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最喜欢有钱有势的傻白甜,相对的也讨厌很多人,抠门的、狡猾的、犹豫不决的、爱权衡利弊的、有脑子的……
这些他通通讨厌。
而在这一群讨厌鬼里有人轻轻松松拔得头筹,那就是色欲。
贪婪不仅没从他身上讨到一个子,反倒被他坑去过一条头条情报。
说实话,此刻贪婪杀鸟的心蠢蠢欲动。
好吧,不是蠢蠢欲动,是已经付诸实践。
他把手中的木偶一收,快狠准的一把掐住肩头的绶带鸟,眼梢上扬带出野狼般的凶狠,细白手指合拢用力,鸟儿拼命扑腾翅膀。
“听闻你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就没发现一丁点端倪?”
面对贪婪的幼稚行为,色欲嗓音浅浅,若无其事的开口,根本不管快要窒息的绶带鸟。
“你当我真有那么闲?”
他的声音酥软勾人,沾有几分疲倦的困意,好似美人刚打过哈欠,正支着脑袋放柔身躯准备休息。
贪婪眯起细长凤眸环视四周,正一寸一寸的搜索,试图将色欲的真身找出来。
“当时我正在连城办事,李老来了通知我去接应小师妹,说是不放心暴食一个人。”
“我从连城再赶回去,跟在身后时,人家正打情骂俏,有我什么事。”
他的话音酸溜溜的,带有几分吃味,听的贪婪更是悚然。
被鬼附身了?
你吃个什么醋?
当菩然在母亲坟前拜别,出了村子踏上流浪旅途时,色欲才从连城赶回来护佑在二人身后。
当见菩然到了宋府,色欲便离开了,因为傲慢在这,无需他费心,人家又去忙自己的事了。
整天来无影去无踪的,堪称七人中最难以遇见的人。
相对的,最好遇见的就是懒惰,可能你在一处地见到他,半年后人家还在这躺着,根本不用你费心找。
“啧。”
贪婪不爽,随手把鸟一丢,摇摇晃晃勉强可以飞行的绶带鸟一个回旋,报复性的向他冲来,恨不得用自己的尖喙给这个大坏人啄两个血窟窿。
少年眼中杀意凛然,几乎要凝成实质在空中显现,让本就凶相戾气的面庞更加可怕。
“啾叽!”
冲到一半急急刹车,绶带鸟像见到天敌般一溜烟掉头跑了。
色欲轻嗤:“没出息。”
贪婪一个纵身跳下树干,繁复华美的衣袍翻飞间带出一阵冷意。
他架起轻功往寺庙的方向赶,额间血钻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
“你到底在忙什么事?”
色欲的声音开始远去,逐渐消散:“一件足以颠覆天下格局的大事。”
少年兴趣十足的眼瞳发亮:“那到时我定要好好宰上一笔。”
贪婪热衷于过分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尤其是金钱和权力。
他心中的天秤两端,被这两样东西占的满满当当。
……
寒山寺。
宝盖浮云,幡幢若林,香烟似雾,梵乐法音。
今日皇家来此祈福,早早的婉拒其他来客,道两旁规整有序的站满僧侣,恭敬的等候马车的停驻。
车帘被婢女小心撩起,最先下来的是身长玉立,温文尔雅的太子殿下,男人挥散了要上前的奴才,亲自候在原地,搀扶皇后下车。
皇后对他含笑示意,扶着他的手臂仪态万千的下来,然后同住持聊了起来。
谢谨言没动,还候在车旁,众人眼里哭着也求不来的好哥哥,耐心又温柔的等待他的妹妹。
这一刻马车里的菩然感觉特别紧张。
她深呼吸好几次,衣襟发丝理了又理,确保自己仪态端正,面色庄严后才满心虔诚的下车。
白嫩纤细的手搭在谢谨言的小臂,正在男人准备调侃她几句时,却不由自主的一愣。
你干嘛?
脸板的跟老太太似的。
你是来拜佛的,不是来寻仇的。
也难怪谢谨言会这么想,因为菩然的表情实在是太肃穆了,老气横秋的把属于这个年龄段的少女青涩感,毁的是一塌糊涂。
她一身素衣,走到住持面前诚挚一礼,宛如朝圣的庄严表情把住持也搞得一懵。
身份高贵万金之躯的皇家人里,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般虔诚的礼佛人。
“陛下久病不愈,不久前公主又磕到脑袋不记往事,本宫此次前来是诚心请佛祖庇佑,祈愿二人早日恢复。”
端庄温婉的皇后目露哀伤,住持拨转佛珠行了一礼:“诚心祈愿,必有所灵。”
他做了个“请”的动作,恭敬的欢迎皇后一行从大门进入。
庙门有三道拱门,两边小些,中间大,皇后刚准备从中间进,哪料跟她一道的菩然突然岔开,人都走到小门了。
皇后一怔,慈母温和的斥责:“你这孩子,在佛家莫要胡闹,快回来。”
菩然用自己那张冷板凳似的脸严肃的看她,认真讲解:“母后,在佛家中间那扇大门被称作是‘空’,只有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