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迪斯低着头,总觉得眼前这丫头有点眼熟,而且……她刚刚居然没有搭他的手。
“你踩到我的脚没有什么想说的?”
“啊?有吗?哎呀,居然是真的,真是不好意思,”流歌企图蒙混过关,让对方赶紧忘记这件事。
但阿玛迪斯没那么容易糊弄,一脸严肃的看着流歌,想逗逗她。
“你……要不要回去找一下你的监护人?”
流歌懵了:“监……监护人?”
小金虽然比较单纯,但也明显看到对方不放他们走。
“流歌也不是故意的,不需要找监护人吧。”
阿玛迪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让他汗毛都立起来了,这是一个危险的男人。
把视线从小金的身上移开,阿玛迪斯饶有兴致地盯着流歌。
流歌轻轻皱起眉毛。
“我家小孩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吗?”
平等院凤凰环着手臂,一脸的从容。
阿玛迪斯转过头看向来人,这也是他的老对手了:“平等院,怎么?这是你家小孩?”
“是,我是她的监护人,所以你找我?”
阿玛迪斯重新打量了一下流歌,恍然大悟,他总算明白这丫头为什么看起来眼熟了。
前两年他和平等院凤凰在球场相遇,他被对方挑衅,他的黑暗和平等院的光球就是天生相克,注定是敌人。
两人在球场打球时,不可避免地受了伤,这丫头还帮他们包扎过。
两年不见,变化还挺大的。
阿玛迪斯:“还记得我吗?”
流歌在脑海中思索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自己在什么时候见过这个黝黑黝黑的帅哥。
“不记得算了,平等院,你们下一场的对手是瑞士队,做好输的准备吧。”
流歌和小金不服气,被平等院一左一右的按着脑袋。
平等院凤凰面色平静地注视着阿玛迪斯,实力强横的男人:“今年的冠军是我们。”
说完夹着流歌,拉着小金的后衣领不管两人的叫嚣,强势的把流歌两人拖走。
流歌被拎回了酒店,她气鼓鼓的样子让平等院忍不住看了好几眼。
“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挑衅,这你都忍,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大叔吗?”
“嗯?你眼睛瞎了?”
流歌瞬间感觉如鲠在喉,当初一言不合就把人家大门拆了的是谁啊!?
“大叔,你变了,我记得有一次咱们去人家家里掏鸟窝,他们把门锁了,放狗咬咱们,你可是一球就把人家大门给打松了。”
平等院凤凰一声嗤笑:“我只是帮他们换个门。”
入江奏多他们很担心流歌和小金,让他们传个话还能把自己传丢了。
众人赶过来时,流歌和平等院正在掰扯这件事。
平等院:“你要搞清楚你当时就是个拖后腿的。”
流歌:“我也有出力啊,可是你把鸟蛋都吃了。”
她在意的是鸟蛋吗?她在意的是平等院居然一个都不给她留。
亏她当时嘴巴那么甜,一口一个哥哥,后悔死了。
阳太听的满头雾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流歌:“你不要管,我饿了,我要去吃饭,我决定了我今天就吃荷包蛋。”
一口气炫了三个荷包蛋,跟众人打好了招呼,流歌就回了屋,接下来的两天她要去参加音乐比赛的第三场。
然后就是半决赛,最后是决赛。
她趴在桌子上,把今天发生的事写进了纸条里,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心形的盒子,放进了里面。
每一件事她都认真的记录着,她不知道当她离开时这些纸条会不会消失……
夜晚一点点的逼近,房间在流逝的时间里变得一片黑暗。
流歌关了灯,洗漱好就准备上床睡觉。
她摸着黑走到床边,身子往床上一倒。
但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这个床怎么不平呢。
她立刻想到了什么,一把掀开了被子,平等院凤凰闭着眼睛,发出轻微的鼾声。
“不是吧,我走错屋子了,”她吓得刚想转身离开,可眨眼间她就沉下了脸。
是对方不要脸的占了她的床,她使劲推着平等院凤凰:“臭大叔,你给我醒醒,否则我不客气了。”
平等院凤凰其实在流歌过来时就醒了,但是他不打算睁眼,继续装死。
流歌累的浑身发热,她撸着袖子气笑了:“好,你不讲理是吧,这就不怪我了。”
她拿出一个小镊子,趴在床上,眯着眼睛满肚子的坏水。
悄悄伸出罪恶的小手,用镊子缓缓靠近他的下巴。
平等院凤凰就感觉下巴上传来一点冰冰凉凉的感觉,还没等他琢磨出咋回事。
嗖的一下,他就觉得下巴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流歌手上的动作不停,嘴里还念念有词:“一根,两根,拔光你的胡子,让你装死。”
平等院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