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脑海再次浮现出那身穿华袍的一男一女,那虽然只是一场短暂的梦,可真实的却像是我好像见过他们一样,而且我知道现在还记得那句未曾说完的话...
师父,我们?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在我冥思苦想的时候,却见夏至梗着脖子问道,“参苏,你到底想干什么?”
参苏仰天长啸一番,与此同时,他身上那些裸露在黑袍之外的蚯蚓仿佛受到了什么惊扰一般,疯狂的蠕动起来,它们扭动着肥硕臃肿的身躯,甚至我可以用肉眼看到这些蚯蚓的躯体在相互挤压间,化作猩红的脓水滴落,而参苏的身体瞬间就像是在高热下要融化了的冰雕一般,身上扑簌簌的下起了血红的脓雨,场面极具视觉冲击。
“我?”参苏用手敲了敲脑袋,“我没什么想做的啊,只不过我睡了太久了,脑子有点不太灵光了...”
“哎呀...”
“虽然不知道你们进去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我会让你们都死在那里面!”
“你们都会死的...嘿嘿。”
参苏再次发出那阴森尖锐的笑声,他身形一晃一眨眼就化成了密密麻麻的红色蚯蚓,钻进了周围的山体缝隙之中。
我来不及去管参苏到底要干什么,只听到身旁的凌神烬闷哼一声,他伸手捂着心口,手背上青筋暴起,脸色因极度的痛苦而变得煞白,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居然是罗刹蚀心咒!”何云亓那张沾着血的脸上露出震惊之色,“到底是什么人能残忍到这种地步,居然会给你丈夫种下这等恶咒!”
凌神烬整个人都靠在我身上,已经虚弱到了极点,他身上的温度很烫,像是发起了高烧,但我知道...这是罗刹蚀心咒的反噬在不断折磨着他。
耳边是凌神烬痛苦的喘息声,罗刹蚀心咒便是这样,没有任何规律可言的折磨着中咒之人,令其生不如死,即便是死,这道罗刹蚀心咒也会随着中咒之人的灵魂再度转世。
那...
是永生永世的折磨!
我抱着凌神烬看向何云亓,带着一丝丝的希望问道,“你既然知道罗刹蚀心咒,那...你知道怎么解开么?”
何云亓怔了一下,随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抱歉,何家的古籍上虽然有罗刹蚀心咒的记载,但却没有解开它的方法。”
“而且...”
“传说这道恶咒乃天道降下,放眼人间,妖界,还有地府,根本无人可解,除非你...”
何云亓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我已经知道了,如果我要解开凌神烬的罗刹蚀心咒,就只有跟天道刚了。
我苦涩的笑了笑,“天道啊...”
凌神烬冲我挤出一丝笑容,“我说过,这道恶咒杀不死我。”
我深深的看了凌神烬一眼,便是一言不发的为他输送起灵力,何云亓也来帮了忙,这倒是让我有点意想不到,期间何云亓目光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像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但又因为何时了就在旁边,他最后只是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说。
一段时间过后,在我跟何云亓的合力压制下,凌神烬身上的罗刹蚀心咒反噬总算有所减弱,我让凌神烬回血戒里面休养,接下来,我看向那扇尘封着的石门,也许...参苏已经在里面准备着要猎杀我们了。
在正式进入九天玄女墓之前,我还是有点担心何家表兄妹二人的情况,刚才参苏突然出现打断了两人的生死决斗,而现在他们两个貌似谁也没有继续打下去的意思。
难道是等着进了九天玄女墓后玩阴招?
我也没多管闲事,直接带着他们向着石门走去。
我还是第一次进入地底之下的世界,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和死寂,黑暗笼罩着一切,抬头看去,上方弥漫着的烟雾如同厚重的云层,一时间竟然人无法分辨这到底是在地下,还是在漆黑的夜幕之中。
到处都充斥着彻骨的阴寒气息,周围嶙峋着的怪石之上,已经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看着石门上雕刻着的奇异图文,我轻轻呼出一口白气,就连心跳的有些加快起来。
察觉到我脸色的异样,何时了有些担忧的问道,“流年,你怎么了?”
“刚才在想些事情。”我说完,便用灵力在石门上探测一番,在发现没有任何问题后,我目光一凝,“这石门没有任何机关和灵力陷阱,何云亓,夏至,咱们联手,直接把这门给轰开。”
“何姐,你离远一点。”
说罢,我直接冲着前方的石门劈出一刀,刀罡纵横之间,何云亓的银剑和夏至召唤的巨型骷髅紧随而至,然而我们三人的一番联手攻击之后,那扇普通的石门只是也是出现了一个脸盆大小的破洞。
一股淡白色的光芒从洞中散发而出,成了这黑暗中不可多得的光明。
“就...搞这样?”夏至嘴角狂抽抽,“这门也太硬了吧?”
我透过门上的大洞看去,只见门后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长廊。
何时了同样也注意到了门后的情况,这家伙登时满眼放光,跟看到了肥肉的饿狼似的,就差哈喇子直流了,“我去,全都是汉白玉砌的墙啊!连地板也都是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