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晏大夫摇了摇头,一副欲有所言的样子。
林绘锦见状,便对云辞说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说着便端起桌上的热水走了出去。
“主子,听说今早,绘锦小姐是从主子的房间走出去的?”晏大夫很是委婉的说着。
云辞端起桌上的流露茶盏,轻抿了一口茶,颇为无奈道:“晏先生,这又不是皇宫,你又何必事无巨细呢?”
“主子,还有三日您就要体内排毒了,这段时间还是最好静心清欲。老夫也是担心……”晏先生也不太想插手云辞的私事,只是这件事事关云辞的身体康健,他当然不能不理会。
云辞修长的手轻掀着陶瓷的盖子,甚是无奈:“晏先生,我知道了。我有分寸。”
“如此,老夫也放心了。”晏大夫听了这话,便欲离开。但是走到一半,却又停了下来,似是还有什么话要对云辞说。
“晏先生,还有什么事吗?”云辞问道。
晏大夫面色沉凝,想要说,但是却又犹豫着说不说,最终还是改口道:“主子,老夫是在想,如今南音小姐还不能站立行走,这回程的时间便耽搁了下来,但是如此下去怕是会误了很多的事,主子得尽早下个结论才行!”
“听说宫主那边,好几次都被朝廷的大臣气得要杀人了……”
“姐姐总是喜欢乱发脾气,没人哄着还真不行。”云辞一听到姐姐的事情,就忍不住笑道,但是随即唇角的笑容便迅速收敛起来,嗓音低沉道:“确实,我也该拿个主意出来才行。”
“绘锦小姐,我帮你把葡萄皮都剥好了,你什么时候染裙子啊?”容枫一身深蓝色衣裳,身姿挺拔,月色如纱如雾的落在他的身上,与门口伸展出来的绿枝,构成一副颇有诗意的画。
林绘锦转过身,迷离月色入眼,似万千星辰闪耀:“你都剥好了?”
“嗯。”容枫点了点头。
林绘锦咬了咬嘴唇,原本不想在染裙子的,但是见容枫这么上心,都已经给她剥好了,她要是说不染了,倒是不合适了。
“好吧,那现在去染吧!”林绘锦抬头看了一眼天,她想染好了穿给云辞看,但是可惜云辞看不到……
“好。我帮你。”容枫嘴角露出一抹犹如孩童般纯净而没有杂质的笑容。
“绘锦小姐,昨天晚上你和公子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月色下,林绘锦和容枫拿着两根木棍,将盆里的葡萄皮捣碎。
“我进去时,感觉公子……很可怕!”
“就是吵架了呗。”林绘锦当然不会告诉容枫,她借用容枫去试探云辞。也幸好云辞没有直接跟容枫提起。
“没什么,反正都过去了。”林绘锦轻飘飘的掩饰过去:“还有,以后会让云辞误会的话,你不要说了。”
“我昨晚一晚都没睡呢!”林绘锦不由的打了个哈欠。
“怎么了?是睡不着,还是?”容枫却是紧张起来。
“睡不着。”林绘锦又打了一个哈欠:“小枫,这一年多都是你在我身边陪着我。所以有些事情,我觉得无所谓了。但是看在云辞的眼里,就不是那回儿事了。所以,以后我们保持一段距离……啊!”
林绘锦话刚说完,几滴葡萄水便从盆里溅入到了林绘锦的眼睛里。
“绘锦小姐,没事吧?”容枫立刻丢下木棍,要去帮林绘锦擦眼睛。
但是手刚要触碰到林绘锦的衣角,就被另外一只手拉住。
“你没听到绘锦小姐说,你要和她保持距离吗?”月色下的千,面容依旧是一片寒霜,仿若冬季来临一般。
容枫妖冶如桃花的双眸,对上千那双冷若寒霜,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睛。周围的温度仿若在瞬间都凝结成了冰点。
林绘锦擦干了眼睛中的葡萄汁:“千,你怎么在这的?小枫也只是关心我。”
“绘锦小姐既然一晚上都没有睡,还是早点儿回去休息吧!”千的眼睛依旧直视着容枫,似是带着一分警告。
林绘锦也想睡,但是这是夏天:“不行,不尽快把葡萄皮捣碎成汁的话,就臭了。”
“等绘锦小姐回了朝旭国,自有人将新鲜的葡萄皮汁水送到绘锦小姐跟前,让绘锦小姐染衣服。何必为了这一盆葡萄皮,而伤了自己的身体。”千的语气一向是强硬的,也只有在云辞面前才会恭敬。
这么明显的针对,林绘锦又怎么可能看不明白。
而千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怕也是云辞的意思!
怕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云辞是彻底开始针对容枫了。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布料都准备好了,我还想着尽快染好了,穿给云辞看呢!”林绘锦这一番话说的既不辜负容枫的一番苦心,却也不让云辞认为她是在替容枫说话。
“千,如果你要是没事的话,你就和容枫帮我捣吧,我去准备其他东西?”这样总行了吧。
但是林绘锦心里清楚,千只听命于云辞,想要千替她干活,显然是不可能的。
“景瑜。”果不其然,千从容枫手中拿过木棍,递给了走过来的景瑜:“你和容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