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灵力,参苏...是修行者!”何云亓面露大惊之色,“一个修行者跟妖鬼之物融合的话,其修为强大到无法想象!”
参苏伸出尖细的手指指向凌神烬,语气中又是好奇,又是兴奋和叹息,“你怎么能死呢?哈哈哈,你居然会死了!”
“闭嘴!那就夺了你的修为便是!”我吼道,说罢我当即就要提刀向参苏杀去。
我刚挪动一步,凌神烬伸手挡住了我,“流年,别冲动,我不会有事。”
“好...我不冲动。”我深吸了口气,目光与参苏四目相对,我目光森冷,向参苏拱了拱手道,“前辈生前应该是位赫赫有名的修行者吧?”
“不过看您这架势,得是位邪修吧?”
听我这么一说后,参苏顿时拍着手放生大笑起来,我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参苏的笑声不断回荡在地下空间里面,我有那么一瞬间,意识突然短暂的模糊了一下,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参苏都已经跟条黑蛆似的在地上捂着肚子打起了滚,笑到忘我的时候还用手狂敲地面。
他依旧在笑,像是在宣泄着压抑了许久的情绪。
“他是不是脑子被打缺了?”夏至低声问道。
我没有说话,而是瞥了眼旁边满身是血的何时了,她还是满脸不甘的神色,身上的上在序玄丹的药效治愈下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恍惚间参苏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从地上爬起来,阴沉的说道,“你说的还真对啊,我生前...的确是个邪修。”
“不过...”
参苏顿了顿,他眼中泛起黑光,直勾勾向我看来,目光中带着无法遮掩的贪婪,他身上的蚯蚓不断蠕动着,看着就让人直起一身鸡皮疙瘩,“我睡了太久了,现在都已经分辨不清...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
我目光一凛,下意识地紧握住手中的皇魁天祸,“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参苏声音中突然多了一抹极深的恨意,“我现在这样...都是拜娲予所赐!”
“当年我助她修建大墓,功劳何其无量?!”
“可她最后却过河拆桥,竟将我抹杀在十万大山之中,令我尸身被那群恶心的妖鬼之物占据,一直沉睡至今!”
“说起来...”
“还是要谢谢你啊,这位叫宋流年的小姑娘,我想...一定是你们带着的地图中,蕴含着那么一丝丝的,属于娲予的独特气息,这才将我从沉睡中唤醒。”
当听完参苏这番话时,我整个人大脑一片空白,参苏...竟然是仙臧之人?
他居然没有随着仙臧古国被天道抹除!
“仙臧古国明明已经被天道抹除了,你又怎么可能存在于世!”何时了激动道。
参苏又发出一阵笑声,叹了口气道,“这个嘛...我也不清楚,但一定是娲予那个女人从中作梗!”
“不...不光是她!”
“还有阳明!我那尊贵非凡的国主阳明啊!”
“一定是他和娲予...”
参苏说着,身形踉跄的向后倒退了几步,他捂着脸,食指与中指分开,露出一只流着血泪的黑色瞳眸,他像是在自言自语似的,神智疯癫地道,“我知道了...因为他们早就猜出我是天道最忠诚的狗,所以他们才杀了我!”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他们应该杀我。”
“可是...他们为什么又要给我一个再次复苏的机会呢?”
“这是为什么?”
的确,听参苏这么一说我也有点好奇,既然参苏是天道的走狗,那娲予和仙臧国主阳明为什么不将他打得灰飞烟灭,把他的尸体直接挫骨扬灰一劳永逸,而不是给他留个全尸,又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有杀了参苏,他们只是让参苏的灵魂陷入沉睡,而后放任他的尸身跟十万大山里的妖鬼之物融合,直到变成了一个怪物后,又在数千年的今天苏醒!
现在参苏千年老怪物对我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劲敌,不觉间我发现,围绕着仙臧古国的谜团貌似越来越多了。
千年前的仙臧古国到底发生了什么,娲予到底做了什么才引来如此的天之灾祸?
真的只是因为,她手里那件有着大神通的法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