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顾君浩被包得像个木乃伊一样。医生给出了诊断,病人全身表皮存在不同程度的烫伤和割伤、四肢粉碎性骨折、头部也出现了严重的颅骨凹陷骨折,双侧肌体感觉已经出现障碍,肌力下降,有严重的瘫痪后遗症风险。
听到这个,顾君浩只觉得天都快塌了!他不敢相信自己就喝了个酒,怎么全身都要瘫痪了!
还没等他缓口气,公司里的法务部又带着董事长强制卸任书和法院的传票来找他。
站在最前面的法务部部长面无表情,翻动着手里的文件,“顾君浩先生,针对近日由于您的私事问题对公司的资产和形象造成的各种负面影响,董事会股东以全票,强制要求您卸任顾氏集团董事长的位置。同时,这是法院昨天寄来的传票,届时请您准时参加。”
知道顾君浩现在全身都不能动,助手上前将手里的文件一页一页地翻给他看。
“谁准你们做出这样的决定!”顾君浩整张脸都被气得扭曲了,要不是他全身断得不能动,早就把文件撕个粉碎,把面前这群墙头草全都赶出去,“整个顾家都是我的!告诉那群老头子,我的股份比他们谁都多,谁都没有权利让我走!”
听此,法务部部长看向顾君浩的眼神里不由地多了几分怜悯和不屑,“很抱歉告知您,顾君浩先生,据我了解,现在您已经不再是顾氏集团的控股人了。”
“谁!那谁是控股人!你他*的聋子吗?回答我!”
他们没有回答,只是例行公事地让顾君浩浏览完了所有的文件,见时间差不多了,就告辞了。
徒留顾君浩瘫倒在床上无能狂怒,他想不通,为什么自从那个顾君朗死后,自己的运气就这么背!真是扫把星,死了也晦气!
不过,到底是谁?难道……
顾泽楼!
想到这,顾君浩浑身不自在,压抑得难受,自己明明是他的老子,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怕他。如果真的是他那个便宜儿子掌控了顾氏的话,凭借那份入骨的恨意,顾君浩已经能想到自己的结局了——死!
“来人!莫思南!赶紧给我滚进来!”顾君浩来不及思考,用着此生最大的音量冲着门外嚷叫。
“去我房间,我放药的那个书架,推开它,后面有个保险柜,把里面所有的东西都移到我城西那座别墅的地下室里,明白了吗。”顾君浩让莫思南趴到他的耳边,争分夺秒地吩咐着,“一定要快!”
莫思南听话地去了,只不过他在移动书架的过程中,手不自觉地朝那个满载毒品的书壳伸过去……
等莫思南回来的过程中,顾君浩的心一直被悬在嗓子眼,频频朝着门口望去,一旦有人进来就迫不及待地睁开眼睛看向来者。
护士因为换药没少被顾君浩看,每次弄好出去,都要恶心好久,皱着脸和自己的同事吐槽那个老男人果然像新闻里讲得一样!猥琐又轻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怪不得干出这么多违法乱事!
晚上,莫思南终于回来了。顾君浩急切地开口问道,“都转移过去了?没有落吧。”
莫思南这次没有像往常一样有问有答,他背对着窗外的月光,一步一步走向顾君浩,嘴角难得带上了情感,兴奋又变态地勾起。
顾君浩听对方没回,一下子就沉下脸,不由分说地骂道,“不会还没去吧!不让你赶紧的吗!”
“呵!”莫思南没有再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从进门起一直藏在背后的手倏然上前,凶狠地将洒满毒品粉末的布巾塞到顾君浩的嘴里。
“唔!唔唔唔唔!……”莫思南!你反了天了!赶紧把东西拿开!
顾君浩到现在都还坚定地认为莫思南是他的狗,恶狠狠地看向那个在床边不动作的人。
“顾总。”
在这一声顾总出来的瞬间,顾君浩脑中的弦猛地崩掉了,求生的本能让他疯狂地后退,忍着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痛,也要去按下床边的呼叫铃。
可是,莫思南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他连绕都不用,直接上床,踩着顾君浩的身体来到床头,一把踢掉挣扎地想要按下呼叫铃的手。
“顾总,好久不见啊。你可是害我害得好苦。”莫思南一把摘掉兜帽,露出了那张精致到绝伦的脸,他此刻好像精神失了疯,嘴角那抹笑只让人觉得阴冷。
莫思南早就被逼成了神经病,以前只能在那个逼仄的小空间里发狂,现在他出来了,哈哈哈哈!
莫思南阴森森的目光一寸一寸地从顾君浩身子扫过,这个老男人的身体正因为恐惧而可爱地抖动着呢,真是让他兴奋呢,尤其是恶心的那处!
看到那个也被白绷带紧紧包裹的地方,眼底的笑意越发深沉,抽过床头的水果刀,丝毫不拖泥带水地正击那处!
“唔!”顾君浩浑身上下所有的痛加起来都比不上此刻身下那处遭受的一丝一毫,不仅是生理的剧烈绞痛,更是心理尊严的极致羞辱。
莫思南没有因此放过他,拔出来,再刺下去,拔出来,再刺下去……
直到一点点被人为剁碎。
莫思南的神情认真又严肃,仿佛正在做什么科研实验。忽然,眼底闪过一丝僵硬,