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军前半生死,美人帐下犹歌舞”
韩遂马腾先后败归,见到的就是王国这群人,还在帐中歌舞升平的景象。
韩遂马腾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点点头。
“兄弟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现在两人实力大损,话语权肯定不如之前。
那就留这些人,在这里继续醉生梦死好了。
“好兄弟一杯子,这西凉日后就是你我二人当家做主了”
韩遂头发烧没了,只好暂时裹上了一块黄巾。
此时看上去,比自己这个投降黄巾的人,还像黄巾军。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大哥保重!”
马腾摸摸怀里的黄巾,心里也挺不是滋味。
“兄弟情谊似海深,就像这珍贵的水晶杯,价值连城但是一碰就容易碎~”
“唉,兄弟跟我心连心,我跟兄弟玩脑筋。”
“大哥对不起了,因为~我是卧底”
对于刘斌来说,马腾这条线,放养就可以。
他存在的意义,就是牵制朝廷和士人的目光,免得他们无事可做把眼光放到益州来。
世界本就无所谓忠诚与否,只在于背叛的代价值不值得。
若是自己拿下荆益两州,成为最强的诸侯,马腾就是他的马前卒。
若是被人击败,第一个捅刀子的,也可能就是他。
毕竟魅力和忠诚这东西,是会变的。。
现在手下的这些人,只是暂时收服,又不是统子召唤来的狗腿子,可以永久绑定的那种。
所以,刘斌一刻都没有放弃强大自己。
强大到即便所有人都背叛,他也能自保,甚至扭转乾坤的那种地步。
“吾为迪迦神,当镇压世间一切敌。”
想想就是有一点小激动,不过任重而道远,吾将上下而求索。
皇莆嵩得到叛军大败的消息后,急忙想要派军追击。
董卓有些,“都说穷寇莫追,不会有埋伏吧”
皇莆嵩言道,“之前不进攻是因为敌军士气正盛,现在敌军新败士气不稳,正是追击的好时候。”
于是,皇莆嵩独自带兵前去追击。
不过有人比他更快,等他赶到时,只分到了一些残羹冷汤。
至于董卓,自然是毛都没有捞到了。
皇莆嵩望着从容离去的大片黄巾,他的内心仿佛有战神的血液在燃烧。
“真应该就此将他们给留住,以绝后患!”
但是,他终究还是忍住了,因为他是个忠臣。
一方面,刘斌现在己经是朝廷任命的益州牧,讨逆将军,出兵平叛理所应当。
再有就是,刘斌皇室血亲的身份己经被证实,乃是当今皇帝搁着不知道多少道弯的皇弟。。
不过,这些身份就己经足够了。
就像皇甫嵩不会对抗宦官和董卓一样,他同样也不会对刘斌动手。
哪怕知道这些人都是祸害,也是一样。
除非他想要造反,不然就要受制于体制内的规则束缚。
战场厮杀皇莆嵩是强项,但是他永远都输在了棋外。
他是勇猛精进的车,却被当成了无足轻重的卒子,每一步都被按的死死的。
用的时候走两步,不用的时候就扔在那里任其自生自灭。
刘斌再次追杀了一万多叛军,缴获了大批的牛马。
总算不用走回去了,就算给每人配一匹马都足够了。
而且,这可是大名鼎鼎的河曲马。
要说战马在古代战场绝对是宝贝,尤其是在对抗外族以及平原作战时,重要性尤其明显。
日后若是想要出川,战马是必不可少的战略资源。
汉武帝时期求战心切,尤其酷爱战马,甚至肯为献马者封侯。
“冯唐易老、李广难封”
名臣名将,功勋卓著,都不可以封侯,献马的匹夫却得此高位。
这就是千金买马骨,做给天下人看的。
不是武帝昏庸,而是汉初战马短缺,不得己而为之。
天子出行,西匹同样毛色的马都凑不出来,想想也是够寒酸的。
而没有马,就是名将也难以有所作为。
现在刘斌做的这些可都是无本的买卖,一万人吃喝都是敌人的,还有就是征缴官府的。
现在身份地位不同了,不用抢,改成征了。
而且是理首气壮的那种,先把大义给占住喽。
不给就是对抗朝廷,纵容叛乱,出卖国家,天理不容。
不给拉出去斩了,就是给的慢了都不行,一样要杀。
不杀不足平民愤,不杀不足以正国法。
完了还得给你游行,史书上也别想讨好。
名和利都给你收走,看你怂不怂。
原本凉州地区还不想给的,现在求爷爷告奶奶的,上赶着给送东西。
“我为国家流过血,我为国家出过力,吃点喝点怎么了?”
反正刘斌也知道自己在士人眼中是什么德性,就算现在将他们当成大爷供起来,日后还是会给自己使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