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阳帝难以置信地看着王佑安:“你说什么?”
王丞相也是麻的。
他回头看向自己的儿子,眼底尽是陌生。
王佑安:“我亲耳听到,父亲与誉王密谈,说要把陛下您从龙椅上拉下来!”
刑部尚书听完,都觉得十分离谱:“荒唐!你父亲已经贵为丞相,位列三公,他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刑部尚书跟王丞相不对盘归不对盘。
但那也就是自己的个人能力,和受重视程度比不过对方,令刑部尚书心里有点儿意难平。
但要说王丞相是忠是奸,刑部尚书自认还是搞得清楚的。
王佑安索性一咬牙,道:“因为父亲想当皇帝!誉王说事成之后,就扶我爹上帝位。”
“但我根本就不相信誉王的鬼话,他就是骗我爹为他所用罢了!”
“陛下,我如此大义灭亲,理当免除株连之罪,得到奖赏才是!”
王丞相听到这里,难以置信地指着对方的鼻子,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我竟然生出你这么个东西!”
王佑安冷笑道:“你心里不是本来就只有大哥吗?你什么时候把我当作你自己的儿子过?”
王丞相:“你……”
他深呼吸了几口气。
扭头对着永阳帝道:“陛下,老臣冤枉,老臣从未与誉王密谋过!”
本以为王佑安说得如此信誓旦旦。
永阳帝多少会有几分怀疑。
没想到,永阳帝一摆手,开口道:“亚父,你先起来,你是不是这样的人,何须解释?朕一清二楚!”
倒是薛太傅不放心地道:“陛下,王佑安大义灭亲,状告其父和长安公主,必有缘由,臣以为此事应当详查才是!”
他就是一直担心王丞相权力过大,以至于动摇皇权的那伙人的头领。
永阳帝不耐烦地道:“有什么好查的?皇妹与朕是同胞兄妹,她有什么造反的理由?”
“至于亚父,当年父皇就对亚父说过,若朕无能,亚父可以自取。”
“你可知,父皇说这话的时候,宫内埋伏着无数剑客,都在等父皇的命令?”
众人:“……”
啊,这……
就连叶笑笑都惊呆了,这事儿原书真没提。
但是……不管是为了什么,永阳帝也不至于现在把这事儿说出来吧?
王丞相听了,得对先帝多失望啊。
没想到……
永阳帝接着道:“后头朕找那些剑客问过了,父皇的吩咐是,如果亚父说他打算自己当皇帝,就让那些剑客把朕乱刀砍死,不要挡了亚父的路。”
众人:“!!!”
叶笑笑也惊麻了。
“不过父皇也不是全无父子之情,叫他们砍得看似严重,但还是给朕留下一条性命,服下药物死遁。”
刑部尚书:“……”
握草!所以老夫这些年,都嫉妒了一些什么玩意儿?王丞相分明就是我不能撼动的人!
薛太傅也是难以置信,竟然是冒着大不敬之罪,连连说道:“先帝糊涂!先帝糊涂啊……”
永阳帝:“所以亚父有什么谋反的理由?他想当皇帝,早就当了!”
大家一时间真说不上来了。
倒是王佑安气呼呼地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他只觉得,如果不是父亲妇人之仁,或许自己现在已经是太子了。
王丞相听着这些话,竟是眼眶一热,久久难以言语。
许久之后,才说了一句:“老臣,多谢陛下信任!陛下才是先帝的嫡子,陛下继位实至名归!”
他哪里会不知道,先帝当初埋伏剑客,并不是为了杀陛下,其实是为了杀自己!
但凡自己真的表露出一点不臣之心,他根本不可能活着走出先帝的寝宫。
陛下看似是世上最愚钝之人,但却有赤子之心。
想来是陛下知道,自己已经清楚先帝当日有埋伏,所以今日故意这么说,其实就是想宽自己的心罢了。
王丞相其实并不在意先帝当初的算计,身为帝王,算计那些也不奇怪,甚至他认为那是先帝职责内的事。
可陛下今日为了保护自己,刻意曲解那件事,甚至不惜把陛下说的好似得位不正一般,王丞相如何不感动呢?
又如何能不为这个孩子,继续呕心沥血?
王佑安也是懵逼了,他没想到自己这样构陷父亲,陛下竟然一个字都不听。
叶笑笑也冷嗤了一声:“本宫倒是第一次看见,有人为了自己个人的荣华富贵,把自己九族的性命,都往火坑里面推的!”
原著里面其实提到一次,王佑安因为长安公主遇刺,多次被永阳帝训斥。
他出于不满,诬告原主有不臣之心。
后头果然在原主的院墙外头,挖到了一本册子,里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原主对永阳帝的不满。
可那册子,并不是原主写的。
而是公主府的卧底悄悄放的!
可书里并没说,王佑安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