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孩童望着天空,开心的大叫着。
众人的脸上也都洋溢着喜庆而又幸福的笑容。
林绘锦坐在梨花木雕刻镂空窗边,撑着脑袋看着在夜空中绽放的烟花,今天是除夕,京城解除了夜禁,此时最繁华的长街上定是热闹非凡,鞭炮声和小贩的叫卖声,让沉寂了一整个冬天的京城终于有了一丝活力。
细细算来,她来到这个异世快有一年的时间了。
南宫冽是她醒来第一个见到的人,但却是没有想到,他们之前竟然结下了那样的孽缘。
她被迫接受着原主的记忆,成为了原主的背锅侠。
她从刚开始的抵触,到最后选择弥补原主之前所欠南宫冽的,以减轻心中的那份亏欠。
然而她始终都没把自己当成林绘锦,她做的这一切不过都是因为她占用了原主的身体,自然就要接受她原先的过去。
她一直都想做自己,没有仇、没有恨、也更是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关系将她牵扯住。
可是只要她一天留在京城,一天面对着南宫冽。
她就没有办法好好的做自己。
这里所有的人都将她当成林绘锦,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
如今她以梨花的身份留在南宫冽的身边,南宫冽对她很好,这种好足以让整个世间的女人心动。
但是她不敢动,因为她从小到大就不喜欢掌控不了的东西。
南宫冽越是对她好,越是在意她,她就越是排斥、越是谨慎。
因为她分不清南宫冽对她的好是发自内心的,还是在她面前做的一场戏。
好几次她都想直接质问南宫冽,甚至直接告诉他的身份。
但是她不敢,因为一旦她开口了,她就永远都走不了。
即便南宫冽已经取消了和她的婚约,但是那又怎样,以他现在的权势和地位,他想要在重新将她娶回王府,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有的时候她想要赌一把,赌南宫冽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想起南宫冽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她之前对南宫冽做的事。
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哪怕是曾经最亲密的情侣,因为一方出轨,另外一方即便说是原谅了,可是两人之间的裂痕已经产生了,根本回不到曾经的。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也就是最不可能、最天真的那种。
那就是南宫冽一直都认为她是梨花,从未怀疑过她的身份!
哈,那要是这种的话,南宫冽陷得越深,等到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就会越发的愤怒
就像一位父亲发现养育、疼爱了十年的女儿,竟然不是自己亲生的。
那种情感上的爆发,几乎能让人崩溃。
与其这样,她倒宁愿南宫冽是知道她真实身份了,故意装作不知道,然后为她编织一张爱情的网,让她不断沉沦下去,等到了他收网的时候,她的死期也就到了。
“小云,我刚听到福叔说,长街那边好热闹啊,整个长街上都挂满了各色的灯笼,特别的热闹……我好想去长街玩啊,我在家的时候,每年过年都会和弟弟跑到街上玩的。”一个丫鬟的声音透过墙壁,传入到林绘锦的耳中。从刚开始的兴奋到最后的失落。
“行了,我们既然做了奴婢,就不要在想那些事情了。只得期望公子赶紧给姑娘一个名分吧,等姑娘真正成了主子,我们这些下人也就可以跟着姑娘出去玩了。”另外一名叫做小云的丫鬟望着天空,语气中充满着期望。
主子不离开这座别院,那她们这些做小人的自然也要跟着待在别院中。
“好像公子是个王爷,还是声名显赫的邪爷,听说明年初夏就要迎娶丞相府的二小姐了……”
“谁允许你们在这嘀嘀咕咕的,讨论主子们的事的?”桂嬷嬷冷厉的声音骤然传来,直吓得在外面守夜的两个丫鬟立刻跪下身来。
“嬷嬷,饶命,饶命,奴婢们不敢了!”
“给我掌嘴!若是有下次直接割了你们的舌头。”桂嬷嬷却是毫不留情。宫里出来的老人,尤其还是贵妃身边的人,最是痛恨的便是背后嚼舌根的奴才。
这要是在宫里,这两个丫鬟咋就被拖出去杖毙了。
“桂嬷嬷,大过年的何必动这么大气!”一道清润的声音突然从走廊中传来,话里余音中满是扣人心弦。
不离提着一盏风灯在前面引着路。
一袭月白色金丝线绣云纹的锦袍穿在南宫冽身上,纤尘不染。
摇曳的灯笼下,映衬着他如画般的身姿,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丫鬟,淡淡一笑间唇齿生花,令人有些晕眩。
“公子,是奴婢管理不当,这才让这两个丫鬟在背后议论公子和姑娘的事情。”桂嬷嬷冲着南宫冽微微福了福身。
“这件事便算了吧,别往外传就行。”南宫冽启口间,又清甜的酒香从他唇中四散开来,与他身上的沉香混合在一起很是好闻。
随后抬脚便朝房间走去。
这边不离则从怀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交到桂嬷嬷的手中:“桂嬷嬷,这是给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