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让在场的人,感觉一股无形的威压之力,连呼吸都不敢重一下。
正在这时,马车的车帘轻轻的掀开了一角,露出一张精致、绝美如画的面容来,一双清透明亮的眸光里好似有星星闪耀一般,冲着南宫冽轻轻眨动了一下,细腻如脂的肌肤上微微的泛着一抹绯色的红,与四周青葱翠绿的绿意融合在一起,别有一番清新诗意的感觉。
“王爷……”林绘锦声音婉转,软语呢喃,好像一缕夜风吹响的风铃,轻轻的落入到人的耳中,带着几分疑惑和意外,分外的动听,随后便又将车帘轻轻的放下来了。
南宫冽漆黑色的深瞳微微动了一下,缓缓开口:“这马车上只有大小姐一个人?”
“是,大小姐身体不舒服,便提前从京华山回来了!”这是林绘锦临上车前为了以防万一让侍卫这么说的。
当南宫冽那凌然的眼神落到回话的侍卫身上时,侍卫不由的将头埋得更低了,心中因为不安和心虚,撑在湿润泥土地上的手不由的抖动了一下。
这一下却是让南宫冽古城深山般的深瞳越发的深邃、浓郁起来。
“王爷?”身后的副将见这样不由的提醒一句,可以听得出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
“所以这马车上只有大小姐以及一个丫鬟?二小姐还在京华寺游玩是吗?”这一低沉喑哑的声音,霎时间便让空气沉闷了许多。
一股无形的压力自南宫冽周身散开,让跪在地上的两个侍卫越发的惶恐起来,每说一个字都几乎是提着心跳的:“是!”
马车中的气氛更是一片紧张和不安,春夏的心几乎都提到了嗓子眼。
身后的副将立刻明白南宫冽话里的意思,立刻下令让士兵将马车给围了起来。
听着外面行动的声响,春夏瞪大了一双惊恐不安的双瞳,拉着林绘锦的手,小声的说道:“小姐,王爷一定发现了,你赶紧出去跟王爷解释啊?”
透过窗帘缝隙看着外面的情形,春夏是真的慌了。
这架势是要将大小姐直接抓紧大理寺,以荡妇的罪名审问大小姐啊。
“王爷,怎么了?”然而林绘锦的脸上却仍旧是一片平静,即便南宫冽发现她马车中藏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但是也不至于动用军队吧?而且这也事关他邪王的尊严和颜面啊?
所以不由的轻声开口询问道。
“你知道怎么了!”南宫冽淡冷的声音自薄削的唇轻吐而出,隐隐的语气中带着一抹危险的气息。
林绘锦不由的望向自己空空如也的身旁,脑袋飞速的转动着,她一直都在想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南宫冽究竟说的是不是这件事?
如果是这件事,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马车又不是透明的!而车窗也都是封得死死的,南宫冽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林绘锦将南宫冽刚才说的一番话,全都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遍,忽的清凉的眸孔微眯了一下。
前些日子下了雨,有些山路还有些潮湿,南宫冽特意问这马车上是不是只有她和一个丫鬟,就说明他很有可能是通过车辕辗轧在泥土地上深浅程度判断出马车中不只她和春夏两个人!
正当林绘锦深吸一口气,想着如何跟南宫冽坦白的时候。
车帘一下被掀开,明媚的阳光如潮水般涌入了进来,落在她和春夏的衣裙上,在上面映射下一片片树叶斑驳的痕迹。
几乎是在同时春夏将林绘锦护在了身后,面对着围在马车前手拿长矛的士兵,神色中是一片紧张,尤其是看到身骑在一匹纯黑色骏马上,浑身散发着雄浑、凌霸于天的南宫冽时,唇角不由的抽动了一下。
“王爷,人不在马车上!”副将走上前,看到马车中确实只有林绘锦和春夏两个人,便对着南宫冽禀报道。
南宫冽墨染般浓稠的眸光缓缓的落到林绘锦那身淡雅青翠的衣裙上,几点宛若星辰般大小的鲜红,点点分散在她白绿边的裙角上,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的耀眼。
“王爷,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林绘锦听到副将那句话的时候,微微悬着的一口心便放下了,侧过眸,留给南宫冽一张绝美如画的侧面轮廓,启开娇艳欲滴的红唇不解的问道。
很显然,南宫冽并没有发现她马车上有一个陌生的男子,但是却误认为她的马车上出现了另外一个人。
难不成南宫冽是怀疑她去京华山是偷偷的和南宫轩幽会不成?
“你裙子上怎么会有血?”南宫冽眯了眯眼眸,仔细一看上面不仅有淡淡的血迹,还有泥土以及树叶的绿意印在其中。
这个时候林绘锦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裙上“伤痕累累”而被树枝划破的肌肤也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便道:“我爬山的时候没有站稳,从山坡上摔了下去,腿受了点儿伤,再加上胸口也有些不舒服,便提前从京华山回来了!”
“伤得严重吗?”南宫冽开口问道,声音清淡淡的,没丝毫多余的情绪。
看上去并不是在关心林绘锦的伤势,倒像是客套的问一句。
“还好,回去让大夫包扎一下伤口就好了,若是王爷没事的话,我就先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