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们的计划是在这处桃花宴里处理掉一位皇子,再嫁祸给另一位皇子。
虽说地方选在王府,但往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别人一定想不到,他会如此大胆。
听着李元廷的话,李元辰疑惑道:“皇兄的意思是……咱们以后的目标就只有睿王一个人了?”
“你傻吗?”李元廷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睿王心思缜密,若是我们将他只把他当作靶子,打草惊蛇,那咱们不是自找麻烦?”
“那皇兄的意思是?”
李元廷幽幽道:“所以我们得找几个人,借刀杀人。”
“行了。虽然这次的计划黄了,但你那出戏不错,不算白来。”
李元辰尴尬地笑了笑,不过他素来脸皮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因此一笑置之过后也无任何羞耻之感。
李元辰和李元廷回到宾客中间时,珍妃恰好回到了园中。
看到珍妃,李元辰也不顾刚被她撞破奸情的难堪,当着众人腆着脸迎上去,“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回王爷,臣妾已命人将她关起来了,后续想要如何处理,全凭王爷处置。”
即便李元辰对她不忠,但在她这里,王爷依旧是这个家的支柱,也是她的依靠。
“嗯,”李元辰对她满意地点了点头,“做的不错。”
珍妃笑了笑,李元辰的肯定就是对她最大的奖励,即便心里还是感觉有些酸涩。
眼看着珍妃和李元辰二人像是无事发生般和谐交流,一众宾客虽然有看不过去的,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有说话。
像二人这般貌合神离的夫妻,京中又何止他们一对。
这时,一道倩丽的身影映在二人眼前。
“敢问王妃,关柳儿现在在何处?”
珍妃抬眼一笑,“原来是苏夫人。”
“苏夫人,关柳儿下贱无耻,勾引我夫君,这是我们家的家事,我已将她私下处理。苏夫人作为一个外人,插手此事不太好吧。”
“关柳儿与你们之间的腌臜事我的确管不着,”苏茵神态凛然,“但若是关柳儿意图谋害我儿性命,对我儿施以蛊术,逼疯我儿呢!”
听着这骇然之语,众人瞪圆了眼睛。
“所以,望请王妃把她交出来,我要同她好好算笔账。”
珍妃和李元辰拧着眉,正要出言吓退苏茵。
“李大人!”苏茵将目光投向宾客中的一人,“臣妇要将此事呈以公堂,希望大人秉公审理。”
京兆尹李大人也是被邀请的宾客之一。
旁人纷纷议论。
“谋害性命,兹事体大啊!”
“嘿嘿,又有好戏看了!今天这一趟,还真是没白来啊!”有好事者抓了一把瓜子,揣进兜里去了。
李大人看看苏茵,“苏夫人,你该不会现在就要让本官审理吧。这桃花宴还没结束呢!”
苏茵目光坚定,不容他拒绝,“为何不能?难道桃花宴比我孩儿的性命更重要?”
简单的一句话,苏茵却给了所有人压力。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是官员,只有极少数的皇商。
若是此时对这事置之不理,将来,极有可能落得一个亵渎职责的罪名。
有眼力见的人很快跳了出来。
“李大人,为官者,当为民请命啊!”
“是啊!李大人,难道你要为了桃花宴,对苏夫人的请求视而不见?”
“我们做官的,要对得起自己穿的一身官服啊!”
“行了行了。”对于这些同僚的劝告,李海天一脸鄙夷。
谁不知道他们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嘴里说得好听,要是这个位置换成了他们,估计就是另一副嘴脸!
李海天叹了口气,这样一来,他是骑虎难下了。
他转向珍妃和齐王,“王爷,王妃,如若关柳儿谋害性命之图,当属一件大案,还请二位将关柳儿交给下官,让下官押到京兆府开庭审理。”
珍妃和齐王却是一惧。
关柳儿犯的事不仅是和他李元辰有私情这么简单,对他们二人来说,关柳儿更是他们的一个工具,一个棋子。
关柳儿在乔府的所作所为,多多少少有李元辰和珍妃的授意。
若真将关柳儿押送到京兆府,谁知道她会不会将三人的勾连抖落出来。
“兹事体大,单凭你一人之言,不足为信。依本王看,还是择日再议吧。”
“择日再议?”苏茵锐利的目光看着李元辰,“所以王爷认为我是空口白牙,没有证据是吗?”
“但我若是有证据,那今日可否议得?”
李元辰面色极为难看,苏茵说的在理,他实在无可辩驳。
“没错!”李元辰烦躁道,“你若是有证据,咱们现在就可去京兆府!”
京兆府就在王府所处的大街对面,若要审理,极为方便,甚至马车都不用。
李元辰说完后立刻就后悔了,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
这嘴快的毛病怎么就改不了了呢!
珍妃也横了李元辰一眼,恨恨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