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华服中年人身体一僵。
因为楚河的身形,已经出现在他面前。
“你敢对我出手?我可是宁侯……”
华服中年人愤怒无比,但也知道危险,一边说着,一边调动浑身真元。
不过他话没说完。
滋!
相似的血线从他脑袋上浮现出来。
宁侯?
就算是公爵的使者又怎么样,只要能杀,楚河该杀还是杀!
拉偏架、无礼倨傲不说,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什么叫做敬畏。
强者是需要敬畏的!
至于他所说的宁侯,确实会有一点麻烦。
整个河东州,一共有三位侯爵大贵族,没有公爵。
其中混的最差就是破风侯,但另外两位侯爵,就完全不同了。
宁侯就是其中之一。
宁侯的侯爵封号一个字“宁”,代表的是他的功勋仅在公爵之下。
当然,宁侯不是当代军功封侯的侯爵。
他同样是世袭而来的爵位。
另外,宁侯背靠本地大氏族杨氏,这个氏族在河东州的影响力,尚在破风侯所在的钱氏之上。
楚河的身形再次一闪。
身形出现在大堂正中。
“楚河,你……你好大的胆子……”
谢宁恐惧的浑身都在发抖。
杀了破风侯、又杀了宁侯的使者,这楚河的胆量,让他真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无法无天。
“杀几个有罪之人,就把你下成这样,谢副巡查使,你的胆子也不比一只鸡大多少!”
楚河说道。
“你知不知道他们是谁!”谢宁指着地上的尸体,颤抖着说道。
“他们一定会把我们巡查司的巡查使、巡查卫长,甚至是所有巡查卫都打为奴籍!
折磨我们,折磨到死!
不,还有我们的家人,我们的亲人,所有与我们有任何关联之人……”
谢宁已经被吓破了胆子。
其实不只是他,就连旁边跪在地上的郑臣,此时也是一脸震撼、面带惊惧。
楚河听的直皱眉。
他说道:“你这么怕,现在自杀就是!”
“我!”
谢宁一时哽住。
“不敢?那我帮你!”
楚河根本没有打算留谢宁的性命。
铮!
刀光一闪。
“啊,饶我……”
谢宁真元涌动,出手阻挡。
但当他真正看到这一刀的时候,他才明白,阻挡不住。
那恐怖的刀意已经将他所有的精神意志都压倒了。
魔性嗜血之刀!
破灭刀意!
死!
咚咚咚!
倒下的不只是谢宁一具尸体,还有整个大堂内,除了楚河、郑臣之外的所有人。
撕啦!
从最后一个倒地的巡查卫身上撕了一块布,将乌凤刀上的丝丝血迹擦了干净。
满堂尸体在微微烛光之下堆积,这场景,比夜晚的冬风更加冰冷。
“起来,走了。”
楚河对着跪着呆愣的郑臣说道。
虽然郑臣刚刚再一次的妄图阻止他,向他劝诫。
但楚河现在心情上佳。
不想继续杀人了。
因为在楚河的耳边,两次响起了提示音。
“已捕捉到妖魔血脉并完成吞噬!体魄枷锁打开!”
“已捕捉到妖魔血脉并完成吞噬!体魄枷锁打开!”
这两个声音,不是一次出现。
在之前,杀死常明道长、王春来的时候,也响起过。
这意味着,楚河体魄将会迎来再一次的破限!
至于说郑臣亲眼目睹楚河屠杀,可能给楚河带来危险这件事。
楚河根本不重视。
因为他根本没来过柳城。
哗啦!
天空电闪雷鸣,冰冷的夜雨伴随着雷鸣到来。
“记住,我们本来是想到柳城来。
但因夜遇大雨,故而取消行程。”
冰雨夜色之间,两个黑影快速远离柳城。
楚河任凭冰雨冲刷,洗去身上的所有痕迹。
郑臣听到楚河的话,愣了一下。
随后重重的点头。
“遵命,巡查使大人!”
他的声音多了一些尊重,眼神中多了敬畏。
经此一战,郑臣再也不敢对楚河有任何不敬。
“第二,天亮后拟第二道召集令。
令全州十六分卫卫长、副巡查使三日内抵达明都向我述职。
三日内无法抵达的,以渎职罪论处,打为平民,收缴历年全部俸禄,同时彻查家产……”
楚河的声音充满了冷酷。
三日?郑臣听懂了。
三天,足够二分卫驻扎地的消息传遍整个河东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