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浩接过,颠了颠,用看蝼蚁一般的眼神瞥了眼支撑不住瘫倒在地上神志不清的莫思南,阴险地冷笑道,“顾君朗,你不是很牛吗,我倒是要看看面对一张梦中情人的脸,你还能坐怀不乱?”
“给我找最好的医生,照着画整,记住一定要自然,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这么像的,可别又弄坏了。”顾君浩招了招手,让人把莫思南拉下去。
“明白了,顾总。”说罢,就拖着人出去了。
等莫思南再次醒来,只觉得脸又胀又痛,仿佛被无数只毒蚂蚁咬过,上手一摸,只摸到了一层又一层的医用白绑带。脑子“轰”的一下宕机了,只留下一个他最不想面对的猜想——毁容了!
毁容这件事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毁灭性的打击,更何况是莫思南这种完全靠脸吃饭的男公关!他难以想象自己要是没了那张脸,该怎么活下去,那些富豪富婆还能点他吗?
正当他想着如果把自己全部积蓄都砸去修复的话,成功率会有多高时,门被推开了,从外头进来了一堆人。
顾君浩走在最前面,眉眼间是被酒色掏空的阴郁,身后跟着好几名保镖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醒得还挺快。”顾君浩眼神示意了一下,一个拿着板子的医生会意,迅速上前查看病人的情况。
“你们究竟要对我做什么!不要过来!”莫思南惊恐地抱着被子缩在床角,他不是没接待过有特殊癖好的客人,服务完他们也最多也只是休息几天而已,可是眼前这副状况,明显就不是在床上躺那么几天能解决得了的。
“吵死了!”顾君浩被烦到,猛的一吼。在场所有人立马低下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莫思南更是被吓得一动都不敢动,盯着不远处的男人,脑中不知为何多了几分想臣服于他的莫名情绪。
顾君浩把莫思南的表现看在眼里,方才烦躁的情绪一扫而光,心情很好地勾起嘴角哂笑道,“看来那玩意儿真的挺有用的。”
莫思南在医院里整整待了三个月,这三个月里所发生的事,完完全全颠覆了他原本的生活方式。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毒品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威力——在病发的时候,为了能得到那仅仅一克的蓝色粉末,他就像一滩腐烂发臭的烂泥,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完全全失去了自我思想,变成了一个连他自己都嫌弃的存在。
更让莫思南惊骇的是,就算顾君浩不把他当人看,他也从未有过离开男人的想法。永远跟在顾君浩身后,把他的每一句话都奉为圣旨,似乎已经成了他新的人生格言,并且这股念头随着吸毒的时间,恐怖地与日俱增。
莫思南不是没有想过要戒,可哪有那么容易……
顾君浩早已摸清了他的发病规律,只要一到时间,就会准时地出现在病床房,亲自给他注射,浑然不顾他拼死的挣扎。
后来莫思南想通了,与其顽强抵抗,不如躺平接受,更何况他现在的脸这么好看,颜色比原本的他还要抓人眼球,有的时候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要多欣赏一会儿。
不是莫思南吹,从出生起他就一直被夸好看,他们那个山沟里没有一个叔叔阿姨是不喜欢他的,每次见到他,都会开心地送给他一些小零食。之后他来到城市打拼,也凭借着这张脸混的如鱼得水,不然他也不可能仅仅一个月就混成了夜总会的头牌。
出院后,他在顾君浩的蓄意安排下,以一个全新的身份接近男人的弟弟——顾君朗,并埋伏在他身边。
他现在是一个被抢劫,全身空无一文,想自杀,却被顾君朗救了的抑郁青年。因为是被顾君朗的车给撞的,所以莫思南也理所当然的被男人送去医院,再不经意地透露自己悲惨的过去以及想自杀的倾向,顺理成章地利用那张脸和顾君朗的愧疚情绪暂住进他家。
起先,莫思南判定,仅凭他那张和顾君朗梦中情人一般无二的脸,可以无往不利,成为爱人也不过是像招招手那样简单,可现实并非如此……
顾君朗很爱他,也很不爱他。每次莫思南装睡,他都能感觉到对方痴恋缱绻的视线,热烈却又克制。要不是莫思南的清纯白花人设,他早就发骚地抱上对方的头就开始啃。
莫思南是个天生的gay,对于长相帅气高大威猛的攻一直没有什么抵抗力,如果没有毒品扼制,他肯定会沦陷在顾君朗温柔且浪漫的相处中,把顾君浩布置给他的任务忘得一干二净。
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只停留在暧昧阶段,还没有彻底挑明。莫思南的经验告诉他,如果直接告白可能会适得其反,所以他目前只能通过装病,来激起对方的同情心,并且在相处的过程中,利用一些若有若无的暗示和他在会所里学到是技巧,让顾君朗全身心地爱上他。
只不过,每当他想对顾君朗展开攻势,banko总会从某个角落里跳出来,对他冷嘲热讽,还会找个理由顺便把顾君朗带走。
起初莫思南很反感banko,觉得对方是个连气氛都不会看的傻逼,后来某一天他忽然打开了一条新思路,认为banko也喜欢他,因为吃醋才会这么做……
banko:老子真尼玛服了,老子就是单纯地看他不爽!一天到晚勾引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