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战?
什么圣战?
眼见凌神烬的身影消失在空间裂痕之中,情急之间我下意识地就要追过去。
但我脚下突然一空,整个人急速地向着下方不见尽头的黑暗坠去,耳边呼啸之间同时传来了娲予还有阳明的声音,“师父,你我终究逃不过被天道抹除的命运。”
“没有什么凶星命格,只有魔神降世。”
……
黑暗中,我看到了凌神烬的身影,黑金帝袍,银发随意散落在肩侧,身后紫金光芒将黑暗驱散,他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他看着我,嘴角又扬起了一抹笑意。
凌神烬向我伸出手,似乎是想要将下坠的我拉住,我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急忙向他伸出了手,可当我指尖触碰到他的时候,我看到凌神烬的脸上七窍流血,他的身躯在我眼前轰然消散,化作点点光尘,再无踪迹,“流年...”
“凌神烬!”
我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等等...这又是什么情况?
我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顿时一阵生无可恋,我尼玛不会又穿越了吧?
这又是仙臧的哪个时间段?
救我的又是何方英雄?
我有些不可置信的伸手摸了摸自己脸,有温度,还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我没有死!
也没有被参苏夺舍。
就连身上的伤口也都消失了,那只被搅成一滩烂泥的眼睛居然也恢复了原样。
我身上只穿着一件素白色的寝衣,而我原先的衣物也被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床边,就连损坏的地方也都被补好了。
不是用针线补的,而是被术法修复。
我一时摸不清头脑,只能无措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但这时我突然一愣,原本已经被我塞给何时了的血戒居然又原封不动地戴在了我的手上。
我人傻了,但当我静下心来的时候,却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也许有这么一种可能就是...
我不仅没死,而且也没有穿越,这里就是我原本的时代,但却并不是人间,古色古香寝室里到处都散发着让我感到十分熟悉的鬼气。
我明白了过来,自己好歹也是陈不夜的徒弟,而我这好师父向来在地府里面横行霸道,都敢扇阎王爷大嘴巴子的存在,我要是死了,地府的人敢坐视不理么?
笑死,根本不敢。
尤其是这一次,我本来也是因为地府鬼帝那边的吩咐才进了九天玄女墓、虽然后续发生了很多事情,但这归根结底也跟地府的这群老登们脱不了干系。
而且这具肉身也并不是地府为我重塑的,这就是我原原本本的身体。
看来我在落入岩浆的那一瞬间,就被地府的人给救走了,能闯进九天玄女墓,且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将我带走,救我的那位绝对得是个鬼帝。
我所能想到的那位,就只有地府的北方鬼帝杨云了。
看了眼手上的血戒,我揉了揉眉心,血戒突然回到我手上,难道是何时了送回来的?
不过以她目前的修为,是无法来到地府的,她知道这血戒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所以也绝不会将血戒交给何赴劫,让他给我送过来。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我坐到床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感觉站起来的时候腿都不听使唤了。
换上自己的衣服后我刚要开门出去,就见一道白衣银发的身影先一步打开门走入了寝室,那一刻,我俩四目相对。
来人正是阔别多时的凌神烬,他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袍,领口和衣袖上绣着金色的浮云卷纹,那一头银发被一根醒目的红色发带束在脑后,像极了那不染尘世凡俗的清冷谪仙。
在看到我后,凌神烬那好看的金色瞳眸瞪大了些许,很快他的眼眶便湿润了起来,“流...流年。”
我笑着调侃道,“没想到吧,岩浆都搞不死我!”
虽然自己是在落入岩浆前就被救走了...
我上前抱住凌神烬,此时我能感受他的身体在颤抖着,凌神烬这明显是在抽泣,我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他,我拽着他的衣领往下一拉,凌神烬顺势低下头,他的眼中满是我的身影,但很快...我的面庞在他眼中不断放大。
我搂着凌神烬的腰,一手五指没入了他银白的发丝之中,这一刻我们的呼吸缠绕,我能感觉到凌神烬的喘息重了下来,他的胸膛起伏着,脸,耳根,甚至连脖子都红了个彻底。
明明紧张得不行,却还是不舍得松开口,他的唇微凉但又有些湿润,我贪婪地嗅着凌神烬身上的气息,看着他那双金色的眼中涌动着越发炙热的情愫。
……
“不是,咱俩身为夫妻,我亲你一下不过分吧?”我看着坐在一旁,背对着我的凌神烬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这家伙刚才在情到深处的时候突然轻轻推了我一下,然后就坐到床边不搭理我了。
我弯腰看着凌神泛着红晕的脸说道,“怎么?你不会害羞了吧?”
“不会吧不会吧,你人都已经被我从头看到尾,从里看到外了,再跟我害羞可就不礼貌了啊。”
“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