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张德高驾驭着马车,缓缓停驻在张记成衣铺的朱红门前。
此刻,日已西沉,宾客尽散,唯有庭院寂寂。
张德周领着张德安和张德广踏入宽敞明亮的客厅,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张德高和张留成默契地将马车稳稳地停在院子中,随后两人一同走进了客厅。
张德周的目光捕捉到了张留成的到来,他转向一旁的大娘,吩咐道:“准备酒席,今日我要为小三子举行庆功宴!”
大娘闻言,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心中的喜悦如泉水般涌动。
她知道这意味着租金有了着落,家境也将因此有所改善。
于是,她匆忙而去。
待张留成和张德高入座后,张德周迅速为他们斟上热茶。
五人围坐在桌前,品着清香的茶水,轻松地聊着天,气氛温馨而和谐。
不一会儿,大娘便端上了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佳肴,令人垂涎三尺。
……
翌日清晨,麻脸大汉率领一群如狼似虎的黑衣人,密切尾随着一辆鲜艳夺目的红色马车。
马车宛如一团燃烧的火焰,最终缓缓停驻在张记成衣铺前。
“张裁缝,火速现身,恭迎城主大人驾临!”麻脸大汉的吼声,犹如滚滚雷霆划破天际,震撼全城,余音缭绕,不绝于耳。
而在成衣铺内,张德周正埋头于细密的针线之间,一丝不苟地缝制着衣物。
乍闻那如雷鸣般的呼唤,他脸庞微变,眸光一闪,随即放下手中精巧的针线,步伐矫健地迈向铺门。
他躬身至最低,双手合十,以极其恭敬的态度向那辆象征城主权威的华丽马车深深一鞠,声音恭敬而谦卑:“城主大人,尊贵之躯降临寒舍,小人招待不周,恳请大人海涵!”
就在这时,马车门帘轻启,一道身影如月华初现,悠然降临。
他身着一袭白袍,其线条流畅,勾勒出修长挺拔的身形,仿佛山岳般屹立不倒。
袍摆边角绣着精致的暗花,每一针一线都显得大气磅礴,彰显着超凡脱俗的品位。
他那一头长长的墨发,如瀑布般流淌,仅用一根白色丝带轻轻束住,随风轻舞,既显得清华高贵,又不失潇洒飘逸。
那张白玉雕琢般的容颜,清俊无匹,雪玉般的面孔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能令天上的骄阳黯然失色。
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透露出上位者特有的尊贵与冷冽,仿佛他是那凌驾于九天之上的王者,一举一动都散发着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令人不敢直视,只能低头臣服。
这位身披白袍的中年男子,正是盐城的主宰,威震一方的城主陈虎。
陈虎望着张德周,眼中流露出一丝笑意,轻声说道:“张裁缝,你我之间无需多礼。”
“城主大人,您的亲临,必有要事相商。在下张德周,愿竭诚效劳,不知大人有何吩咐?”张德周垂下头,脸上显露出敬畏与惶恐。
陈虎缓步走到张德周面前,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张裁缝,你无需惊慌失措。我今日到此,只为寻找那位令我家仆身受重伤的少年。我希望你能够带我见他,我想与他直接对话,深入了解这位引起风波的少年究竟有何等不凡之处。”
“他乃吾之侄辈,恳请城主大人慈悲为怀,宽恕其过!”
张德周闻陈虎之言,心头猛地一颤,冷汗涔涔而下,毫不犹豫,俯身匍匐于陈虎足下,谦卑恳求。
“张裁缝,城主大人已有命令,让你引领他去见那少年。你只需顺从执行,何需多言?”
麻脸大汉的怒火如火山喷发,满脸的横肉扭曲狰狞,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凶戾之气。
“不得无礼!”陈虎以凌厉的眼神瞪了麻脸大汉一眼,随后转向张德周,道,“张裁缝,能否请你代为传话,让那位少年出来一见?我有紧急之事需与他商议。倘若他不愿意见我,我亦不会强求。”
“城主大人,请稍等片刻,我即刻归来!”
张德周轻声说罢,悠然起身,步履从容地迈向成衣铺的幽深后院。
此时,张留成在庭院中专注地修炼着罗汉诀中的‘字神拳’。
这种拳法以文字为基础,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张留成小心翼翼地施展着每一个拳招,刻意控制自己的力量波动,以免对这座院落造成破坏。
张德周踌躇满志地走到张留成面前,嘴巴张了张,却始终未能吐露一个字。
见状,张留成不禁眉头一皱,关切地问道:“大伯,有何隐情使您这般迟疑?但说无妨。”
张德周的面容阴沉如水,沉声道:“昨日,那伙人领着城主大人亲临寒舍,声称有紧要之事需与你详谈。”
张留成闻言,嘴角微扬,洒脱地笑道:“他们若有意寻我,我便去见!我张留成行事磊落,何惧之有?又何需躲闪?”
闻听此言,张德周脸庞上掠过一抹如释重负的笑意,连连颔首,语调亦随之温和许多:“正是,我二人行事无愧于心,何惧之有?倘若真因误会而伤人,我张德周亦愿承担应有之责。更何况,事端本由他们挑起,我们又岂能退缩?”
张留成微笑着安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