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昨夜的一切好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一早菩然睡醒,手指一捏,双腿盘坐床上,闭上眼睛进入贤者模式。
外面张灯结彩热闹的不得了,春桃兴冲冲端着一盒珠宝进来,一双圆润的眼睛看向自家大师时更亮了。
你瞧昨日下的一场暴雨,把大家都给高兴坏了,那名场面,现在仍被津津乐道传个不停呢。
看来看去,果然还是高僧和大师最般配!
昨天还在站色欲x大师cp的春桃,又双叒叕改变主意了!
杂食党的快乐往往就是这么的朴实无华。
“公主!今日来给您送宝贝的人更多了!”
菩然睁开一只眼瞧着宝盒,语气淡淡:“这泼天的富贵。”
我外面的小钱庄都快存满了。
她招招手,春桃即刻靠近。
“这几日袖箭好好练,要变天了。”
春桃抱着宝盒的手指渐渐收紧,脸上的笑容淡去:“好。”
“最近不用跟在我身边伺候,去地下室练习,准头还不够,你要再努力些,掌握住保命的本领。”
春桃重重点头:“我都记着了。”
地下室,也就是最初菩然与谢婉宁交换的地点,衣柜为入口,拧开机关即可进入。
她下床,张开双臂,春桃立刻伺候她穿衣。
“各方大人物都已经到齐,不发生点什么,倒是对不起这难得一见的仗势了。”
连碎空的高层也来了,外面的天虽然格外晴朗,但这风雨欲来的阴沉可是笼罩了整个皇宫。
……
忙着玄月王的五十大寿,宫里可是热闹非凡,哪都沾着一股喜气。
而深宫中,这位老君主正躺在门前的摇椅,浑浊的双眼望向天空,声音苍老却十分温柔:“婉宁最近过得如何?”
摇椅旁,银发男人身如玉树,傲慢立在那儿,目光远眺:“探子报,与位书生在一起了,二人建了私塾,每日与孩子们相处,倒也快乐。”
“这样啊。”
玄月王合上眼睛:“我这一生懦弱无能困在深宫,好在女儿没随我。”
闻言傲慢眼睫稍垂,看向了这位满头白发,眼角褶皱积深的君主。
他还记得自己孩童时代,所见到的未登基前的玄月王,男人吟诗弄月,风华绝代,温和的像块美玉。
偏偏命运弄人,最不想称帝的人被按坐在帝位,最向往自由的人被锁在深宫,成为君主后的玄月王失了漂亮的皮囊,连笑也不会了。
诗人不适合治国,玄月也多次面临国破家亡的险境,那时是君主最为器重信任的定远侯撑起了一切。
可如今的玄月依旧摇摇欲坠,他必须要选出一位能引领玄月走向复兴的好君主。
“知渊,你觉得谨言如何?”
傲慢抬手拨弄腕间的翡翠玉珠:“他差的只有权力。”
玄月王颇为惊讶,因为他从未想过,能从定远侯嘴里听到这么高的评价。
只差权力,也就是说除了权力,谢谨言成为君主的其他条件都已具备。
“他这性子如何暂且不谈,重要的是对外他得民心。”
得民心者得天下。
傲慢立如青松,似枝头凝着的霜雪:“若能平安度过这次寿宴,便让他登基吧。”
“我正有此意。”
玄月王抬手拍了拍傲慢的小臂,语气是老友般的亲和:“这些年辛苦你了。”
傲慢没说话。
他只是做了一位臣子该做的事。
况且玄月又何尝不是他的家呢。
……
寿宴的高潮是夜晚部分。
一群人拥簇着玄月王看着烟花绽放,火树银花,水面波光粼粼,还一起放了河灯,许了愿望。
在外面玩尽兴了才进入大殿。
奴才进进出出,美味佳肴盘盘献上,正中央舞姬婀娜多姿,甩袖下腰间得了不少喝彩。
京邵躺在美人怀里乐不思蜀,咬着葡萄嘿嘿笑着。
等人基本都落座了,大人物才慢悠悠登场。
赤昭帝身形落拓,深邃的五官在暖色烛光的晃动下更显俊美。
色欲简直要比那舞姬还要婀娜,像只狡黠的狐狸,一双眼睛玩味的将大殿里的人打量个遍。
傲慢和菩提相继落座,那哥仨没啥身份的又在外面眼巴巴望着了。
嫉妒摸草药,懒惰打哈欠,贪婪翻花绳。
等面覆轻纱的青禾一来,京邵吓得一把挥退美人,冷汗淋漓的正襟危坐。
而青禾的视线则紧紧跟随同玄月王一起前来的菩然。
寿星一到场,即刻奏乐,歌舞升平。
随即进入漫长无趣的送礼环节。
色欲打着哈欠,软成一团趴在桌面,好不容易等到各国贺礼送完,他立马跟着搞事:“青旋的贺礼未免小气了些,不如青禾祭司献上一舞,就当补足了?”
全员瞪大眼睛,你真是好样的!
我们想看冷清美人跳舞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