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不必完全坦诚,但一定不能有隔阂。
心里要是有疙瘩,未来一定是处不下去的。
色欲清楚的知道这点,所以才会象征性的挣扎两下,然后任由菩然把他拖走。
只要疙瘩消掉就没事了,没事……个鬼啊!
池塘边哥几个恭候多时,嫉妒如沐春风:“我请了画师来,你落水的瞬间会好好记录下来的。”
超超超级无敌加倍速写是吧。
画架前,一位精神抖擞的中年人,意气风发的朝色欲竖起个大拇指,嘴角一咧露出白亮牙齿。
相信我,超级画师!
我会把你落水的瞬间定格在脑海,然后完完美美的在画纸呈现出来!
色欲眼皮子一抽,看向嫉妒的眼神仿佛在看死人。
贪婪抛着手中的弹珠,无情嘲笑:“你也有今天啊。”
不是整天装高深吗?
你小子,终于被正义制裁了吧。
懒惰单手支头躺在铺在地上的柔软毛毯,另一手捏着葡萄慢悠悠放进嘴巴。
兄弟情还是有的,不然哥几个怎么会想起来叫他看戏呢。
暴怒双臂环胸,心情舒畅的不得了。
色欲这个老狐狸他不爽很久了,一般连色欲的人都见不着,更别说摸到衣领了,现在甭管什么原因不反抗,但被扔池子就是爽。
一圈下来没个正经人,傲慢心累的更加厉害:“听说青旋那边今天又来个人参加寿宴,似乎身份还不小,你们不去看看?”
暴怒:“什么人还需要孤亲自屈尊迎接?”
嫉妒:“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医师,哪有资格。”
懒惰:“你猜我为什么叫懒惰。”
贪婪:“你不能光说吧,不给钱我不干。”
傲慢:“……”
就这你们各自还能有一番作为,这是他想破脑袋也解不开的世界级谜题。
色欲弱弱举手:“带我去,我要去,我要去瞧瞧来了何方神圣。”
傲慢的视线刚从色欲脸上移开,便对上菩然乌亮的眼睛,他抿了抿唇,无声后退一步充耳不闻。
色欲:“……”
你退一步是认真的吗?
其实菩然也觉得这样不太好,这是她和妖道的恩怨,出糗还要被一众人围观,多伤人自尊心啊。
菩然:“要不你们先离开,让我扔?”
贪婪冷下眼:“你不会怜惜他吧,他套我情报不付钱跑路的时候,可没人为我发声。”
菩然沉默,那不是你笨么,聪明点不就不会被套了吗。
嫉妒:“糟蹋了我整片药圃,至今还没给我说法。”
暴怒:“我还是想不明白,他是怎么把我宝剑折断的。”
懒惰:“好寒心啊,出任务时把我丢在野外,自己去风流快活。”
色欲惊讶:“咦,你们都记着呢?”
菩然:“……”
没什么好说的了,完全不必给妖道留情面,但她还是将期待的眼神投向傲慢,仙家,说出你的故事。
傲慢的脸也冷了下来:“那只绶带鸟本来是我的,不知他用什么法子给驯服拐走了。”
色欲眨巴眼,震惊的捂住嘴巴:“呀,原来是你的啊,它自己飞到我窗口,我还以为是上天赠与我的礼物。”
傲慢拂袖:“扔吧。”
这个人情冷漠的世界色欲早看透了。
随着“嘭”的一声落水,激起一阵乳白浪花,他还在思考,为什么人与人之间不能再多点理解呢?
可不是,以前人家都找不到他真身,出不了恶气,现在只有一个爽。
小师妹,师兄们以后愿意为你卖命!
虽然夸张了,但全员的确是对菩然的好感暴涨。
池水将男人淋个透彻,色欲无奈着眉眼,衣衫紧贴肌肤,显出漂亮的肌理线条来。
他的身段纤长柔和,领口下,精致的锁骨上还有一颗红痣,似雪中落梅,又像在羊脂玉上点下的朱砂,蛊惑的紧。
“好了,这下可消了你们心中的怨气呢?”
嗓音嗔怨柔媚,风情横生,他垂着鸦羽长睫,张开双臂:“不做到底吗?”
他也看出来了,他当初怎么对菩然,菩然便怎么对他,心中不由生起几分刁难。
我当时把你拉下水还亲亲抱抱,现在你把我弄下水,也得对我亲亲抱抱啊。
色欲掀起碎着粼粼波光的眼瞳看向池边少女,因秋日落水寒气的浸润而显得微白的唇瓣张合,疑惑着:“大师,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为何不做完呢?”
他像水中的妖,要勾着明月坠落,计谋着让水中月的幻影化为事实。
菩然静静看他,便如在看泥水中刻舟求剑,渡着苦厄却耍着小脾气不愿上岸的顽童。
于是她向他伸手,令这顽劣波折起伏、无处安放的脾气变得干瘪。
色欲听见她说:“上来吧。”
轻而易举的化解了他的所有刁缠。
明明只是一件小到没有任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