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尸体,说明你以前见过很多的尸体!”
“对于一个死过一次的人,为什么还要怕尸体?”林绘锦很是平静的反问:“比起死人,活人才是最可怕的!”
南宫冽垂下眼眸,右手轻捏了一下左手的骨节,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随后便突然伸手抓住了林绘锦皓如凝脂的手腕,五指慢慢的收紧:“那你给本王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很快林绘锦的手腕便被南宫冽捏出了一道道红印,好似南宫冽只要在稍微用点儿力气就能够将她的手腕的骨头给捏碎一般。
“王爷,如果你要说我不是林绘锦,那就应该从我们三年后我们再次见面的时候,我就不不是林绘锦!”林绘锦咬着唇,清妍潋滟的眸光满是决然。
是,从他们再次相见的时候,她就不是林绘锦了。
“三年了,王爷你都在变,难道我就不能变吗?你真的知道在晋王府的三年,我都经历了什么吗?”林绘锦直视着南宫冽漆黑深邃的双瞳,仿佛能够直击人的灵魂深处一般:“你只知道这三年我在晋王过得生不如死,被晋王嫌弃,被晋王的小妾欺辱,可是……具体晋王是怎么厌恶、嫌弃我,小妾怎么欺辱我,这些细枝末节,你都一清二楚吗?你不知道,你只知道一个过程,可是这三年的每时每刻我都深深地烙印在心里,一刻都不会忘记!”
“你以为……我真的是被晋王活活折磨成傻子的吗?”林绘锦娇艳欲滴的唇一张一合,用一种极致的语气,一字一句的说道。
连带着清透的眉眼都在这时慢慢的发生了变化。
仿佛一瞬间那个原本性子单纯的女孩变成了一个腹黑、冷艳女王!
南宫冽听到这句话,握住林绘锦手腕的手慢慢的松开。
“王爷,我早就不是你心目中的那个林绘锦了!”林绘锦看着手腕上被南宫冽抓出的一道道红色印记:“人若是不经历一次绝望,就永远不会发现自己的潜力有多大,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我这么在意我身边的两个丫鬟,不是因为我有多善良,心地有多好,只是因为我体会过那种孤立无援的绝望感觉!我对她们好,为她们付出,只是想要在我以后遇到困境的时候,她们也能够冒死救我,给我一线希望!”林绘锦纤长的睫羽凝结成一团凝露,将她的眼角打湿。
如果不是南宫冽将她手腕捏的很痛,再加上氛围衬托的话,估计林绘锦也不会表演得如此细腻,逼真。
估计这场戏是她演技的巅峰了!
“是本王误会你了!”许久,南宫冽才从唇中吐出这句话来,而看待林绘锦的眼神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并不清楚她在晋王府这三年的细枝末节,自然也就不清楚,在这个过程中她的心路变化。
人都是被逼出来的,晋王厌恶她,而她一个堂堂的丞相府千金竟然被小妾踩在脚底下碾压。
那巨大的心理落差,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接受得了的。
那种恨,真的一点儿都不比他的少!
从林绘锦开始假装成傻子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开始酝酿要怎么报复晋王了。
她不怕尸体,甚至对仵作的流程那么的熟悉,说明她很有可能看了很多关于这一方面的书籍,亦或者是从晋王口中听到的。
她努力的学习这些,就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晋王,并且不让人察觉。
甚至,她肯定还想过要用怎样残忍的方式去报复那些欺辱过她的小妾!
这样就一切说得通了。
她是林绘锦,只是再也不是他认为的那个林绘锦了!
三年,他们都变了!
从弱者硬生生的被逼成了一个强者!
她今日说的那番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本王有没有弄疼你?”南宫冽冰冷的语气在这时稍稍的有些温度,不在那么让人寒冽,可是却也没有多少温和,看向林绘锦的眼神仍旧是一片深不可测:“你说你要重新了解本王,但是现在看来本王也要重新了解下你,免得……在弄出什么误会!”
马车刚停到丞相府门口,孙嬷嬷搀扶着打扮得体的林夫人出现在门口,正准备上马车,不知道要到哪里去。
“臣妇参见王爷!”林夫人看到南宫冽扶着林绘锦从马车中走下来,神情微微一变,随后便走上前来,从容的行了一个礼。
“林管家不是说王爷带绘锦去戏园子看戏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林夫人看着林绘锦一身翠绿色的软秀色襦裙弱骨纤形的站在身姿挺拔,浑身散发着不可逼视气息的南宫冽身旁,当真是一副琴瑟和鸣的景象,不由的开口问道:“难道是戏园子的戏不好看吗?”
南宫冽从不离的手上接过防晒伞,撑着林绘锦的头顶上,霸气依旧。
这让林夫人看着脸上的笑容不免僵硬了几分。
邪王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亲自为林绘锦撑伞,可见邪王是有多重视林绘锦了。
不过在之前,邪王不也经常这么做的吗,可惜林绘锦从未领过情!
“大娘这是准备去哪儿?”林绘锦勾起唇角一抹淡淡的笑意,然而眸光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