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我有的是!”
虚空之上,钟长生不屑一笑。
他将手中的【听澜】随手一丢,那件从听风楼买来的中品帝兵尚未落地,便已是支离破碎,随风散落,变成了一堆无用的废物。
旋即,他的掌心之中光芒一闪,一杆银色长枪再度出现,赫然是一件下品帝兵。
对于天界寻常的武者而言,任何一件帝兵,都是极为珍贵的。
即便是听风楼,百兽宗这样的大势力,宗门之内的帝兵数量也不会太多。
但,对于钟长生而言,兵器完全不是问题。
这些年一路走过来,他不知击杀了多少对手。
那些人的兵刃,九成九都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此刻,他储物空间之中的帝兵足有数十件,损毁掉一些,钟长生根本毫无感觉。
加上这些年签到了数千种武学,钟长生对于十八般兵刃都可以信手拈来。
乳白色的元象之力灌入那银色长枪之内,钟长生当即欺身而上,再度与那血天河缠斗在了一起。
十几个回合之后,银色帝枪哀鸣一声,步了【听澜】的后尘,被血煞污染,失去灵性,散落一地。
“呵呵!”
“我倒要看看,你还有多少兵器可用?”
钟长生却是面无表情地掏出一把金色长剑,再度与那血天河缠斗起来。
如此往复,几乎每隔一两分钟,钟长生手中的帝兵就会被那血刺击碎。
然,他却半点都不觉得肉疼,被血天河打碎一件,他便再度掏出一件。
仿佛他的储物空间之内装满了帝兵,根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起初的时候,血天河还在洋洋得意,可是,战斗的时间越长,他的脸色就越发的难看。
一刻钟过后,钟长生已有四十多件各色帝兵统统被毁,但,剧烈的战斗之下,他的真元也已经消耗了大半。
尤其是那等可以污浊万物的血煞之气,用着用着,竟是已经有些用不出来了。
血天河万万没有想到,不过是一次战斗,竟能将自己体内积攒的血煞之力消耗殆尽!
相形之下,钟长生的招式却是越来越凌厉,丝毫没有后力不济的趋势。
他体内的各色极意,还有【厚土之意】仿佛浩瀚无边,永无断绝,交手之间,对方身后那恐怖的元象虚影每咆哮一声,都会让他体内的气息变得紊乱不已。
“我就不信,你的帝兵用不完!”
血天河张口吞下了几枚丹药,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
空虚的丹田顿时又充盈了几分。
他提起几分精神,再度以血刺激发血煞之力,将钟长生的拳套帝兵污染,下一瞬,他的掌心之中又多出了一方中品帝兵级别的大印,迎风而长,朝着他的头顶轰然砸下。
大印飞出去的一瞬间,钟长生的双手之上再度出现了一双爪套帝兵,当即以【星闪】拉近距离,裹挟着浩瀚的大地之力,送出了数十道长达上百里的巨大爪影。
血天河吐出一口浊气,迎面喷在那大印之上,原本巨大如山的帝印宛如花朵一般,瞬间枯萎,破碎,散落一地。
血刺在虚空之上带起一连串的残影,所到之处,数十道爪影悉数破碎。
抬头的一瞬间,血天河突然注意到了钟长生唇角的那一丝戏谑之意。
突兀地, 血天河的心脏仿佛漏掉了一拍,一股极度危险的感觉令他一瞬之间汗毛倒竖。
几乎是本能地,血天河调动周身残余的【厚土之意】,怒喝出声。
“归元血铠!”
无尽的大地之力与血色真元合二为一,刹那之间,在那血天河的身体周围凝成了一副厚实的血色铠甲。
那铠甲之上,散发着浓郁的大地之力和恐怖的腐蚀之光。
周遭的空间,在那【归元血铠】出现的瞬间,当即深深地凹陷了下去。
同一时间,钟长生那不带半点感情的声音,也开始在他的耳畔响起。
“【万雷龙蛇劫】,起!”
虚空之上,钟长生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一百零八枚深紫色的六阶【阴雷符】瞬间在血天河的身体周围排列成了一个雷符之环。
下一瞬,一百零八枚六阶雷符瞬间亮起,浩瀚的雷光同一时间爆发出来,顷刻之间便在虚空之上构建出了一个方圆数百里的紫色雷狱!
无尽紫色雷光在雷域之中凝结出刀枪剑戟,裹挟着令人窒息的雷力,疯狂地涌向血天河。
数千雷兵呼啸着撞在了那【归元血铠】之上,爆发出一阵阵令人心悸的恐怖声响。
“咔嚓!”
“轰咔!”
“滋啦滋啦!”
无尽雷力在归元血铠的表面爆开,血铠表面的腐蚀之力在遇到那些雷光之后,仿佛遇到了克星一般,很快便一阵雷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