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和子凡同时咽了一下口水。
真的挺少见殿下发这么大的脾气。
因为在扶风,是没人敢在殿下面前叫嚣的,并无什么发脾气的必要,而来了御宇皇朝,也少与人有过节。
可今日……
子言小声嘀咕:“殿下莫不是看那王佑安,说长安公主说得太难听,您有些不高兴了?”
沈宴舟微微一僵,没答这话。
子言又道:“可这跟您有什么关系?若是误事了,这样打晕就是了,何至于还想敲碎他的颈骨?难道您是对长安公主……”
沈宴舟:“没有。”
回答得很快。
快到有些欲盖弥彰,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子言眼神古怪地看向他:“殿下,属下还没说您对她怎么样呢,你就急着说没有?”
沈宴舟指尖不自在地动了动。
回头看了子言一眼,冷声道:“孤只是不喜王佑安那般无德无品之人,太过聒噪,令人生厌。”
“与叶笑笑无关。”
子言见他特意补充这六个字,心里更是觉得狐疑。
小声嘀咕道:“您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管闲事了……”
毕竟那王佑安再怎么聒噪,对方批评的也不是殿下,殿下何至于这么生气?
然而。
沈宴舟并不打算再给对方任何质疑的机会。
他寒声道:“你也聒噪。”
子言面皮一抽,立刻捂住了自己的破嘴,再不住口,自己说不定就成了王佑安之流,要被殿下用石头丢了。
……
叶笑笑那边,自然是不知道,“墨玦”主仆,已经进行了一段如此奇妙的对话。
清音这会儿,气呼呼地道:“公主,您刚刚踩王统领那几脚,当真是解气!若非他是王丞相的儿子,奴婢简直想让您砍了他的狗头!”
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叶笑笑见清音开口闭口就要杀人,也不奇怪。
因为古代封建社会是这样的,如王佑安这般不敬皇室公主,往大了说,就是有谋逆之心,指不定是真的要砍头。
只是她也道:“王丞相那般忠心,自然也不好令他寒心。这王佑安,可以收拾,可以罢免官职,唯独不能轻易杀之。”
要知道原书中,先帝是托孤给王丞相。
便如那刘备白帝城托孤一般,先帝也曾对王丞相说过,假使他觉得永阳帝实在是扶不起来,王丞相可自取帝位,只求对方保住御宇皇朝不被外敌侵犯,子民不被他国所辱。
但王丞相从未有此心,亦如诸葛孔明一般,伏拜在地,发誓一定忠于皇室,忠于帝王,绝不会有半分不臣之心,如违此誓,天打雷劈。
对方多年来,也果真如此。
可以说皇兄登基后,御宇皇朝遇见无数麻烦,但至今大厦不倒,王丞相在其中功不可没,对方是能臣、贤臣,也是忠臣,自己哪好因为几句话太难听,就把他儿子杀了。
清音也点点头:“也是……王佑安是真的有个好爹!”
叶笑笑:“只可惜,他这般脑子和行事作风,简直就像是投胎到王家,找王丞相报仇的!”
清音:“说起来的确是如此,王丞相一生都为世人赞誉,唯一的污点就是王佑安当了这个禁卫军统领。”
“因为谁都知道王佑安德不配位,王丞相多次因此被病垢,他也深感对不起先帝,深感面上无光,是以不知道与陛下提议废黜王佑安多少次,只是陛下不听。”
叶笑笑沉眸,知道书中也说,王丞相是真心不想继续让儿子当这个官。
她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到了落月坡。
见着叶笑笑这一行人,早就已经藏匿在此处的谢瑾天,颇有些意外,当即便出去见礼:“公主,你们这是……”
见到对方,叶笑笑更放心几分:“原来谢副统领也来抓人了!”
谢瑾天明白过来:“公主是怕,末将不相信公主的话,所以亲自前来?”
叶笑笑:“自然,这可是行刺本宫之人,本宫当然不能放他走。不过谢副统领既然来了,看来是本宫多虑了!”
谢瑾天没好说他当初听叶笑笑指点的时候,其实也迟疑了,自己要不要亲自来。
可后来,墨玦依言遣人送来的画像。
他很快地锁定了嫌疑人向禇。
甚至林昭用千里镜,看到了向禇收到一封密信,得知对方今夜与人有约,他们为了不打草惊蛇,便先来此地等着,看看是否能钓出更多人。
怕向禇来了发现他们。
谢瑾天道:“那……公主是先回去,还是随同末将等躲起来?”
叶笑笑:“本宫躲远些吧,免得碍了你们的事。”
眼下谢瑾天也看到了李翔鹤等人。
他有些意外,只是此刻局面紧张,至于他们为何跟着公主,还是回去再问。
谢瑾天看向叶笑笑:“既然公主要留下,可要末将保护?”
子言悄悄看了一眼自家殿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叶笑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