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场地里,中间是一大片的空地。
然后是一个圆形的防护栏,护栏外面是一层层的座位。
场地中间,很快就有人上场。
一位穿着燕尾服的外国人绅士的冲大家行了一个礼。
帽子摘下来的时候,里面开出来很多的玫瑰花。
他轻轻一翻,玫瑰花就变成了小点心,他礼貌的分给众人。
流歌和仁王雅治两个人正专心致志的看着表演。
突然,一阵刺鼻的味道传来,带着烧焦东西的味道。
浓烈的黑烟往鼻子里钻,流歌被呛得直流眼泪。
慌乱的人群,早已没有理智,都一窝蜂的往外跑。
即使现场有人拼命的控制,但人实在是太多了。
流歌和仁王退到一处角落,看着旁边的清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放一瓶水,但不妨碍他们用一下。
两人把自己手里的方巾用水沾湿,第一时间给对方递过去。
流歌和仁王看着面前的手,同时一愣,马上接过来捂住自己的嘴巴。
火势顺着一边蔓延,窜起来的火苗沿着装饰的布料像火蛇一样爬行。
仁王雅治紧紧拉着她的手,一点都不敢松。
两人灰头土脸的从剧院里出来。
身后紧随而来的人,只知道往前冲,在流歌的背上推了一把。
仁王抱着她往旁边一滚,后背撞在道路的石阶上,本就狼狈不堪的两人更狼狈了。
流歌慌张的起身,听着他的闷哼声连忙问道:“哪里受伤了?”
仁王眼珠一转,觉得这是个机会,于是他偷偷的转过身子。
把一个带血的胶囊放在他的嘴里,开始了他的作死之路。
“噗”的一声。
仁王的一张脸惨白,嘴唇染着鲜艳的红色,刺的流歌心里一痛。
一瞬间,理智好像全都不见,她开始上下其手,非要检查下哪里出了问题。
还从包里拿出手机,颤抖着要给救护车打电话。
“喂,我这里是东京银座商业区……”
刚打完电话,仁王抓住她的手腕,声音柔弱无比,瘫在她的怀里:“流歌,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流歌的眼睛里泛着水光,只觉得眼眶涨得难受:“你别说话了,说不定是撞到内脏了,你撑住,救护车马上来了。”
“肯定会没事的,别乱说话,加重伤势怎么办?”
仁王雅治嘴角的笑容如碎花瓣一样蔓延:“那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流歌拼命点着头,眼泪一颗颗砸在他的脸上,她的嗓音中还带着哭腔:“嗯,喜欢的。”
看她哭的这么伤心,仁王不忍心再继续骗下去,她的眼泪让他的心难受的要死。
但他还有一个问题必须要问到答案,他眸子里的光闪了又闪。
问出那个他们三个都想知道的问题:“你有没有什么任务要做?例如收集什么东西?”
流歌看着仁王,以为他这是要死了,要交代遗言,哭的稀里哗啦。
“呜呜,你别有事,我告诉你,其实我是……”
就听天空一声惊雷。
把死里逃生的众人吓一跳。
仁王雅治看着脑袋上的蓝天白云,盘着腿坐在地上,一头雾水。
“大白天,怎么会打雷?”
突然身后一道冰冷的视线紧紧盯着自己。
他暗道一声糟糕。
僵硬的转过身子,冲着脸上满是怒火的流歌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流歌气的浑身直哆嗦,刚刚她真的以为天要塌下来,以为他真的出事了,自己一直都在后悔,自责。
她自责个鬼啊,他这呼吸平稳,手脚灵活,满嘴跑火车的样子,哪里像是生命垂危,是她小脑萎缩了才对。
她扭身就走。
仁王雅治连忙拉住她:“你别生气,我错了。”
这时,救护车来了,从里面下来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
男医生跑到她跟前:“请问那个吐血的男生在哪里?他需要尽快做ct。”
流歌冷冷一笑,斜着扫了一眼身后的仁王雅治:“我看他不需要做ct,他需要一个头炉,直接炼了祭天。”
医生:???
仁王:虽然听不懂,但直觉告诉我,那不是什么好话。
流歌也没有跟医生在这种事耗下去,指了指不远处被砸到的中年女人。
“出来时,那个婶婶好像被里面的建筑物砸到了,你们去帮帮她吧。”
她顺手把叫救护车的钱付了。
不肯跟仁王雅治说一句话。
他苦恼的挠着头,这次真的生气了,要怎么哄啊!?
旁边一个八十岁的老爷爷看不下去了,啪的一下拍在他的肩膀上。
仁王转过头。
老爷爷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你这样看着能看出什么,追上去,哄她啊。”
仁王虚心求教:“怎么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