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朗!”banko眉头蹙得贼紧,忽然睨见远处即将走进登机口的男人,快步上前,吼叫着一把掰过面前人的肩,“你……”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banko迅速把手收回来,一脸尴尬,“认错人了。”
“叔叔!在那!”小女孩松开牵着banko的手,跑到最接近廊桥的地方,不停戳着玻璃外的一架私人飞机,扭头朝banko脆声呼喊着。
banko跑过去,透过候机大厅的玻璃,只瞅见一方衣角和空姐关闭舱门的动作。可即使这样,他也能十分确定刚刚那个人就是顾君朗。
原因无他,那架是顾君朗的专属私人飞机……
眼看着飞机不断加速,升空,banko整个人都绷紧了,发狠地砸着玻璃窗,不断呼喊着顾君朗的名字,不过这明显都是无用功……
此刻,banko无力地跪在地上,仓惶地双手合十,依葫芦画瓢地学着他母亲的样子,向上帝祈求帮助。他本是个绝对的无神论者,不过,只要你能救他的兄弟、能让他活下来、不要让刚才那匆匆一眼成为他们的最后一面,他愿变成最忠诚的信徒。
登时,慌乱的脑海冷静下来——塔台!他可以直接让塔台联系机长。
想到这,banko一改方才的颓废,起身就要离开。快动身时,看起自己旁边还有个努力逗自己开心的小女孩,摸索着口袋,迅速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小女孩。
“谢谢你的帮助,叔叔送你一个愿望。”banko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有什么想要的打电话给我。”
“嗯!谢谢……”小女孩还没说完,banko就火急火燎地跑走了,“叔叔。”
小女孩低头看着名片,疑惑地皱了皱眉,她根本不认识上面的字,它们像好多条小虫子在上面扭,好奇怪。不过好在,她看得懂数字!
女孩妈妈站在一旁,不屑地哼了一声,一把抢过那张卡片,瞥视过烟黑卡面上一串串烫金字体,啧了一声,“医生?就那疯子还是个医生?怕不是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吧?”
“妈妈,还给我。”小女孩扒拉着母亲的裤子,脸都快憋红了,两只小短手费劲地抓着。
“哝哝哝!”女孩母亲受不住,还给她了。
小女孩拿到卡片后,小心谨慎地把它装进自己的小包里。
她要许什么愿望呢?那两个叔叔都好帅,她可以同时跟他们两个一起结婚吗?
想到这,小女孩顿时开心地蹦跶起来了——对!她以后就要和那两个帅叔叔结婚!
……
私人飞机里。
“顾总,这是刚消毒过的毛毯,给您。”着装整洁的空姐端着一个托盘走到顾君朗身旁,“需要为您准备什么喝的吗?”
“不用,尽快到。”
“好的。”
顾君朗整整一天一夜没合眼,脑子里的思绪如同庞大打结的毛线球,越是想,越是纠缠不清,这些烦绪如同吃了水,发疯地胀大,撑得他头都快裂了。直到登上了这架去m国的飞机,所有的烦恼才如潮水般退去,困倦和疲乏也在这个时候赶上了他。
顾君朗披着毯子,仰躺在沙发上,头一侧,目光正好扫到茶几上的财经杂志,这期的封面正好是他,齐整排列的文字将他描述成一个走一步看百步,运筹千里的商业奇才。
他对未来的每场预测都被业内人奉为风向标,是个无形之中带动着整个经济界的繁荣的神算子。
顾君朗手臂上抬,按在抽痛的额头上,无声地扯开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神算子?他倒希望自己不是……
脑中那根称作直觉的弦在紧绷着,似有若无地提醒他这是一场注定要输的赌局。
礼义廉耻,伦理道德还有他最看重的自尊全被压在赌桌上,这所有的一切也只不过是去祈求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妄想。
顾君朗眼底都是红血丝,其下的乌青和惨白的脸色都显示着他不太理想的衰颓状态。
“小彦,请,等我。”
忽然,飞机“哐”的一抖,顾君朗大脑迅速反应过来,飞快起身,循着声音往右一看——引擎爆炸。
“啊!”
驾驶室里传出一道凄厉万分的尖叫,以及毫不犹豫地一声利刃入肉声,空姐一脸慌恐地捂着滋滋喷血的脖颈,哪怕用尽全身的力气堵着,也丝毫影响不了动脉喷薄欲出的心脏动压。她全身发颤,不断后退,想要疯狂逃离,可杀手根本没给她这个机会,利索地补刀。
接着,杀手没有停顿地举着手枪走出驾驶室,瞅见一个迅速下低身影,就疯狂射击。顾君朗躲闪不及,还是被射中了肩膀,无心处理自己的伤口,浑身迅速进入战斗状态,凭借着柜台的遮挡,动作麻利地抽出了藏在沙发垫下的手枪。
双方都身经百战,受过极其严苛的训练,紧密你来我往,每一颗子弹都在生死线上不断拨动,沙发、酒架等各类摆件装饰几乎被打成筛子,好几百万的葡萄酒液体从破碎的玻璃瓶中炸出,飞溅到空中,正好击中同样飞扬的鹅毛……
“砰砰砰”
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