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茵回苏府之时,坐在马车上,正要掀开了帘透气。
忽然在街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诶?那不是元龙吗?”
“他在那儿干嘛呢?”
苏茵往后一看,看到乔元龙正从一个类似茶坊的地方出来。
【他呀!估计又去赌博咯。】
心声从乔婉胸腹中传出。
“赌博?”
苏茵疑惑道:“可是那不是一个茶坊吗?”
话说他小小年纪去茶坊干嘛?
乔婉叼着奶罐子,【那看着是一个茶坊,实际上是一个地下赌坊哦。正常的赌坊是不可能让小孩子去的,只有地下赌坊才会让小孩子去赌。三哥不知道在里面输了多少钱了。】
地下赌坊?
苏茵脸色都苍白了不少,乔元龙年纪轻轻,怎么会去地下赌坊?
【哎,他是赌坊的老常客啦。如果不是阿娘将二哥从关姨娘那里要回来,估计现在二哥已经被三哥怂恿进了赌坊啦!】
修德!
幸好……
幸好有婉儿的心声,她才及时将修德拉了回来。
看着乔元龙蹦蹦跳跳的身影,苏茵的眼里一沉。
“我没记错的话,再过不久,就是元龙的生辰了吧。”
【是哟,乔婉嘻嘻笑着,三哥十岁的生辰,阵仗可大啦!】
阵仗大?
苏茵低笑一声,好!阵仗越大越好!
既然关柳儿那么疼这个宝贝儿子,那就让她这个宝贝儿子在那天好好出个风头!
休整了这么久,她也应该给关柳儿一点苦头尝尝了。
“若兰,过几天你去打听一下,元龙的生辰在哪里举办?”
“是,夫人。”
【又有好戏看咯。】乔婉蹦了两下腿,咯咯笑着。
过了两天,若兰来报告,“夫人,听他们说,三少爷的生辰将在金华楼办。”
金华楼?
金华楼可是京城著名的销金窟!
“夫人,乔府现在不是院子破了都没钱修吗?怎么还有钱去这种地方?”
苏茵却只是微微一笑,“估计,是那家人背后有个大金主吧。”
乔府。
乔向荣向关柳儿埋怨道:“柳儿,咱们家本来就捉襟见肘了,元龙的生辰你干嘛还要如此铺张!”
关柳儿撑着脑袋,没好气地说:“侯爷,元龙十岁的生辰,这么重要的日子,难道你要办得那般小家子气?”
“当然得办大点!到时候将朝中名贵都宴请过来!齐王、尚书、太尉!还有他们的家眷,都得请过来热闹一番才好。”
关柳儿理直气壮地阐述理由,现在的她,已经很难再对乔向荣柔声细语地说话了。
这个男人家底子薄,又穷又窝囊,实在不值得她花心思,花力气。
乔向荣听了关柳儿的话,极其不高兴,“不就是个十岁生辰嘛,又不是成人礼!阵仗那么大,再说了,你拿的出钱来吗?”
“钱的事你别管!”关柳儿眼一横,“我自有办法!”
她自己没有,但她可以出去借啊!
自从乔向荣的俸禄已经快养不起整个乔府时,关柳儿就一直在想办法如何拿到更多的钱。
听说京城里有种钱叫印子钱,只要开口借,就能很快得到一大笔钱。
只不过需要一点利息。
关柳儿打算去借那印子钱。
就算有利息也不打紧,反正可以慢慢还。
乔向荣的俸禄虽不多,但每月都有。
就算乔府的进账入不敷出了,她还有齐王呢!怕什么!
乔向荣见劝她不住,脸色带着些为难,“柳儿,你也知道咱们家的情况,我虽是个侯爷,但是大宸国一向奉行克勤节俭,所以我这个三品军侯的俸禄也不多。你若是真心为这个家着想,就要懂得节制一点,万万不可铺张浪费。我保证,只要你将这个家顾好,我一定会去向族老请求,予你主母的位置。”
听到族老这个称谓,关柳儿的火气就上来了。
族老族老,她想坐上主母位置,斗倒了苏茵还不够,还得过族老们那一关。
乔家到底是一个怎样迂腐古板的家族,就连主母的选定还得由族老们同意。
现在,因为几个族老嫌弃她没苏茵有本事,便借此刁难她,不让她做这个主母。
她忍气吞声,只能尽量做做样子,继续等待时机。
总有一天,她要联合齐王,将那几个老不死的给杀了!
看看谁敢拦她的路!
“侯爷,我这是为了咱们的孩子着想,怎是铺张浪费呢?我平时管家已经尽量在节俭克制了,要是这时候还要我儿受委屈,侯爷,不说是我,你作为父亲,于心何安呢?”
“我于心何安?我看你真是油盐不进啊!”
乔向荣气性也上来了,“以前苏茵在的时候,乔修明十岁,苏茵没有去酒楼,没有去庄园,就在这府里的院子里办的!不照样办得有声有色,热热闹闹的!”
“怎么到你这儿就非得大操大办?咱们有钱就算了,可是咱们现在没钱!就非得打肿脸充胖子吗?!”
气性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