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顺着窗帘中的缝隙照进来,落在幸村精市额角的细汗上。
他表情痛苦,手抓着衣服,眼珠在不停的转动,很努力的想从噩梦中抽身。
梦中,流歌的脸色苍白,失去了活力,像破碎的娃娃一样,躺在床上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任凭他怎么叫她,都没有回应,似乎永远沉睡了下去。
瞬间一大片血红晕染开来,她直接在里面淹没,直接消失,化为泡沫。
空气中仿佛传来了谁的声音,冰冷无情:“外来者,没有解锁七位王子的隐藏条件,能量值不足,任务失败,已被抹杀,你本就不该存在。”
幸村精市猛然睁开眼睛,惊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大口的喘着气,眼神直愣愣的看向前方还心有余悸。
这种无力的感觉太真实了,让他一阵恍惚。
而做着这个梦的还不止一个人。
奢华高调的别墅里,灯光突然亮起,迹部揉着眉心,眉毛拧着。
口中喃喃自语:“没得到七位王子的真心,能量值不足?什么东西?流歌怎么可能会消失?”
另一边的丸井文太更是吓得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直接傻眼。
“什么任务?还有这些怎么还跟流歌有关系,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仁王雅治起身喝了一口水,眉毛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他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
不二周助披着衣服站在窗前,看着天空中的月亮,仿佛在透过它看着某人。
他眼中光芒闪烁,他总觉得那只猫或许能给他个答案,从很早开始,他就觉得在它身上有一种诡异的违和感。
几人心里开始变得不踏实,一遍又一遍的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这是梦,只是梦而已。
————
次日一早。
鲁鲁就起来了,还莫名其妙的打喷嚏,总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另外好像有哪些地方不一样了,它怎么想也没想明白从哪来的感觉。
流歌换下衣服,穿上学校制服,双手撩了撩头发。
鲁鲁:“流歌,我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
流歌的心思都跑到天边了,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
今天是冰帝和青学对战的日子吧,她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气的鲁鲁直接吼她:“你有没有在听啊?”
流歌啊了一声,尴尬地偏过头:“在听在听。”
鲁鲁没好气地说道:“才怪,流歌,你最近要小心一点,我总觉得我好像被人发现了。”
“啥?你要被抓去切片了?”流歌直接傻眼,不是吧。
鲁鲁:……她还是别听了!能不能盼自己点好。
流歌非常严肃的看着它:“你不许再跑出去,听见了没?”
它点了点头。
流歌背起大提琴,给它多准备了一些它最爱吃的鳕鱼排,才来到了三条纯夏的音乐室。
她到时,三条纯夏正在摆弄着手里的插花,以白菊为主,整体非常淡雅。
流歌:“三条老师。”
三条纯夏听见声音,嘴角噙着笑看向流歌:“来了,那我们开始吧。”
她擦好手,坐在了钢琴前,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跃。
流歌已经坐好,听着前奏,也在最合适的地方开始合奏。
曲子是阿丽莎公园的眼泪和玫瑰,迈克尔霍普的曲子。
浪漫又悲伤,舒缓中又夹带着一点点抑郁,本是极富深情的曲调里,竟听出了一丝急躁。
三条纯夏叹了口气,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你最近功课倒是做的认真,这个偏冷门的曲子也能演奏的十分完美,但是里面的情感是不是表达的不对?”
“我怎么觉得你的心乱了呢?唉,你的心不在这,去吧,先处理好自己的事。”
说完她也没有准备要流歌的回应,继续自顾自弹着钢琴,闭着眼睛享受音乐。
流歌沉吟一下,冲三条纯夏鞠了个躬:“抱歉,三条老师,我改天再来。”
转身跑了出去,直奔比赛场地。
等她赶到时,已经是迹部景吾和手冢国光的比赛了。
她拄着膝盖大口喘气,我去,累死我了要。
她抬眼一看,比赛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
不远处的 观月初发现了她,慢悠悠走到她旁边:“你是来看不二的比赛?已经结束了呢。”
流歌摇摇头:“我是来看迹部和手冢的比赛。”
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闲?比赛输掉了?”
观月初一时语塞,气愤地扭过头。
比赛场上。
迹部景吾和手冢国光,依旧毫不退让,她神色复杂,心中的苦闷无法诉说。
明明知道手肘承受不了,还是选择打了持久战,但这样的结局小景应该接受不了吧。
随着最后一球的落地,迹部景吾的脸色阴沉阴沉的。
手冢国光被不二周助他们扶到一边。
她耳边还有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