?”
宁赫之抓了抓头:“公主只要一万两,我非给了十万两。现在想来,幸好我都给了。”
“谢瑾怀在那里上我的眼药,公主兴许见我给的多,就没那么生气了。”
“那谢瑾怀绝对不是传闻里的那样讨厌公主,哼!我已经看出来了,那小子就是想跟我抢媳妇。”
“母妃,你以后一个月给我三十万两吧,我觉得至少也要这么多!我自己少花一些,或者干脆不花,都花给公主。”
谢瑾怀的心思,宁王夫妇也看出来了。
所谓旁观者清,那会儿旁观得再明白不过。
宁王妃一听他要这么多钱,看了一眼宁王,虽然他们家不缺银子,尤其宁王二十年前开始,就是天下第一首富,也就是靠有钱,才与先皇结拜的。
每当发地震了,宁王捐款几万两黄金。
兵灾,捐款黄金二十万两和粮草若干。
洪水,又捐几万两……
先帝为人虽疑心重,但十分仁厚,是个心疼百姓的仁君。
所以宁王捐着捐着,就把先帝捐得感动不已,最后不顾朝臣劝阻,将他一个商户,多次破格赐封爵位,一路上升,最后坐到了宁王的位置。
成了先帝的拜把子兄弟,还得了一块免死金牌。
如今天下第一首富的位置,这两年移到了那个墨玦身上,可他们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第二、第三是没有问题的。
但儿子一个月三十万两的造法,是不是过了?有点太溺爱儿子了吧?
倒是宁王拍拍宁王妃的手。
劝慰道:“王妃,那谢瑾怀样样比赫之强,咱们儿子想与他抢公主,恐怕颇有些困难,总归也必须要有个优点才是。”
有钱,还舍得花钱,恐怕就是这个唯一的优点了。
宁赫之先前就觉得,他娘骂自己骂得很脏了,没想到他爹骂得更脏。
他脸都黑了:“爹,你什么意思啊!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什么叫他样样比我强?”
宁王幽幽地看着他:“本王倒也不想这么说你,毕竟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将你说的似个废物一般,为父也很没面子。”
“但是,你实在是没有什么为父拿得出手的地方,那谢瑾怀,外头虽然都说他文韬武略都比不过他的长兄,可比你,却是绰绰有余。”
“他今年在武举的殿试上,考中了状元,陛下直接就给了他五品的官做。你呢?你连一百的京试榜,都排不进去,你方才还要与他打架,你莫不是怕他打不死你?”
“你唯一能与他一较高低的,就是你那张脸,但是你瞧瞧你,你灰头土脸的在公主面前晃,头上还插着稻草,哪里有半分贵公子的样子?”
“你那走狗斗鸡的名声,为父也懒得提了,简直羞于启齿……”
“再有,我们家到底是商户出身,士农工商,商人总是被人瞧不起。京城诸多老派的权贵,嘴上恭敬,心里却对我们多有鄙夷,觉得你并非真正的勋贵子弟。”
“你要是上进,能考个功名回来,证明给众人看也就罢了,但你看看你自己……”
宁王妃听到这里,神色也凝重起来。
“不行!”
她这两个字一出,宁赫之有些着急了。
都顾不上生气父王把自己说得狗屁不是了,关键是要先把银子弄到手,没钱他都不好意思在心上人面前露脸。
难道遇见她买首饰,自己在旁边干站着吗?
他赶忙道:“母妃,我觉得……”
宁王妃抬起手,叫他住口:“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现在想来,你这般模样,确实是样样不如旁人。”
“三十万两可能还是太少了,这样吧,日后为娘每个月给你五十万两。”
“你其他的地方,已经逊色旁人太多,唯一一个有钱的优点,自然要更突出些、更扎眼些才行!”
宁赫之:“……”
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你说不高兴吧,我母妃以后每个月给我五十万两追媳妇,对我的支持简直是前所未有。
你说高兴吧……他们两个把我说得好似一坨屎。
呔!
宁王也点点道,摸着胡子道:“爱妃考虑得很是!儿子,你就使劲给公主花,没银子了再来找我们,别的我们家没有,钱不是问题!”
宁赫之:“……多谢父王母妃。”
除了这个,他还能说什么呢?
宁王妃又冷了脸:“可你今日拿你父王和我,还有你祖父发誓的事,却不能就此揭过,回去之后,你便去祠堂跪一晚上,好好反省!”
宁赫之:“是!”
只是罚跪,不是挨毒打,他已经很满意了。
宁王这会儿也看着宁王妃,道:“王妃,公主那会儿的话,我们也当上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